反观自己的徒儿闫冲，只能在这里观战，打酱油。
宋天龙暗暗摇头。
不能拿闫冲和张浩然去比较，因为前者仅仅是人才，而后者，绝非比人才多个“二”的天才，那是凌驾于天才之上的——妖孽。
或许只有这个词汇，才能形容其天赋。
“或许，他真的能成为武神。”
宋天龙思绪飘渺的时候，闫冲的目光一眨不眨盯着战场，他甚至都没看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然后，索乐妮的一双腿也废掉，继而整个人都化成灰烬。
另外一个叫“白天”的家伙，本来还叫嚣着与索乐妮一起干掉张浩然，平分战果，到最后失去一条手臂为代价，直接逃跑。
索乐妮之所以死那么快，也是“白天”为了活命而算计她所导致。
“我不如他。”
闫冲呢喃自语，羞愧的低下头颅。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承认，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和张浩然之间有差距，而且不可弥补，不可逾越。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在深刻了解张浩然之后，再说话。
而不是和之前一样傻乎乎的认为别人如何。
到头来，却是自己太天真。
正所谓无知无畏。
张浩然如此可怕的实力，绝非进入魔域战场一朝一夕练就，而是在来之前就已经如此可怕，难怪当初的张浩然对他师父宋天龙都不屑一顾。
“我真傻，真的……”
闫冲一脸自嘲，同时也暗暗庆幸能有幸亲眼见证这一幕，否则可能还要继续愚昧下去。
解决掉索乐妮。
张浩然就停下来，并未追击狼狈逃窜的白天。
目光扫过众多东南亚联盟城堡的那群弱者，看到他们瑟瑟发抖，满面惶恐的样子，张浩然是真的提不起半点兴趣。
这群渣渣……
“谢谢！”
宋天龙带着闫冲，师徒二人双双给张浩然鞠躬，今天能活下来，并且给柳墨报仇，全仰赖张浩然。
否则，他们固然是干掉多利维尼、雅瑟斯一干人，却不可能囫囵着离开。
“记住，我们虽不轻易与别人交恶，但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人，都不能欺负我们的朋友。当然了，报仇，得量力而行，否则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张浩然淡淡的说一句，转身离开。
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没工夫陪这对师徒唠嗑。
五分钟后，宋天龙、闫冲返回龙宫的路上，遇到李铭封伙同一干龙族高手前来助阵。
算上李铭封在内，有七个与宋天龙实力相仿的王者级，还有四维实力深不可测，至少与索乐妮、白天同一层次。
这幅阵容，差不多能平推东南亚联盟城堡。
宋天龙很感动。
即使他知道这些人的到来，其中有至少七成原因是张浩然，但至少他还占两三成。
“你们没事吧？”
李铭封和宋天龙来了个拥抱，热情洋溢地上下打量，确认宋天龙真的没什么大碍，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闫冲则被人拉过去，问东问西。
最多的问题都与张浩然有关，换成过去的闫冲绝对会暴走，可他经历过东南亚联盟城堡这一役，彻底认清现实。
当别人比你强，或者超越你，也许你会嫉妒。
可一旦别人的实力强悍到你望尘莫及，甚至跟在背后吃灰尘的机会都没有时，所有的羡慕嫉妒恨都会消失，剩下的只有仰望。
“他很强。”
“也许……如果他愿意，可以一己之力掀翻整个东南亚联盟的城堡。”
闫冲这次话很少，交代完一些基本的情况，就要离开。
他要努力，要变得更强。
内心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眼神变得很坚定，很锐利。
“张浩然！”
“我，闫冲，一定会努力拉近与你的差距。”
“小伙子，等一下！”
一位头发花白，身材佝偻的干瘦老头儿拦住闫冲，眼神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你……确定……索乐妮死了？”
“是。”
闫冲认真点头，当时的场面非常震撼，索乐妮在张浩然手中根本就撑不过一个回合，直接战败。
若非白天加入战斗，帮索乐妮周旋片刻。
恐怕不超过十秒，她就会被张浩然撕成碎片。
想到自己的师父在那些人面前都不堪一击，自己更是被压得抬不起头，闫冲就感觉到很羞愧。
不过眼前这位，这么关心索乐妮干嘛？
“敢问前辈？”
仿佛看透闫冲内心的疑问，老头儿干咳两声，左右环顾，继而压低声音苦笑道：“宋天龙那小子应该给你说过吧？十五年前老夫和索乐妮一战，六个回合败落。近些日子修为更上一层楼，打算找她算账……”
说到这，老头儿摇了摇头，很无奈。
“抱歉，晚辈……”闫冲也知道问了不该问的，这会让老前辈很难堪。
老头儿叹了一口气，似乎也想开了。
“不必。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更何况索乐妮已死，老夫比她活得久，这就是一种胜利。倒是你小子天赋不错，好好努力必成一番大事。”
拍了拍闫冲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以后有什么问题，宋天龙那小子解决不掉的，可以找老夫。我叫白月生。”
“多谢白前辈厚爱，晚辈……告辞。”
闫冲受宠若惊。
白前辈承认曾经白给索乐妮，但十五年前已经可以进入第五重战区的强势存在，绝对比他师父这个混迹于第四重战区的老头儿，更有水平。
能看得出白月生对他有想法，但他已经是宋天龙的徒弟，也不好太越界。
看到闫冲离开的背影，白月生的表情有些微妙。
口中低声呢喃：“张浩然？张浩然……”
宋天龙看到白月生，眼睛都直了，舔了舔嘴唇，想上去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住没开口。
消息很快传回龙宫。
大长老脸上无悲无喜，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其他人了解到东南亚联盟城堡发生的战斗，惊掉一地下巴。
但这只是龙宫的一道缩影。
靖天神社、西方教廷等一些地方，也很快传开这场战斗的结果，人们的表情就截然不同。
尤其是靖天神社那边。
小福田拓真听说张浩然一己之力干掉索乐妮，还逼得白天狼狈逃跑，当场就吓瘫了。
此前在战场相遇，当时只道是消耗巨大，打不过张浩然。
现在看来，即便全盛时期也在对方手中撑不过十个回合，如果传言没有任何误差，那么他将接不住张浩然的一招。
“华夏人这么恐怖吗？”
“八嘎！”
靖天神社内部，也传出愤怒的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