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他担忧的看着她紧闭双眼,脸色惨白。
君瑶费力的睁开眼,软软的说着,“放我下去。”她是真的受不住了。
明晟一惊,也不敢再玩笑,忙停了马,看着她道:“喂,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君瑶只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妃这是怎么了?”水瑟一直跟在一旁,见他们停下来便赶过来瞧瞧,却是瞧见这般光景。
明晟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啊,刚刚还是好好地呀,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样子坐在马上怕是不舒服,还是找个地方让王妃躺一躺比较好。”水瑟看她一脸难受的模样,不禁提议道。
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明晟抱着她下马,走到路边将她平放在地上,自己在她旁边坐下,让她可以枕在她腿上。
水瑟骑马赶到皇帝身边,跟他说了些话,又跑回他们身边。将手上的水袋递给明晟,“喂她喝点水吧,会舒服些。”
明晟点头接过,扶着她喂了几口水,将水袋翻到一边,用袖子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水渍,然后,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我已经跟你们的皇上说了,所以不用担心,可以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水瑟也坐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明晟连头都未抬起,只说了声“谢谢”,看着靠在自己腿上的人发呆。好像又回到当初她受伤的时候,昏迷中的她也是这般安静的躺在自己身边,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看着便让人心生怜惜。在自己都快忘了那时候的感觉的时候,又让他再一次体会到了,可是他的心境却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变化,只是那变化还很小,小到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他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快点醒来好不好?”
君瑶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环眼打量了一下,她确定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她只记得自己坐在明晟的马上,很难受,然后自己就没有渐渐地失去知觉了,记忆中断,所以她不知道她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跟他们失散。
“王妃,您醒了。”香萍兴奋地大叫一声,欢快的跑了出去,“香秀,王妃醒了,你快来看看呀。”
君瑶不禁笑了起来,看样子她还是跟他们在一块的,并没有掉队啊。
香秀也似乎失了往日的沉稳,匆匆的跑了进来,与君瑶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又匆匆跑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床边将托盘放下,扶着王妃靠坐在床上,“王妃,先喝药吧。”
君瑶伸手接过药碗,乖乖的喝了下去,因为幼年的经历,她从不反抗吃药。喝完药之后,又喝了碗糖水,她定定的看着香秀,她肚子有些饿了。
香秀不愧是跟了她许久的人,早摸清了她的习性,“王妃,御医说您醒来要先吃药,过半个时辰才能吃其他东西。”
君瑶瘪了瘪嘴,她知道这半个时辰要香秀弄东西吃是不大可能了,只能再忍半个时辰了。
“香萍,你去告诉王爷,说王妃已经醒了。”香秀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的香萍说。
“哦,对,差点忘了。”香萍一拍额头,匆匆跑了出去。
君瑶听到说要去找明晟,不满的撅着嘴道:“找他来做什么?”她可没忘了昨天是他非要她骑马,才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
“王妃,昨天您在半路上晕厥过去,是王爷一路抱着您走回来的。”香秀看着满脸愤怒的王妃,不禁为王爷辩解,王爷抱着王妃走了几十里路,天黑了才跟大家会合的。纵使是王爷这样有武艺在身的人,也不免有些吃力,但他顾不上休息,一回来便让人叫来御医,直到确定王妃没事才回去休息了。
君瑶皱着眉,她知道香秀不会骗她,但是她不明白明晟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等她想明白,明晟便出现在她面前,看着她道:“现在感觉如何?”
君瑶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害她晕厥的罪魁祸首,可是他也抱着她走了几十里路,她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
“你不能骑马为什么不早些说?”见她应该没事了,他才口气略有不善的问道,好像昨天的事都是她的错一样。
听说生病的人容易脆弱,但脾气也会变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君瑶很想翻个白眼,她又没骑过马,怎么会知道。再说了,昨天要不是他拉着她骑马,她才不会去碰那些高高大大的动物呢。
“抱歉,给王爷惹了麻烦,妾身知错了。”不愠不火的答道,她不打算跟这个越来越莫名其妙的人理喻,认错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明晟一句话憋在嗓子眼儿,生生的给他咽了下去,人都这么温顺的道歉了,自己还能说什么?看她还是有些虚弱的样子,便道:“你好好休息吧,本王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看着他离开,君瑶不禁暗自摇头,心道:我真的希望你别来了。
明晟离开不久,又来了个让君瑶意想不到的人。听到香萍的通报,君瑶不得不起身穿戴好,去外间接待客人。明晟是她的丈夫,所以她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见他也没什么,若是来了个女客,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来了个男人,她就不得不注重下礼节了。哎,真是麻烦,她现在还饿着呢,手脚都无力了。
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正捧着茶杯喝茶的人,她喝了口香秀给她倒的白开水,润了润嗓子,“昨日多亏了皇子帮忙,君瑶真是感激不尽。”她已经从香萍口中得知,昨日这位东临国皇子也帮了不少忙,所以她还是先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谢意,也看看这皇子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王妃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水瑟放下茶杯,笑了笑道:“王妃现在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