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瑟有些惊讶,他今天刚打听到明晟他们住的客栈,就来找他们了,谁知道竟被告知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了。怎么这样啊?他刚想要跟君瑶拉近关系呢,他们这就回去了,到了雪国的话,以明晟现在对他的防范程度,估计到时候他连雪国的国境都进不了,这可怎么办啊?他千辛万苦的追到这边来,总不能叫他空手而归吧?
“瑶瑶要不要去我们那儿玩玩,上次你去了都没有带你好好出去转转,我们那里还是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的。”趁明晟一个不注意,他赶紧开始游说,只要君瑶答应与他同行,他总能找到机会的。
君瑶摇了摇头,她现在并没有兴致去游玩,而且明晟也绝对不会答应的吧。
“那……”他还想要说什么,明晟已经走了过来,要笑不笑的看着他说:“哟,今儿个吹得是什么风,竟然能把我们水瑟皇子吹到这里来。不知皇子降临有何贵干啊?”因为君瑶不高兴,连带着他的心情也不好,这时候看到水瑟自然是免不了一顿冷嘲热讽,先下下火再说。
水瑟回他一笑,说:“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以朋友的名义来看看王妃罢了,怎么说我们也是‘故交’嘛。”上次是因为洛霖和明晟两人一起给他的冲击太大,才让他一时处于弱势,现在他已经理清了关系,自然就不那么畏畏缩缩的,他可是东临国皇子,怎么能输给别人。
明晟瞥了他一眼,径自走过去将君瑶拦在怀里,当着他的面把她横抱起来,边往楼上走边道:“本王和王妃还有些事,皇子请自便。”
君瑶因为一直在想着心思,也没注意到明晟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只是当她被他放到床上的时候,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她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明晟帮她顺了顺头发,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才轻声说:“先睡一会儿吧,晚上还要去宫里赴宴,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睡觉,现在先养足精神再说。”
君瑶没有反驳他,乖乖的闭上眼睛。明晟又亲了亲她紧闭的眼睛,侧身躺到她身边,搂着她,轻轻地闭上眼。
水瑟站在楼下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里冒出的怒火恨不能将那扇门烧出个洞来,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挫败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去了。
傍晚的时候,皇宫里派来了两顶轿子,来接明晟和君瑶赴晚宴。君瑶收拾了一下,穿了件比较正式些的衣服,跟明晟一起出门上了轿。
到了宫里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在那里了,大臣们都聚齐了,看那样子倒像是君臣宴。四处看了看,竟惊奇的发现洛霖和水瑟也都来了,虽说有些惊讶,倒也不觉得太奇怪,毕竟他们一个是别国皇子,一个是救国皇帝命的神医,皇帝宴请他们也是应该的。
明晟自然也是见到他们了,脸忍不住沉了一些,最后一晚还是免不了与他们接触,真是令人讨厌。
洛霖从他们一出现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不理睬身边努力巴结他的人,笑着向他们走过来,当然他的眼里只有君瑶而已。
“怎么这会儿才来?”他有些抱怨的说,他可是等了好久了。
君瑶只是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明晟,往更里的地方走去。
洛霖的脸色可以称得上难看了,君瑶好像不愿意理他了。有些难过的盯着她的背影,眼里有浓浓的伤感。
明晟本想嘲笑他一下,按理说君瑶不理洛霖,最高兴地应该就是他了,可是他却非常不喜欢君瑶的神情,以至于他连高兴地心情都没有了。看了洛霖一眼,他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追着君瑶的身影离去。
水瑟注意到洛霖去找君瑶了,可是她似乎并没有理他,心道:莫非这两人吵架了?不过又一想,这又与他何干呢,他们吵架了,他不是少了个对手了么,这可是好事儿。但是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些嫉妒洛霖的,君瑶从来没有对他生过气或者是因为某件事而争执过,就连当初他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带回国,她也没有任何异议,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吧。
“九皇妹,好久不见呀。”
君瑶看着突然出现,站在自己身边的六公主,叫了声“六皇姐”,就打算往人少而隐蔽的地方走,她现在心里很乱,没空跟她纠缠。
六公主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有些不悦的说:“九皇妹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不想跟皇姐聊聊吗?”
君瑶看着抓着她衣袖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尽量心平气和的说:“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情。”
“哟,还摆起谱来了?你当你是谁啊?”八公主突然走过来插了一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哼,还不知是什么人的种呢,混在皇家也不嫌丢人,还在这里摆脸色给人看,真是不知羞耻。”
君瑶闻言猛的抬头瞪着她,“你说什么?”
八公主耸了耸肩,一脸无知的样子,“我没说什么呀,六皇姐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六公主也是一脸的茫然无知,“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君瑶皱眉看着眼前唱着双簧的两人,忽的轻声笑了起来,看得六公主和八公主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是在笑话我们?”八公主忍不住问道,六公主也是皱眉盯着她。
君瑶嘴角一勾,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六公主和八公主对视了一眼,心里猜测着她到底是在笑什么,却没想到君瑶真的是没有笑任何东西,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刚转过身去,君瑶勾起的嘴角垮了下来,她听到了八公主的话,不知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她嘟囔的声音刚好可以让她将她的话听清楚,而离她较远的其他人则听不见。虽然那些话是她不愿意听的,但她还是避免不了的全部听见了,而且记住了,真的是件很恼人的事。她不想去理会过往的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似乎总是天不遂人愿呢,也许这次她就不应该回来。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也比露出了脑袋,身体却出不来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