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出去了,缓缓地走到床边,轻轻地在床沿上坐下,手抚着君瑶有些苍白的脸庞,轻柔的抚摸着。
君瑶这几天已经不像前段日子那般睡得沉了,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意,便模糊地睁开眼,看到坐在身边的人,抬起手在她的脸颊上擦着,边软软的说:“皇娘莫哭。”
那美妇闻言演了掉的更凶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冲她笑了笑,君瑶也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皇娘了,如今好不容易梦到了,可是皇娘却为她担心的掉眼泪了,真是不应该,她要好点好起来才行。
“您没事?”明晟跟那中年男子一到院子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说:“我们都没事,没想到却是害了瑶瑶。”
明晟顿了顿,才道:“瑶瑶很担心你。”
“我知道,所以那边的事情一处理完我们便赶过来看她了,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无感慨的说。
“那,房里的那位是?”明晟心里有些了然,但还是不敢确定。
“她就是瑶瑶的母亲。”男子笑得异常温柔。
“可是,她不是早就过世了吗?”难道她是装死的?
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事儿说来话长,等瑶瑶好了,我再说给你们听吧。”
明晟也不再追问,只点了点头,就见那美妇也从房里走出来,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了。
男子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明晟道:“那现下你们下榻何处?要不就住在府里吧,这样想看瑶瑶也方便一些。”
男子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会经常来看瑶瑶的,你暂时也不要跟人提起我们来过这里。”
明晟拗不过,只好点头答应,看着他带着美妇离开,自己转身进房。若是瑶瑶知道自己本该是过世许久的母亲尚且活在世上,是该高兴,还是会觉得悲哀呢?
傍晚的时候,君瑶醒了一次,明晟看她精神不错,便脱了鞋上床,抱着她靠在自己怀里,两人半靠在床头聊天。
“我今天梦到我皇娘了,她还哭了。”君瑶声音有些软绵绵的,估计是因为没什么力气。
明晟身子僵了僵,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那不是个梦呢,忽然想起那人走后说的话,他还是决定暂时瞒着她,便道:“那是因为她担心你啊,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才是。”
君瑶“嗯”了一声,随即嘟囔道:“怀宝宝好辛苦。”说着抓着明晟的衣襟,看着他道:“我们就要一个宝宝好不好?”她可不想老是这样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吃,浑身绵软无力的,这种罪受一次便好。
“嗯,你说什么都好。”明晟现在当然是依着她了,只要她好好的陪在他身边,哪怕是不要孩子也没有关系。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中毒了,明晟也是有意不让她知道,免得她徒增烦恼。
君瑶满足的笑了笑,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明晟也乐得享受她的撒娇,不时的亲亲她。
洛霖终于出关了,他来的时候君瑶正醒着,看到他显得有些惊讶,就见洛霖搭着她的手腕把脉,便道:“洛哥哥什么时候来的?我现在已经觉得好了许多了,不像前些日子那般难受无力了。”
洛霖有些满意的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她,“乖,吃下去。”
君瑶乖乖的和水吞了下去,然后问道:“这是什么啊?”
洛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吃之前怎么不问?这回都吞下去了,才想起来问问吃得是什么东西。”
君瑶笑,“因为洛哥哥不会害我呀,让我吃得肯定是对我好的,我只是好奇嘛。”
洛霖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这是安胎的。”将小瓷瓶递给她,接着严肃的说:“记得每天都吃一颗,直到吃完为止,不可以忘了,知道吗?”
难得见洛霖一脸严肃的对她说话,她赶忙点头保证,明晟将她手上的药接过来,道:“这个我来收着吧,保证每天都监督她吃。”
君瑶嘟了嘟嘴,横了他一眼,惹得两人轻笑不已。
洛霖拍拍她,让她好好休息,又用眼神示意明晟跟他出去,明晟点头,帮君瑶盖好被子便跟着他走到院子里。
明晟问道:“她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怎么中的毒呢?”她跟外界接触的很少,没什么机会被下毒,而且到底是谁要对她下这个毒手呢?
“若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上次你们去夏国的时候,在宫里被人下了毒。”
“可是,会是谁做的?瑶瑶并没有危害到任何人啊。”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人做的,何况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小瑶能好好地不就好了吗?”
明晟阴阴的笑了笑,有些咬牙切齿的说:“谁说不重要了,我不能容忍危害到瑶瑶的东西存在,这次她是好了,但下次呢,下下次呢,若是不将那人揪出来,我就不得安心。”
洛霖无力的叹了口气,“这事牵扯甚广,小瑶是最无辜的,谁都没有想到最终受害的会是她。”
明晟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
洛霖道:“你好好照料小瑶,这事儿总会解决的,那个人你应该见过了吧?”
明晟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他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你觉得他会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吗?”洛霖拍拍他的肩膀,“这事儿他会处理,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到时候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丢下这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转身离开了。
明晟站在原地看了他许久,才转身回房去了。
“洛哥哥走了?”君瑶把盯着床顶的目光转移到进门的明晟身上。
明晟嗯了一声,走到床边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边整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边道:“现在觉得身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