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情深转身,看向窗外的广告牌,心脏的位置一点一点的抽痛,像是在滴血般。
下秒,他闭上眼,耳边回响起,数年前秦兮染同他说的话。
“何以深,你可真够情深的,秦倾都将你忘记了,你却还这般深情款款的,真的是叫人感动啊!”
“何以深,我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脸来秦家,你真以为你和顾南城有些交情,就可以将我们家倾倾视为可有可无的货物?”
“我告诉你!何以深倾倾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也别再故作情深了,你行行好放过倾倾吧,她真的已经很累了,她再也承受不住你那所谓的爱情了,你若真心爱她,就别再去打扰她了OK?”
这些话,明明已是几年前的话,然而,每当在他脑海出现时,他总觉得那画面是不久前。
“以深,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是口头的婚约,我们分手吧!我已经不爱你了,求你!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好吗?”
许情深睁开眼,视线模糊,眼眶泛红,一颗心痛得呼吸都有些窒息,这时,耳边仿佛响起了秦倾离开前对他说的话。
不管多少年,每当这句话在耳边回响,他的心还是这般的痛。
“轻轻,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想给你最好的,”昂头,将泪水逼了回去,许情深痛苦的低语道。
苏锦离开许氏后,已临近晌午。
快到初冬的庆市很少会有太阳,而且还是那种多云后半天才开的。
此刻,苏锦站在公交站台上,她仰头望向天空,晌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而她却倔强的看着它。
那眼神,像是在问天边的太阳:我应该答应?
深秋的庆市,有一缕阳光照射,就像是突来的奇迹一般。
“若想留住红星,和我结婚即可!”
“你还有更好的路可走?”
耳边回响起许情深说的话,苏锦的一颗心微微收紧,同时,一抹奇怪的愉悦在心尖跳窜。
莫约三分钟后,198号公交车靠站,苏锦低头收起脸上的情绪,双手插兜迈步走上车,投了五块钱便朝后面的位置而去。
另端。
苏锦离开后,许情深在办公室待了一会,便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准备离开公司,不巧,自他上任后,从未来公司的父亲来了。
许政秉坐在沙发上,右手握着一把拐杖,沙发背后站着一位年轻的男子,他一身西装革履模样生得有些俊俏。
许情深冷着脸,坐在许政秉的对面,翘着高傲的二郎腿,视线落在了茶几上的仙人球上。
办公室里,响着许政秉的话语声,而,许情深却像没听见一般,他正襟危坐着,一副完全不受许政秉话语影响的样子。
“许情深,你这是什么态度,再不好老子也是你爹!”
见许情深仍旧是不吭声,许政秉右手握着的拐杖,因为气愤他“很”用力的在地板上敲打着。
身后的男人见状,立马绕过沙发背,走到他身旁关心道:“老爷,您消消气,您身子骨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