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必须做出选择，才可以把伤害降到最小。
司南在下定决心回国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现在的处境。但是他不会再逃避了，一定不会。
孙羽听到这话没有一点反应，本来应该反应很激烈的，可是现在只是很平淡笑了笑，心里确实一绞一绞的疼。
“不要和我作对，你可以不帮我，可是也别帮她，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可是我欠她，你也欠她。而且我说过了阿羽，我爱她，很爱很爱。”
司南回到公寓已经不是很早了，看这个点，或者鹿可可已经休息了。司南端着一杯温水，站在落地窗前凝视外面的灯红酒绿。
夜色愈深愈是能显示出大学城的繁华。世界不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车水马龙的生活让人不知道该迷恋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白天暴露的痛苦能不能被黑夜一下子吞噬，人性的复杂能不能就此截止。
让一切从零开始。
司南在为自己的幻想而摇头，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可是自从有了想要守护的，他真的很希望时间有某个节点可以清空一切，或者自己拥有超能力可以守护所有。
明天还要继续为这个难解的事情努力，或者后天，大后天……下一年。根源就是孙芬的心结，或者找到可以击垮孙芬控制孙羽的漏洞，就可以。
他躺到床上不想再想这些事。拿起手机来翻看这微信，想着还是不要打扰她了，但还是发出了一条讯息。
“睡了吗？”
“嗯～还没有”
收到可可秒回的信息，司南还是高兴的暂时忘记了所有，立刻打过电话去。
“喂～怎么还不睡，嗯？”
可可听着电话那头，司南的声音清晰又温柔，久违的感觉，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可以收到他的电话。就像当时一样，可是那时候，司南从来都没有主动打过电话，也绝口不提喜欢。
“你不是说让我等你，你忘了是不是？”
司南想得到她的表情，肯定是一副傲娇的样子，还是有点气鼓鼓的模样。如果现在就在她面前，她肯定会轻轻打他一下。
“没忘，只是担心太晚了，你睡着了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打给你。可是太想念了。”
“哦～所以呢？”
“所以，你想不想我?”
“我才不想，哼╯^╰”
别看她现在吹胡子瞪眼的架势，实际内心还是乐开了花儿。在宿舍里憋着笑，不想被发现，却又想被发现。
“那，我还是很想你，明天见吧，今天早点休息，乖乖睡吧。”
“嗯，好吧，那你也好好休息，明天，明天见。”
“怎么，我听到了一副不愿意的意味啊，觉得我挂电话太快了？是不是?”
可可被说中了心事，还是有点气急败坏，说：“我才没有呢！再见！我要睡了”就匆忙挂掉电话。
司南枕着双手，嘴角露出了多年未见的笑容，睡着了。
可可挂掉电话一直捂着胸口，心脏突突突突地跳着，把手机一扔，自己埋进被子里，过了几秒又把手机找回来，害羞地笑着抚摸了抚摸，放在监枕边安安心心的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