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在和司南对视着笑，鹿可可的笑容就消失，应该是害羞了，捶了他一下。转而继续拍不断不断盛开又落下的烟花。
司南笑笑，也拿起手机来，不过拍的是明明一脸幸福的鹿可可。
结束的时候，身边的女生都被男朋友笑着牵回去。鹿可可尴尬地舔舔嘴唇，看着别处呼了一口气。
两个人走的时候，司南甩着胳膊，有意无意的去碰可可，最后司南还是牵到了鹿可可的手。
鹿可可说：“你干嘛？我可还没有答应你。”
“人家女生都是被牵着手回去的，我这不是怕你尴尬。”司南一副好心帮忙的又很无辜的样子。
“欸，对了，你今天是不是化妆了？”
“嗯，是啊，怎么了？”
“没，就是挺好看的。”
“司南，你知道，我刚才在看烟花的感受吗？”
司南摇摇头。
“我感觉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这让我想到了小时候跟着奶奶夜里睡不着看着天花板，高中的晚上看着宿舍外面的灯火。
我一直以为自己变得会打扮了，我会很快乐，可是你知道吗？在所有的事情都完成后，迎来了最终的结果，我一点都不开心，我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的烟花也是，明明这是我很喜欢的，可是拍照的时候，我的心里有着巨大的落寞。我不知道我该以什么样的姿态生活，甚至有点想逃离这里。”
“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感觉？”
“砚华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标，可是当考上以后，我发现也不过如此，这场烟花也是，一直是我的梦想，可是看过之后，我也感觉不过如此。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以什么样的身份才会让自己真的快乐。我想离开放弃学业，可是没有勇气，我想留下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可是又不想这样，所以我就一直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生活才会让自己更舒服。
我记得小时候过年我很喜欢大家都聚在一起，很喜欢和奶奶住在一起，可是现在我最讨厌过年，因为我看到了很多不和睦，我忽然间明白，我心心念念的地方和时间已经变了，我喜欢的是以前的样子，因为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更难受。”
“怎么了？你，讨厌我？”
“我是讨厌我自己，我感觉我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高中有一次下了晚自习我骑着电动车回家，我看见俩女的坐在路边拿着酒瓶子边喝边哭，我说，我以后一定不要这样。可是我还是没有这样，我还是抱着酒瓶子哭了一宿，因为我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找不到自己的价值。我很喜欢化妆吗？我不知道，只是有的时候见到漂亮的自己我很快乐，可是有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却很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