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眼眸一亮,赶紧跑下去,“知道了老爷。”
吃完早膳,就出发去清苑庙!
廖叙白坐在沐悠旁边,脸色略微冷白,身子靠着她,小声说道:“姐姐,昨天吃的那个还有吗?
眼神偷偷看了眼对面的爷爷,确认他没听到。
胆子大了一些,揪着姐姐衣袖,“姐姐,我有点晕。”
晕车?!
沐悠看了眼,默默地拿出一颗指甲盖大的糖果,放在他嘴边,廖叙白乖乖张嘴,便把糖果推了进去。
沐悠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凉。
第一次坐马车,晕?
老爷子闭着眼,没看到他们刚才喂糖的一幕,但是闻到一丝甜甜的味道弥漫在狭小的车厢里。
看了一眼紧密依偎的姐弟俩,无奈的笑了笑,笑容多了些苦涩。
马车出了村子后。
村口处的榕树,一个黑影子坐在树上,目光紧盯着马车。
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早上起来干活的人多了起来。
梁聪和她娘坐着牛车,车上还有其他人,都是去镇上赶集的。
车上的妇女吱吱喳喳聊着天。
都拿着鸡蛋,青菜,还有一些竹笋去镇上卖了得钱,有的拿着空篮子去买东西。
梁聪嫌弃的白了一眼他们,吵死了!
一点礼貌都没有。
梁聪她娘嘴痒,很想插嘴进去,可是有个和她关系不好的妇女对她冷嘲热讽,“梁大兄弟家的,今儿又陪梁聪上学堂啊?我家的二狗子昨天碰上他之后,一直哭个不停,回到家哄了很久才停下来,虽然二狗子小,你也不能欺负他,一点也没有读书人的气概。”
牛车上的其他妇女一听,都来兴趣了。
基本对梁家的人心里没有好感。
看到她脸色变得难看,纷纷打趣道。
“诶呀,小孩子嘛,打打架有什么,越打感情越好。”
梁聪他娘脸色一阵黑一阵紫,“分明就是你家二狗子撞在我家梁聪在先,小聪那么听话,又读过书,怎么和野蛮人不懂礼貌乱打人,更别说打小孩子哭!”
二狗子她娘最讨厌她一副尖锐嘴脸。
“难不成我家二狗子的膝盖平白无故青肿一大块吗?!难道他自己摔的?!”
“我家小聪新做好的衣服被二狗子弄脏都还没说呢?你知不知道那衣服值一百五十文?!衣料多难洗干净?!膝盖肿不肿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家小聪好的!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打人!”
二狗子他娘:“……”
众人:……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大。
脸呢?
榕树上坐着的人,全身黑乎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盯着他们。
捕捉到‘二狗子’三个字。
眼神变得幽冷阴森。
昨天那个抢走她送的东西那个人吗。
沐悠烧了香,拜了庙里的神像,给了香火钱。
一个小僧拿着红色的平安符给她。
然后双手合十,“保佑小施主一生平安。”
沐悠拿起来看了两眼,便收好。
微笑道:“谢谢。”
小僧十六岁年纪,模样清秀,耳朵红了红,便转身走回去。
老爷子在住持的禅房里谈话。
不知要等多久。
来的时候花了两个时辰,现在肚子有些饿。
廖叙白抓着沐悠的衣袖,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姐,还有没有糖果?我有些饿。”
沐悠看了眼他,“没有哦,拿出来的三颗都被你吃了,明天再给你一颗。”
“才一颗啊?”
廖叙白虽然失望。
但从语气听还是开心的。
不过一会儿,老爷子就出来了,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姐弟。
“小悠,富贵,回村还是去镇上?”
廖叙白眼眸一亮,“到镇上去,我没有见过镇上什么样子。”
爷三儿去到镇上花了一个半时辰。
廖叙白饿的肚子咕噜噜叫。
先去自家开的酒楼吃饭。
镇子很虽然不比县里头繁华,但人气也很旺。
酒楼只有三层,一楼二楼没有包厢,只有三楼有。
坐在二楼上,廖叙白好奇的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不过一会就上菜。
吃饱喝足后……
廖叙白拉着沐悠衣袖就要往外面走,非常好奇。
老爷子在身后说道:“小悠看紧他,别逛太久,差不多就回来了。”
沐悠已经被拉到街上。
来往的人很多,叫买声不断。
廖叙白好奇的一会儿看看那个,摸摸那个。
沐悠紧拉住他,人多,怕走丢了。
刚从学堂出来的梁聪,脸色很臭,干净的衣服上沾了大片墨水。
握紧拳头,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三个男孩,比他高,年龄相仿,家世却不一样,住在镇上。
衣服的墨水就是他们三人搞得恶作剧弄脏的!
分明就是嫉妒他穿的比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