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完餐的第二天,曾存根夫妇就准备动身回陕北,欧阳云翀给他们买好了火车卧铺票,帮着他们拿着行李,一直把他们送到火车上安顿好,回他自己住的公寓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开车到简溶家了。
欧阳云翀一进家门就看到简溶在打扫做卫生,赶紧放下手中的行李抢了她手中的活儿,让她歇息去。
“我没那么娇气,这些家务活累不着我,况且我听汪姐说孕妇不能总躺着,坐着,不然胎儿养的太大,到时候反而不利用生产。我想争取顺产,毕竟对胎儿、还有母亲的产后恢复都有好处。”
简溶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忍不住抗议到。
“注意一些总比不注意强,我岁数不算小了,你呢也将要跨入30岁的门槛,万一有个好歹,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怀上呢。再说了顺产也不急于这一时,等过三个月稳定了,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哪怕跳舞,我也绝不反对!”
“好好好,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
简溶有些无奈,只好拿了一本书躺在在沙发上看书。
欧阳云翀收拾完,给简溶切了些水果,又拿了盒酸奶递给她:“这怀孕初期啊,一定要注意营养。这臭小子没跟咱们商量就来了,我们又没做什么孕前计划,现在一定要尽量把营养给他补上,不能让他缺了。”
“你怎么这么神神叨叨的?比我还要紧张。”
简溶喝着他递来的酸奶,吃着他切的水果,甚是悠闲自在。
“谁让我是第一次当爹呢,对了,一会儿你抽空帮我收拾个衣柜出来,总不能让我的这些东西一直放在行李箱里吧。”
欧阳云翀指着门口的行李箱说,简溶这才发现他进门的时候带了两个大皮箱。
“怎么,你要在这里住?”简溶故意打趣他道。
“我不在这儿住,去哪儿住?咱们已经领完结婚证了,我可是你的合法丈夫,这老婆在哪儿,家就在哪儿,你在这儿,这儿当然就是我的家喽。再说了,我搬过来也方便照顾你们娘俩和曾毅啊——对了,曾毅让他住哪个房间?主卧还是次卧,你看怎么收拾,你当指挥官,我当干活的伙计。”
“你知道吗,你现在这叫鸠——占——鹊——巢——”
简溶故意拖长了音,假装有些愠怒的说。
“没事儿,我先占着,等回头我出钱买个复式的,也让你占好不好?说正经的——我看主卧采光好、面积大,还有一个大阳台,空气容易形成对流,把主卧留给曾毅吧,咱们搬到次卧去住。明天我就网购几个摄像头,装在主卧和其他地方,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的监控曾毅及家里的情况了,将来雇了小时工你也不用担心她可能做什么手脚。”
“不错,不错!安排的挺合理,给你点个大赞!”
简溶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像夸奖孩子一样的朝着他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光赞不行,我得要——”
欧阳云翀的身体朝简溶靠了过来,他扯着领口,露出了邪魅的笑,神秘兮兮的说。
简溶一惊,本能的身体向后一缩,磕磕巴巴的说:“要,要什么呀,只要不是让小女子以身相许,保证满足客官的各项要求。”
“嘿嘿,看你紧张的,我有那么没数吗?不为你着想,我得替咱们的宝宝着想吧——不用你以身相许,以吻相许就成。”
欧阳云翀捧着她那张娇如晨光里花朵般的脸,忍不住把唇凑了上去。
“……”
……
晚上,到休息时间了。
欧阳云翀推着曾毅到卫生间里又是帮他冲洗身上,又是帮他清理口腔,等他自己再洗漱完,已经累到虚脱、精疲力竭了,这时候他才真正的体会到简溶每天的辛苦。
他给曾毅换好了睡衣,把他轻放到床上,又给他盖好了被子,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老弟啊,你好好睡觉吧,溶溶是你最爱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你病了不能照顾她,现在由我接替你,我保证一定会把她照顾的好好,你只需负责安心养病就行。”
简溶经过门口时正好听到了他的这番话,她突然觉得好些笑,却又有一丝感动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中似乎眼睛冒出了汗,变得潮湿起来。
等欧阳云翀安置好曾毅出来,她看到他的头发上还有一些滴水,就拿起毛巾帮他擦拭,生怕不干,又用吹风机帮他吹,“今天辛苦你了,亲爱的。”
简溶的声音带着些羞涩的甜腻,他的心脏似乎被猫调皮的抓了一般,有些酸酸甜甜,还有些痒痒的,他忍不住抓住了她擦毛巾的手,凝视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说:“溶,从来没有女人这么对我好过,包括我的母亲——这一辈子我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娶你做老婆。”
“夫妻俩这样不是很正常吗?互敬互爱、互相感恩,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对好啊。”
简溶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得想到欧阳云翀从小的成长经历,明白了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感慨。
她放下吹风机,抱住他,轻声对他说:“乖,咱们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头发吹好了,走吧,咱们去睡觉。”
卧室,床上。
“老婆,今儿是咱们正式的洞房花烛夜,只可惜我只能看不能吃啊。”
欧阳云翀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委屈的说。
“要不,咱俩还是先分居吧,你在这儿睡,我去书房。”
“不嘛,我才不要分居呢,我会控制好我自己。”
欧阳云翀紧紧搂着她,把头靠到她的肩上赖赖叽叽的说。
“忍忍吧,还有半个月就满三个月了,到时候管你吃个够。”
简溶红着脸笑着说。
“说好了,可不许反悔啊。”
“嗯,不反悔。云翀,你知道吗,其实——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总觉得是我加速了你和斯喻之间感情的破裂——她一定很憎恨我。”
“你呀,小脑瓜里装的什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现在是夫妻了,有些话也不妨给你说说,其实我和斯喻之所以分开,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俩都对感情不够认真负责,多少带着些游戏的心理,所以才导致我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她去四川那次——她和大鱼发生的事是压垮我们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期间我也曾犹豫过,妥协过,想过给自己一次机会,给我们的感情一次机会,但是——或许缘于男人本性上的自私吧,说实话我始终走不出大鱼的阴影,甚至那件事都让我患上了选择性ED。
“所以我们之间分手是迟早的事,和你没关系,跟别人也没关系。我想,时间长了斯喻会想通的,她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女孩子,再说了,她要憎恨也只可能是我,怎么可能是你呢?你安安心心把咱们的小宝宝照顾好就行,可不要胡思乱想了。对于斯喻,我真心希望她以后能获得属于她的幸福。”
欧阳云翀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她说。
“还有,我担心孩子出生以后,你的工作顾不过来,要不你把工作辞了,我挣的钱虽说不能让你们大富大贵,但维持小康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暂时不用吧,等应付不过来的时候再说,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这份工作的,有时候听听别人的倾诉,既能帮他们缓解心理的压力,又能让我体验到另一种我不可能亲自经历的人生,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好吧,看来我们得尽早找一个合适的小时工。还有,老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拍婚纱照、宴请亲朋,一切听从党组织您的安排。”
“我想想啊,要不咱们五一之后?那时候天气热了,草木茂盛,各种各样的花儿开的很多,我的肚子到时候应该还不会很大,我啊可以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做一个漂漂的新娘,请客也就那时候吧,行不行,老公?”
简溶如星星一样的眼睛憧憬着,嘴角的梨涡洋溢着,像个怀有梦想的小女孩。
欧阳云翀搂着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当然行啊,就听你的,咱们五一那天拍婚纱照,5月5日那天请客,行吗?”
“嗯,就这么定了。”
“老婆——”
“干嘛?”
“老婆——”
“听着呢,干嘛……”
“我摸着你的肚子,怎么这小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傻瓜,我听汪姐说一般16周到20周才有胎动,这还没到时候呢。对了,满三个月我该去医院建档了,到时候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可以看看B超里的小宝宝。”
“嗯,老婆——”
“这又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就行,一会儿一个老婆的,耳朵都要被你叫出茧子来了。”
“老婆,你得亲亲我——你不让我吃,就得好好亲亲我,补偿我一下,不然晚上睡觉我会做恶梦的。”
欧阳云翀眼巴巴的看着她,嘟着嘴说。
简溶被他的样子逗的噗呲一笑,只好用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脸颊上触碰了一下。
“乖啊,翀宝儿,做个好梦。”
“不行,太敷衍了,得这样——”
说着,欧阳云翀就附身过来,一阵疾风骤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