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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疯的陈氏

自从李员外下葬后,陈氏每日精神恍惚,常常梦见自己屋中有人,常与自己同睡,那人形似李员外。

于是,陈氏呼来二位丫鬟每日轮换守在床边,也能让自己好安心睡上一觉。

夜深,屋外一阵清风吹过,陈氏在床上喃喃说起梦话来,丫鬟见状恐陈氏受凉,欲前去关上窗户,不料风吹迷了眼,晕倒在地。

第二日,躺在地上的两位丫鬟恍恍惚惚的醒来,感觉好像丢失了什么,咋一看,陈氏不见了。

于是,唤人四处找寻,总算在李员外的书房将之寻到。见陈氏光着身子躺在书屋,丫鬟近身呼唤也不见其有何动静。丫鬟将她扶起,她也不知退缩。在穿戴好衣服之后,陈氏突然就发起疯来,时而歌哭叫骂,时而笑声欢语,时而手舞足蹈...。

陈氏疯了的消息,一时之间,整个李府上下皆知,刘元青身为李府管家,严厉呵斥,只言陈氏是睡糊涂了,不可妄言,再有议论者逐出李府。

李员外去世,陈氏神志不清,刘管家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担心陈氏苏醒后,惩罚事小,逐出事大。

同时,王长山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县衙,陈知县在熟知经过之后,命人前去唤来郎中,为孩子看病。

陈知县为官十余载,为人清廉、刚正不阿,何不曾料想,在自己的管理范围内,连连出现邪恶之事,竟还有鬼神作乱,一时之间慌了心神,坐在椅上,长吁短叹。

正在此时,门外衙役来报,传门外有一道人求见。

陈知县听闻,连忙站起,跟随衙役前去迎接,正是昨日所见的游方道人。

今日再见游方道人,陈知县一阵恍惚,发现游方道人精神萎靡不振,好似受了伤,于是立马上前慰问道:“真人,面色之白,此为何故?”

“多谢大人挂牵,贫道无碍,受了些伤,过些时日便好了。我一路跟来,是为了那两孩子,请大人前面带路。”

陈知县心中一惊,此人乃真人也,顿时心中也多了些盘算。

只见游方道人,走到两孩面前,手捻青羊胡须,不时皱眉,不时点点头,看得旁人一阵迷惑。

“烦请大人在午时前,准备一个案台和香炉,取些香、蜡、纸,再备两只公鸡,和两盆清水,放置院中,我一会有用。”游方道人说道。

陈大人闻声,立刻吩咐下去。不时将案台、香炉、等放置院中。

烈日当空,炎暑高温,两孩童,被放置在了院中,由两衙役搀扶盘腿坐下。原本高烧不退,此刻却瑟瑟发抖,好似抱有两块冰坨般冰凉。

只见游方道人,点燃香蜡,一手持黄纸,一手持剑,不时游走,不时念咒。

长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风声,两只公鸡应声而倒,游方道人,将一半鸡血放于碗中,命人给两位孩子喂下。一半放于盆中清水,将清水染红。

两位孩童在喝下鸡血之后,原本发抖的身体,不再颤抖。体温也渐渐恢复正常。

“噗”

两人喷出一口乌黑带有腥臭的鲜血,在面前的水盆之中。原本平静的水里,开始“滋滋”冒出热气,渐渐沸腾起来,约莫半刻钟之后,回归平静。此时,盆中尽是一片乌黑之色,散发着浓浓的恶臭,一些浑身银白的虫子漂浮在上面。

一行人在旁看得,心中却直呼神奇,却不敢言语,怕扰了道长施展救人之术。

游方道人,再次吟唱起来,语速越来越快,分不清所念何词。

“魂来!”

游方道人剑指西方,一声大喝,只见在炎炎烈日之下,两枚黄色纸人,迎风飘来,直到纷纷落在王燕、王贺身上后,开始燃烧起来。

纸人燃烧殆尽,王燕、王贺缓缓醒来,身上却好似大雨淋过一般,旁人看得目瞪口呆。

游方道人则是气息一弱,加上昨夜受伤,昏死了过去。

李府大堂

原本属于李员外的座椅,此刻刘元青正坐在上面,双手端着茶杯,神情很是惬意。突然,胸口一阵沉闷,随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远方,如有深仇大恨般说道:“何人坏我大事,当诛!”

只见他双手一挥,大堂之门应声关上。原本慈祥温和的脸,变得面目狰狞、一张好似人皮的东西,从身上蜕落下来,变成了一只青面狐狸。

原本发疯的陈氏,突然间停了下来,眼角深处散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青光。丫鬟们,有些好奇的呼喊道:“夫人?”

“嗯,我饿了,给我顿两只鸡来。”陈氏随即侧卧在床上,闭着双眼吩咐道。

见夫人清醒,暗自佩服刘管家之言语,坚信夫人只是睡迷糊了,先前才会疯言乱语。丫鬟兴步跑到厨房,告知夫人要吃两只鸡的事。

不时,丫鬟端上两只芬香青嫩的鸡来到陈氏房间,并轻声呼喊道:“夫人,你要的鸡来了。”

“放那里,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我用餐,把门带上。”陈氏依旧眯着双眼,言语道。

应答了一声之后,丫鬟退出了房门。

..........

朱三,本是清江县一名打更人。每晚从戌时开始沿着街道开始打更,至卯时结束。

自从前夜遇到赵乾、孙离二人之后,就有些害怕深夜出门了。架不住家中有虎妻,没了生计,断然不行,无奈之下,只能邀请好友吴梁,一起打更。

吴梁身材高达威猛,满脸横肉,早些年间是一名杀猪匠,依靠贩卖猪肉赚了些钱,就迷上了赌博。不料输了金钱,还丢了妻儿,沦为孤身一人,靠着做些零工维持生活。

二人一人执锣,一人敲梆,沿着街道边走边敲喊。路过李府时,见院门半开,却无人看守,不时吹来阴风阵阵,让人浑身发毛。

朱三不由得催促吴梁,赶紧离开。吴梁人横胆大,拿出腰间挂着的一个酒壶,大喝一道:“有我在,怕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吴梁往前一步,推开李府的大门。一具尸体应声而倒,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院子里到处都是尸体,鲜血也洒满了地,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阴森恐怖,让人作呕。

二人拔腿就跑,连手中的锣、梆都丢在了身后。边跑边大声呼喊:“死人了!...”

在跑至数百米之后,陈氏鲜红的双眼透露着青色光芒,出现在了二人面前,青光闪过,二人头颅掉落在了地上,陈氏随即消失不见。

二人最后的呼声惊醒了附近一些熟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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