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她也没有什么好和自己争的,自己生在皇家,这就是她能够骄傲的资本。
“白姑娘应当知道本郡主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安平郡主挥了挥手,身边的丫鬟尽数退到了一边去。
“确切的说,你应该叫我颜夫人。”白陶皱着眉头打断了安平郡主的话,毕竟按照常理来说,她在六年前就已经和颜诞之成亲了。
“你……”听到白陶的话,安平郡主语气一凝,脸白了又红,“你还是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
“这有什么,我同颜诞之早已经在六年前就成亲了,此事长安城里无人不知,不知道郡主是站在什么立场来指责我不知羞耻。”听到安平郡主的话,白陶不怒反笑,这古代人的思想,真真是个奇葩。
“你无名无势,只不过是一个山野妇人,攀上了颜将军,难道说,你还打算耽误他一辈子么?”
安平郡主看着笑意盈盈的白陶,突然心里有一种感觉,这个白陶,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人畜无害。
不行,自己绝对不允在颜诞之的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其他的女人存在,更何况还是先于自己六年的时间?
“我耽误了颜诞之?”白陶好笑的看着郡主,实在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耽误了颜诞之。
“难道不是么,你无名无势。能给颜诞之什么,但是本郡主的父王可是皇上的堂兄,到时候,荣华富贵,平步青云,我通通能给他。”
安平郡主一开始确实是被白陶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连说话都开始硬气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不战而屈人之兵?
白陶在心里默默的赞了一声好手段,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什么平步青云,颜诞之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在战场上厮杀,拼搏出来的。
如果依靠一个女人,得到所谓的平步青云,荣华富贵,那就不是颜诞之了。
这些,白陶不在乎,颜诞之同样不会在乎。
安平郡主从白陶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儿情绪的波动,不由得有些急了,按照常理来说,这个白陶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深觉得自己对不住颜诞之,然后主动退出的么。
可是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她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自己说话。
安平郡主从小便是娇生惯养,今日这样对待白陶,已然是用了她所有的耐心。
正不耐时,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了白陶的左手腕上,她手腕上的那个镯子,看起来价值不菲。
见白陶迟迟没有说话,安平郡主不免有些尴尬,一时间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但是自从发现了这个镯子。
如果不问清楚的话,这个镯子就是自己眼中的一根刺,白陶的身份,她是绝对不可能拥有这么贵重的镯子的。
“白姑娘。”最终,安平郡主还是败下了阵,忍不住率先说了话。
白陶被她从思绪中给拉了回来,迷茫的看向安平郡主,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这么危险的时候居然还能溜号。
见白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安平郡主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但是面上却还是笑着说道:“白姑娘这个镯子看起来好生漂亮,这是那个铺子买的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听到安平郡主的话,白陶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腕,手指无意识的摸着镯子冰凉的触感,这个还是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颜诞之的母亲送给自己的呢。
自从带上了之后,白陶就从来都没有把这个镯子摘下来过,一晃,六年的时间已经过去。
“白姑娘。”见白陶再一次出神,安平郡主不由得有些生气,这个白陶仗着有颜诞之的宠爱,竟然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个镯子是当初成婚的时候颜夫人送给我的。”白陶如实答道。
听到白陶的话,安平郡主的眼睛几乎要瞪了出来,这个镯子看上去便是几代人传下来的,居然还是颜夫人亲自送给她的。
难道说,在颜家所有人的心里,这个白陶已经是他们家的媳妇了么,那自己呢,自己又算得上是什么。
“白姑娘,本郡主突然想起来,账房上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好,麻烦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安平郡主强忍着自己心里的怒火,起身离开,不过在白陶看不到的角落里,悄悄的把身边的一个侍女拉到了一边,耳语了两句。
侍女会意,踱步走到了白陶的身边,“白姑娘,我们郡主吩咐了,日头都快要下去了,别冻着你,请您移步。”
“好。”白陶十分轻快的应下,她倒想看看这郡主还有什么招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她不成。
随着安平郡主的丫鬟,弯弯绕绕,去了一处院子,“白姑娘,我们郡主稍后便到,请您稍等片刻。”
“请便。”
白陶端坐在一边,想要知道他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白姑娘,请用茶。”
“啊……”就在白陶环顾一周的时候,一壶热水突然对着自己倾泻而来。
白陶一时反应不过来,虽然避开了,但是却让茶水弄了一身。
看着狼狈的白陶,丫鬟的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不过很快便被惊慌给取代了,连忙拿着帕子在白陶的身上擦拭着,“白姑娘赎罪,都是奴婢一时不小心,请白姑娘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