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目光交汇,还没意会出什么结果,白陶便硬生生的隔开了两个人,“怎么样,找出什么来没有啊,郡主,那可是御赐之物,如果丢了的话,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吧。”
“你闭嘴。”郡主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恶狠狠的打断了白陶的话,看向了珍儿,“珍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回郡主,奴婢刚才明明……”
“你明明什么,你明明看见了是我拿了你们郡主的夜明珠?还是你明明自己将夜明珠塞到我手袋里了?”白陶冷呵一声打断了珍儿的话,冷冷的看着珍儿和郡主。
见他们两个不说话,白陶继续说道:“郡主,您连看都没看,就说是我拿了你的夜明珠,您确定您的夜明珠一定就丢了么?”
白陶连番的质问让安平郡主有些下不来台,但是还是强撑着一口气说道:“就是你,你还敢狡辩,来人,把本郡主放置夜明珠的盒子拿过来。”
珍儿得令,转身去了里屋拿出来了一个檀木的盒子,别说里面装什么东西,就是这个盒子就价值不菲。
“郡主,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珍儿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郡主该不会是以为资金偷拿了珍珠了吧,那她的小命…
“郡主饶命,我明明看见了……”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白陶的耳边炸了起来,白陶闻声看过去,只见珍儿的脸迅速的红肿了起来。
“自己的东西丢了,拿一个丫鬟撒气,堂堂郡主,我今日也算是见识了。”白陶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原本白陶虽然对这个丫鬟没什么感觉,但是在她的心里,任何人的地位都是一样的,怎么能平白无故打人。
“对了,郡主,那可是御赐之物,您要不要派人在您这个屋子里面好好找找。”白陶看着脸色青白交加的郡主,好言提醒道。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找。找不出来,唯你们是问。”
安平郡主只感觉到额头的青筋突起,但是如果这件事传到了外边,别说是和颜诞之在一起了,自己这个郡主的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另外一回事儿。
听到安平郡主的话,身边的丫鬟小厮连忙散开,生怕一个不注意,便收到牵连。
珍儿的则是窝在一边,一声不敢出。
“你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安平郡主恶狠狠的看着珍儿。
“是,奴婢这就过去。”
不一会功夫,一个丫鬟从里屋拿着一颗夜明珠走了出来,“禀告郡主,夜明珠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在哪找到的。”安平郡主的心一沉,这个时候她就算再天真,也知道,自己从头到尾做的所有事情,白陶全部都知道。
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从头至尾都是一个笑话。
“床,床缝里。”那个丫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郡主,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怯怯的看着安平郡主。
白陶适时的凑到了安平郡主的身边,“原来是手下的人给疏忽了,那我是不是应该去官府告您一个栽赃陷害之罪。”
白陶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听到。
安平郡主只觉得脸上挂不住,便索性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珍儿的身上,“好你个贱婢,你居然敢骗本郡主,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
话音刚落,珍儿便被人不由分说的拉到了外边,不过多时,悉悉索索的板子声便落了下来,同时还有珍儿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郡主饶命,珍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啊。”
“郡主饶命,饶命啊。”
听着珍儿的叫声,安平郡主本来就有些难堪,也不理会白陶,自顾自的冲了出去,白陶只听见啪的一声。
“喊什么喊,给我把她的嘴堵上,接着打。”安平郡主是铁了心的想让珍儿背这个锅。
一个巴掌只打的珍儿头晕转向,还没来得及反应,嘴便被人堵了,紧接着,一声声的板子又落了下来。
白陶只感觉到心惊肉跳,虽然气那个珍儿伙同郡主一起陷害自己,但是罪不至死,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住手。”白陶踱步走到了院中,冷冷的看着郡主,“丫鬟虽然收拾的不仔细,但是说到底,还是主子没有教好,郡主在打人之前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吧。”
“你……”安平郡主只感觉自己的心被气的一阵阵的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对着白陶抬手就要打。
但是白陶再怎么着也不是任人打骂的主,直接一把抓住了安平郡主的手,稍微一用力,便把安平郡主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郡主,我劝你一句,以后在做什么事情之前,考虑清楚,我白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
安平郡主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陶,她怎么敢和自己动手。
“还有,以后想要害人的时候,先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脑子,如果郡主不是生在王府,那么后果我也不清楚是什么。”
“还请郡主好自为之。”
白陶说完话,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安平郡主的肩膀,长舒了一口气,原本这些话她是不想说的,但是如果不说的话,心里又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更何况,她白陶的男人,怎么能让人这么惦记,就算是郡主也不行。
在白陶的手里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安平郡主就算是在心有不甘,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能任由着白陶在她的眼前,趾高气扬的走出了俞王府。
“郡主,还打么?”见安平郡主脸色阴郁,身边伺候的人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打,就知道打,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滚,快滚。”
安平郡主气急败坏的挥手,转身回了内院。
白陶走出俞王府的时候,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俞王府的牌匾,还是皇亲呢,也不过如此。
这些,她白陶真的从心里看不起。
从俞王府里出来,白陶只觉得压在自己心口的恶气终于吐出来了,神清气爽。
她先是在街上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新奇玩意,因为在之前,这街上她想要的,颜诞之都给她买了个遍。
白陶正要往颜府走,却嗅到一股香甜的味道。
栗子糕!
颜诞之可是最喜欢吃这个的。
白陶手里拎着一盒栗子糕,蹦蹦跳跳的回了颜府,刚一进门,便遇上了正要出去的颜诞之。
“你这是要去哪啊。”白陶看着颜诞之笑道,“早些回来,我还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