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余琪尴尬的笑着,心里却又诸多不甘,为什么白陶这种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却总能获得到别人的特别对待。
所以说,上天真的是很不公平。
余琪越想越郁闷,尤其是看到对面的两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默契,她就感觉心中闷着一口气。
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发疯了似的灌自己酒,颜诞之和白陶因为一会儿还有事,所以全程都在看着余琪喝。
“这位姑娘一直都是如此,如此…”
颜诞之绞尽脑汁,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还是白陶在一边小声的提醒,“你是不是想说,呃,豪放。”
“正是如此。”
颜诞之淡淡的点了点头,“还是白姑娘了解在下。”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不知怎的,竟然让白陶老脸一红。
也是在这个时候,白陶做好了决定,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试一试,否则的话,她可能以后都没有办法在面对颜诞之了。
“学姐,你喝多了。”白陶轻轻的拍了两下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余琪,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余琪挣扎了两下,又趴在了桌子上。
白陶……
“这可如何是好。”颜诞之看着已经摊成了一摊烂泥的余琪,束手无策的站在一边,看着白陶。
“没事儿,我让我室友过来接她回去,找个地方我们试验一下吧。”
白陶长舒了一口气,把放在包里的相机拿了出来,冲着颜诞之甜甜的露出了两个小虎牙。
“多谢姑娘。”
颜诞之此时也明白了白陶的意思,连忙作揖,但是却被白陶给拦住了,“我们是朋友嘛,应该的。”
等把余琪送走了之后,白陶就神秘拉着颜诞之去了一处大楼的天台。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是最适合约会的好地方了。
“白姑娘,这是何意。”
颜诞之不明所以的跟着白陶上了天台,看着坐在一边的女孩儿,忍不住询问道。
“坐下,陪我看星星。”白陶什么都不说,直接拉住了颜诞之,抬头看着天上繁星点点。
不由得有些惆怅,可能这次就是她和颜诞之最后一次见面了。
寂静的天台上,白陶突然出声,“颜诞之,按照以往的时间,你快要消失的对吧。”
“嗯。”
颜诞之淡淡的点头,看着手里的拍立得发呆,他也不确定这么做对还是不对,但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着话的功夫,颜诞之就以看得见的速度,逐渐变得透明起来了,在他快要消失的时候在颜诞之突然握住了白陶的手,“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颜诞之就彻底消失了,掌上的温度犹在,但是那个男人又消失,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的。
更重要的是,那个男人还带走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
把手指轻轻的敷在了唇上,似乎还能嗅到属于颜诞之身上独有的花香,白陶的心突然漏了一拍。
眼泪无声的滑落在了脸颊,接着隐进了衣领。
白陶后知后觉的擦着自己的眼泪,为什么哭?是因为舍不得么?
颜家。
偌大的颜府,因为颜诞之的突然消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虽然颜诞之只是在那个世界停留了几个小时,但是在古代来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三天里,颜府完全的被愁绪笼罩着,颜长山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又因为颜诞之的突然消失,急火攻心,已经吐了好多的血。
“少爷,少爷回来了。”一个看见颜诞之凭空出现在后院的小厮,没顾上怀疑,连忙跑去报信。
颜府的下人在看到颜诞之之后,连忙兴奋的迎了上去,“少爷,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快要急死了。”
“怎么回事儿。”颜诞之皱着眉头看着跑向自己的小厮,心头突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老爷和夫人都以为你逃婚,老爷一着急,就连着伤势都加重了,夫人也是每天以泪洗面。”
小厮叹了口气,现如今这将军府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
堂堂一个将军府,每日里都有媒人上来说亲,但是正主不在,颜夫人只能以各种理由搪塞着。
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搪塞一回两回到也罢了,但是三天里已经不知道搪塞了多少次了。
据说现在陆家已经有些怒了,一日里至少有两个媒人上门。
“我离开了多久了。”
颜诞之打断了小厮的话,皱着眉头言道。
“三天了,少爷,你已经离开了三天了,现在还是赶快去见老爷吧。”
小厮不解的看着颜诞之,他家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自己离开了多久都不知道。
“无妨,你先去忙吧,我一会儿便过去看望父亲母亲。”
颜诞之突然碰到了袖子里的拍立得,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姑娘,毕竟还是应该试一下,毕竟这现在也可以说的上是颜府的希望了。
“少爷,您不现在过去?”小厮站在一边催促着。
“无妨,我等下便过去,你先下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颜诞之遣退了下人小厮,踱步到花园的空地上,手指不断的抚摸着拍立得上面的按键。
“白姑娘,你会不会出现?”
颜诞之手里抚摸着拍立得,心里想着白陶的一颦一笑,刚要按的时候,却又犹豫了,如果她不出现的话,自己又该如何,自己是不是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颜诞之这里犹豫着,而白陶那边已经等的有些着急了。
白陶孤身坐在阳台上,眼睛闭上又睁开,期待着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颜诞之的身边了。
但是眼睛睁睁合合了十多遍,每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同一片天空,还有城市里面闪烁着的霓虹灯。
当白陶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依旧是坐在天台冰凉的台阶上,心突然慌了起来。
“没关系的,可能是他现在还没有按键,再等等,再等等,一定可以看见他的。”
白陶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除了安慰自己,她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