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和陆子明往里面走去,要不是陆二去颜家找茬,闹的沸沸扬扬的,他还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
不由得暗叹着颜家还是有些本事,竟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躲过皇上的赐婚,真真是小瞧了他们,大意了。
“陆大人何时这么动怒。”安禄山坐在上位,看着左手边的陆子明,笑着询问道。
“还不都是颜长山那个老匹夫。”
“陆大人是说悔婚的事儿?”
“正是。”陆子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让我陆家颜面何存啊,真真是气死我了。”
“陆大人不必动怒,老夫也是为了令爱的事情过来的。”安禄山听到陆子明的话,淡定的点了点头。
“这个颜长山,明知故犯,真是可惜了令爱。”安禄山眼睛微微眯着,看着陆子明,点到为止。
“请安大人做主啊。”陆子明看到安禄山的样子,心头一颤。
“你放心吧,老夫已经拟好了奏折,一定要参他一本,让他们颜家再也翻不过来身。”
安禄山定定的看着陆子明,好在李玉有办法能想到李代桃僵拉拢陆子明,否则的话,自己又要失去这样一个助力。
“多谢安大人。”陆子明欣慰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正说着话的功夫,陆离从外边走了进来,“见过父亲,见过安大人。”
“陆离来了。”
安禄山满意的看着李玉,真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父亲,颜家刚刚送来请柬,颜诞之同白陶的婚事将在下月初二如期举行,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去,一定要去。”
陆子明一拍桌子,势必要给颜家一点儿教训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嗯。”安禄山淡淡的点了点头,陆大人和令郎好好商量商量,老夫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是。”
“是。”
在安禄山走后,陆离和陆子明便开始商量起来了,应该如何做才能给颜家致命一击。
“父亲不必担心,儿子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势必会在下月初二,给颜诞之送过去一份大礼的。”
陆离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秘的留下了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他也要早做准备才是。
而此时的颜家,内外都洋溢着喜气,让原本心态放松的白陶都不由得紧张起来了。
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要结婚了,还是这种古色古香的婚礼,更重要的是,结婚的对象是颜诞之。
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她心甘情愿,欢欢喜喜得准备做她的新嫁娘。
而更让白陶欢喜的是,颜诞之这段日子,一直都是往自己这里倒腾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白陶问他什么,他都是笑而不语,两个人倒也自在。
“白陶,你看,我又带了什么东西给你。”就在白陶出神的时候,颜诞之从外边拿出来了一个花灯。
“花灯。”
白陶眼前一亮,看着颜诞之笑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会有花灯。”
“今日是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白陶看着颜诞之,突然明了,看来这就是这里最古老的情人节了吧。
“是,今晚上有花灯,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颜诞之看着言笑晏晏的白陶,心里一动,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他就是想让她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开心。
“灯会?我可以出去么?”
白陶虽然有些期待着古代的灯会是什么样,但是又怕给颜诞之惹上麻烦,毕竟她是过来帮忙的,可不是过来帮倒忙的。
“无妨,我保护你。”颜诞之把花灯放到了桌子上,看着白陶缓缓说道。
我保护你。
保护你。
白陶的心突然跳漏了一拍,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点头笑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
颜诞之任由白陶拉着,没有小厮跟着安涟漪但是让白陶有了一种约会的感觉。
白陶一手拉着颜诞之的衣角,一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
而颜诞之一直都是用自己的身体护着白陶,不让别人撞到白陶。
“颜诞之,你看这个花灯好不好看。”白陶突然窜到了一个摊子面前,拿起了一个小兔子形状的花灯叫着颜诞之。
只是一声颜诞之,就成功的把所有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因为颜诞之拒绝皇上赐婚,专情于一女子,早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现在长安城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颜诞之这个名字。
白陶在注意到别人的目光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好看。”
颜诞之从白陶的手里接过了花灯,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利落的付钱,然后拉着白陶离开了人群中央。
“颜诞之,我是不是又惹祸了啊。”白陶委屈的扁着嘴。
“无妨,只不过不喜欢你被人围观。”颜诞之拉着白陶一边走着,一边轻声说道,“那边有在河里放花灯的,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
颜诞之拉着白陶的手,宠溺的向那边走过去,两个人买了花灯坐在了河边,看着河上五颜六色的花灯,白陶感觉到了从来都没有的满足。
“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要结婚了。”白陶看着越漂越远的花灯,感觉这一切和做梦一样。
“是,这次多亏了你。”
“别这么说,你之前也帮过我啊。”白陶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阻止了颜诞之接下来感谢的话。
“不过,现在我们成亲了,那以后怎么办,我迟早是要回去的啊,那你们怎么办。”
这是白陶最近一直在考虑的问题,既然结婚,那自己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总得给世人一个说法。
“白姑娘所言不是没有道理,在下已经和母亲商议过了,到时候便说白姑娘亡故,而在下要为亡妻受三年不能娶妻。”
听到颜诞之的话,白陶不由得感叹一句古人的智慧真的是不可小看的。
“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那我就不操心了。”白陶笑着挠了挠头发,但是手指却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