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在听到不是白陶的声音的时候,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也不像是刚才那般小心翼翼,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疏离。
余琪没想到苏寻会听不出来她的声音,明明前几天才见过,自己怎么存在感就那么低呢。
“我是余琪啊。”余琪皮笑肉不笑,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你好,这不是白陶的手机?白陶怎么了。”
对于余琪,苏寻只是有一点儿微弱的印象,要不是因为白陶,这样的女人他都不会看上一眼。
“是,我刚刚来找白陶的时候看见她晕倒在地上,而且她家一个人也没有,之前那个男人也不在,我一个人扛不动他......”她故意把男人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什么,白陶居然晕倒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听到余琪的话,苏寻猛然间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他没在意余琪的话,只在乎白陶的情况。关心的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你别着急啊,她好像是有一点儿发烧,但是我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去做,我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我看她手机上面置顶的通讯录就是你的名字,这才给你打了电话。”
余琪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让人听了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一样。
而苏寻的心里本来就惦记着白陶,所以对于余琪的话不疑有他,连忙说道,“你等我一下,先帮我照顾一会儿她,我马上就到。”
说完也不等余琪说话,直接挂了电话,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余琪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听到电话那边的嘟嘟声,也不由得气愤,“真是的,什么人啊。”
不屑的把手机扔回了白陶的身边,余琪突然想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颜诞之!
上一次见面,颜诞之就说带夜景回家有点儿事儿要处理,而且白陶也在那个时候消失了好几天,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可以穿越的契机。
凭什么她有了苏寻那么优秀又有钱的男人,还要惦记着颜诞之。
像颜诞之那种温润如玉的公子,必须是她余琪的囊中之物,想到这里,余琪赶着苏寻到来之前,翻遍了白陶的家。
终于在柜子的上方发现了被白陶放置起来的拍立得,看起来还挺有年代感,如今看来,就是它了。
余琪小心翼翼的把相机收到了自己的包里,又走到了白陶的身边,装模作样的给白陶盖了一条薄毯。
要不是做戏应该做全套,她才懒得管白陶,病死了最好,让她脚踏两条船,还和自己抢颜诞之。
就在余琪看着白陶的脸发呆,想着一会儿见到颜诞之应该说什么的时候,苏寻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白陶,白……”苏寻一路上心急如焚,连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以平常两倍的速度跑到了这里。
一推开门就看到了白陶因为发烧而红彤彤的脸颊,接下来就看到了余琪不怀好意的盯着白陶看。
“苏寻,你过来了啊?”余琪被吓了一跳,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是啊,我来看看白陶。”
苏寻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过在看到白陶没事儿的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大半。
余琪把包从沙发上拿了起来,笑着说道,“那既然你来了,你就好好照顾白陶吧,我家里还有事儿,得先走了。”
“好,谢谢你。”
苏寻淡淡的点了点头,不过本能的感觉余琪刚想有点儿怪怪的,像是做贼心虚一样。
余琪把相机带回自己家,连忙关上了门窗,把相机从包里拿出来。
一边想着该怎么和颜诞之说什么话,一边满怀期待的按下了快门。
余琪兴奋的睁开眼睛,不过在看到眼前空空如也的家具的时候,一下子就傻了。
这个相机一定是他们之间相互连接的纽带,为什么自己拍就不好用,真是气死人了。
“这是什么破东西。”
自己的苦心经营,一瞬间都变成了泡沫,余琪恼羞成怒,作势就要把相机给摔在地上。
不过在扔出去的前一秒突然改变了主意,白陶的家只有自己过去过,如果白陶发现了相机丢了的话,那么自己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在还没有见到颜诞之之前,她绝对不能这么冒险。
而苏寻在余琪走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把昏迷不醒的白陶给送到了医院。
当白陶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寻的侧颜,好像和中学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不过很快白陶就意识到了不对。
自己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苏寻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你醒了?”
苏寻在白陶输液的时候,一直都是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一边,所以在白陶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嗯。”
白陶的嗓音有些许的沙哑,挣扎着坐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头好晕。”
“你还说呢,要不是余琪及时发现了你,你现在都快要烧熟了。”
面对白陶,这是苏寻唯一一个可以放得下身段哄着的女孩儿。
曾经他因为家里的原因,不得不出国,所以和白陶的那段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到了国外,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那个女孩儿,他真正想要的也只是白陶而已。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在完成学业之后,才回国,他以为,白陶还是那个会一直喜欢她的姑娘,但是他错了,他意外的发现,白陶的眼睛里面虽然有星辰,但是却没了他的影子。
“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啊。”白陶看着自己手上的针发呆,一时间有点儿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要去拿放在床头的杯子。
又被苏寻给拦了下来,“水凉了,我去给你换一杯新的去。”
“不用了,我想回家。”白陶拦住了苏寻的动作,随手把点滴给拔了下去。
“哎,你发烧还没好呢?”苏寻不满的看着白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总感觉白陶好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