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眼,但是她就是觉得很满足,只要先一步动了心,那就是输了。丢盔弃甲,再也没有半点儿斗志。
而此时,楼下的两个男人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谁也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颜诞之无神的望着前方,而苏寻则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颜诞之。
终于,苏寻动了,却没有理会颜诞之,而是错过了颜诞之朝着白陶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苏寻走后,颜诞之一下子脱力坐到了地上,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白陶会哭的那么伤心?
苏寻赶到楼上,看着白陶禁闭的门,不知道自己还能为白陶做些什么。
罢了,看白陶是真的喜欢颜诞之,既然白陶喜欢,那就让他再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吧,就算是成全了自己。
“白陶,你在里面么,把门开开好不好。”苏寻轻轻的敲着门,担心着白陶的情形。
“白陶,你出来,我们好好的谈一谈。”苏寻不知道白陶在做什么,他只想把她叫出来,毕竟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到来,才会让白陶感到难堪。
伴随着急迫的声调的是一阵紧急的敲门声。
然后,却不见里面半点动静。
直到这个时候,苏寻才意识到,自己劝不动白陶,现在这幅局面,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深深的看了一眼禁闭的门,一向高傲如他的男人,也不由得颓废的低下了头,解铃还须系铃人。
想到这里,苏寻转身去了楼下,虽然自己不应该再去参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但是今天若是不能把眼前这幅局面缓和过来,他难辞其咎!
颜诞之呆呆地坐在原地上,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景。
白陶之前虽然亲过他,但是仅限于脸颊,她唇上冰凉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自己的唇上,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她?
特别是……今天,当她停下脚步突然转身吻住自己的那一幕。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他的心跳从未有过的强烈。还带着一丝不可描述的欣喜和紧张,但更多的却是无奈,无奈自己生不逢时不能给白陶一个承诺。
但是,他却不明白这是怎样的感觉。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把这个自动看做初吻被躲的“正常”反应。
但是,自己却有点逃避这样的感觉… …
脑海中又浮现自己重重推开白陶的那一幕,此刻自己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依稀记得当时那瞬间,仿佛整个天都暗下来了。后来看到的便是她伤心欲绝地哭着离开,他的心随着她的哭声一沉。
心中的裂缝好像越撕越大… …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莫名的情绪添加在里头?
颜诞之就这样静坐在地上,陷入沉思。
“起来吧。”
就在颜诞之沉思的时候,一双男人的手伸到了颜诞之的面前。顺着手看过去,苏寻的脸上虽然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却是释然。
颜诞之本能的把手递了过去,利落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清楚苏寻想要干什么。
“抽烟么?”
苏寻和颜诞之靠在车上,看着白陶阳台的方向,这一刻,两个完全不在一条轨迹上的男人因为白陶,凑到了一起。
“不了,谢谢。”颜诞之揉了揉鼻子上的酸痛,不解的看着苏寻,不明白刚才那个打自己的男人又有什么想和他说的。
看到颜诞之的动作,苏寻突然笑了,“对不起,是我刚才没弄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我误会了,还疼么?”
“不疼了,你这是…”
“颜诞之,你上去吧!”长吸一口气,苏寻没有回答颜诞之的话,只是看着白陶阳台的方向,他知道,白陶现在正在楼上看着他们。
“啊?”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楼叫白陶的他,此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略微吓到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上去吧!”
“我看是… …”颜诞之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摇了摇头,他和白陶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他也知道白陶对他的心思,既然不能在一起,就没有必要再给她希望。
“颜诞之!”
颜诞之还没说话,苏寻的声音突然就加重了,冷冷的看着颜诞之,质问道:“颜诞之,你是不是一个男人,你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就上去找她。”
“我们两个不可能的。”
颜诞之沉默的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找她,但是他现在就是想要逃避。
“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知道的是,白陶是真的喜欢你,当初我虽然和她在一起过,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我。”
还没等颜诞之说话,苏寻接着说道:“去吧,上去说清楚,不管你们可不可能,你总归是要给她一个交代。”
“我……”颜诞之感觉苏寻说的有几分道理。内心有点自责,白陶对自己一向照顾有加。
“可是我只是不想在来这里,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仿佛想到了什么,颜诞之皱眉反驳道。
见自己和颜诞之这个古董说不清楚,苏寻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颓废的摇了摇头,“算了,这总归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先走了。”
自己终究是一个外人。
看着苏寻离开的背影,颜诞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脑海中一幕幕的浮现出来了他自从和白陶见面之后的点点滴滴,虽然想要不声不响的离开,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颜诞之咬了咬牙,还是上了楼,在这个时候,竟然连门上贴的福字都显得那么扎眼。
“砰砰砰。”
在房间里的白陶以为是苏寻还没有走,毕竟被苏寻看到了那么尴尬的一幕,白陶在这个时候并不想看见他。
“苏寻,我累了,你先走吧。”白陶靠在门上,抽泣道。
门外回应白陶的却是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颜诞之沙哑的嗓音才从门外传了进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