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的俑沉底之时,众蛊毒族人跪在地上念念有词,磕头求平安。那玉林赶来时,若离已经被沉入河底,她正悲痛地看向虚弱的玉鸾,“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到底谁的心里有魔?”
那若离听到了蛊虫们影影绰绰的样子,和窸窸窣窣地啃噬声,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等她睁开眼睛时,却发现俑内的蛊虫并未啃噬她的肉身,相反,这些毒虫竟然疯狂地试图远离若离的肉身,纷纷往俑的边缘爬,不仅如此,它们竟然啃噬俑体,试图凿出一个洞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些个蛊虫竟真的凿出了一个个的小洞,透过洞体一束束的光射了进来,水漫了进来,若离似乎能够畅快地呼吸了,她用身体去撞那俑体,可是毫无用处,那俑体坚硬如铁,若离透过俑体的洞去探寻外面的世界,一个个的溶洞,礁石和珊瑚,她这才知道原是位于海底,而俑外似乎也有东西在往里探,若离听到一声声地闷响,像是有东西从外面往里砸,就听到一声声闷响,整个俑在晃动,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扯住了她的一小缕头发,若离惊恐极了,用手去反抓那只被蛇眼戒指划了一道口子的手,鲜血喷涌而出,那些蛊虫碰到血后竟然加快了啃噬,速度快到可以用疯狂形容,瞬间便啃噬出一个大洞,若离顺着那洞口爬了出来,那些蛊虫突然身体开始膨胀,全身呈血红色,最后爆炸而亡。
突然一双清澈的眼睛出现在若离的视线中。
若离惊喜万分:“是孤氏”
孤氏往外指了指,若离点头,跟着孤氏游泳,一直游,水由清澈变黄,再变紫,最后成了浑浊的黑色。
孤氏拉着若离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两人穿过黑色河水,上了岸后,身上竟然没有浸染一丝黑色淤泥。
孤氏早已升起了火堆,两人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
这里如遁地狱一般,四周黑乎乎的,只有头顶的一处井口般大小的洞口能透射出一点点微弱的光,四处全是峭壁,那峭壁直上云霄,根本无法攀登。两人在这困顿之处愣是找不到出口,朗星曾试图多次攀爬,但那峭壁上全是黑色的滑不溜秋的淤泥,实在太过险峻,朗星曾几次试图爬上去,但是这悬崖极高,表面陡峭光滑,朗星爬到一半便摔了下来。跌的皮开肉绽。
若离帮朗星处理伤口,责备不已“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会变残废”
若离的手软而滑还带着丝丝温度,那手轻轻触到朗星的伤口时,朗星却脸一红,若离却也并没看出他的心之所向,担忧地问“疼吗”
朗星微皱眉头,摇头。
若离帮朗星擦去眉头处的血迹,那是被尖锐的峭壁划伤的。“别动,伤口里面有沙子,”若离轻声道,那声音又软又酥,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轻轻地扫在他脸上,甜在他的心盼。
若离近看着那朗星,五官眉目如画,相貌俊秀,心中暗叹:仔细看真是个俊俏少年,与那玉林哥哥比起来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那朗星见若离呆呆地看他,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心窝处那砰砰砰地心跳声,乱了呼吸。
“好了,伤口不要沾水,否则留疤就不好看了”若离咯咯笑道。
在这阴森甚至有些恐怖的洞里,有个人相伴总比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要好很多,两人虽疲惫不堪,但至少互相倚靠。
好在这洞中有水溪,只是颜色有些发黑,水中有奇形怪状的鱼,但异常饥饿的两个人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朗星抓了鱼来便将其烤了吃,
每日两人捕鱼抓虾,日子过的也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