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搭配服用歌曲：Smells Like Teen Spirit
===
“怎么连你也跟来了啊？“
在练团室的门口，森田满头黑线的对着鹿露说道。
“因为感觉这会比回家睡觉还要有趣的多，所以我就光明正大地跟了过来。你就当我是个路过的观众就好啦。“鹿露回答。
“喔，那没事...才怪！“森田说。
“想当观众？你怕不是等会立刻就被赶出来。“
“哎呀，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啦。“鹿露说。
“不，你又不是贝斯手，这么显眼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森田回答。
“...感觉你在恶意中伤贝斯手。“
“肯定是你的错觉。“
“喂！我说，说好让这家伙来试试也就算了...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练团室中传来了男人暴躁的声音。
“看来潜行失败，这下只好正面突破了。“鹿露叹了口气。
无视了一边一脸“你到底想干麻？“模样的森田君，鹿露砰地推开了大门。
“唷！我很普通地从门口进来了。“
“......“这是Alex。
“......“而这个是Ryota
“啊哈哈...我来介绍一下吧...“Toru正想打圆场的时候，就被鹿露给打断了。
“不用了，详细情形我都听森田说过了。“
“不会弹贝斯的自闭贝斯手Ryota。“鹿露手指向第一个人。
“年纪快要变成大叔的主音吉他Alex。“她又指着那个暴躁老哥。
“跳舞比吉他弹得好的旋律Toru。“Turu一脸苦笑。
“最后就是不存在的鼓手You。唉...练团怎么能没有鼓手呢？“鹿露将双手摊开。
“真是个了不起的乐团，我都想为你们鼓掌了。“
然后她就真的开始鼓起了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练团室中回响起来。啪啪啪地，好似搧在谁的脸上。
听着这声音，房内的几人脸越来越红了。
“你这X子，给我滚出去！“Alex终于忍耐不住，大吼道。“Toru，看看你干的好事，如果你不给我个交代，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喔，所以你们今天'又'要解散了吗？“鹿露说。
“明明是珍贵的练团机会，还想把来支持的鼓手给赶走。这样有趣的人我可是第一次见到。“
“你要让她来做鼓手？我不同意。“Alex转头对Toru说。
“不，其实...“Toru说。
“唉，别着急啊。我可没说我要加入。“鹿露说。
“只有今天而已，我答应Toru来当鼓手配合你们。“
“要知道我的本职可是吉他手呢。“她又瞄了一脸Alex。
“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让我们按照惯例来。“鹿露敲了敲音箱的上沿。
“Let the music say the words.(一切用音乐说话)“
练团室内陷入了寂静，大家纷纷看向了Toru。
Toru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门口的人说道：
“Taka，我听过你翻唱的Smells like teen spirit，就唱那首可以吗？“
森田君，或者说Taka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暖身了起来。
“酷，我喜欢这个主意。“鹿露说。然后她也开始调整起了碎音钹的高度。
而其他的人也纷纷开始了准备工作。
“这前一个打鼓的人...很喜欢抬高手的动作是吧？“
因为鹿露自己属于夹紧手肘的内敛派打法，看到这种拉的高高的钹都会感到头痛。
绝对不是因为手不够长的原因。
这个角度...OK，反转手腕刚好可以构到的距离。
每个鼓手的习惯都不一样，所以经常可以看到鼓手在鼓组前面把这拖过来，把那拉过去的模样。
活像个神经病似的。
有些人喜欢把左脚的双踏板和脚踏钹的踏板摆得很近，但是对鹿露来说...
“你这把油门和煞车摆一起是想搞死谁啊，混账！“
或许这就是鼓手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吧？
只能庆幸至少不用帮鼓调音了，不然今天可能真得过一点(one o'clock)后才团练了。
“OK，那么就来啰。“Taru见大家都就定位后便说道。
涅盘乐团，或者说超脱乐团的smells like teen spirit。
这是首少数不是由鼓手开始带领起头的歌。
故事开始于和弦连续堆砌的过程，好像史诗前奏曲似的。
然后贝斯与鼓点一起加入，一口气将这美好的幻想全部摧毁殆尽。
“枪枝上膛，把你的朋友带来
输了却佯装镇定真好玩
她乏味极了，却充满自信
噢，不！我知道一个肮脏的字眼“
低音的贝斯如同呻吟的引擎，引领着大家前往不可知的深渊，Taka沙哑的声音唱着诗句似地歌词，如同耳语的蛇。
“Hello， hello， hello， how low?(有多低级？)“
接着进到那经典的悬念桥段(Bridge)之中，所有人开始酝酿情绪，准备引领所有人冲上天堂。
随之而来的爆炸性副歌，给出让所有人惊讶的体验。
在场的每个人，都意识到自己正在卷入漩涡之中，那个名为邪气与叛逆的绝望嘶吼。
“把灯关掉，比较没那么危险
我们来了，娱乐我们吧！
我觉得蠢极了、被感染了
我们来了，取悦我们吧！
一个杂种，一个白子
一只蚊子，我的性冲动
Yeah！“
Toru和Ryota开始蠢动，身体随着音乐开始了摆动，Alex也随着节拍点着头。
“Yeah， a denial， a denial...“
最后的桥段，鹿露塞满暴走的双踏。在密集的大鼓鼓点和Taka推到极限的嘶吼中，乐曲画下了句点。
“a denial...“
Taka最后的尾音还在练团室之中飘荡，音箱的回响也嗡嗡地作鸣着。
“对了...就是这个感觉。“
Toru喃喃地说着，手中的pick在无意间滑落。
Taka不可置信地望着麦克风，好似见鬼了一般。
虽然还很微弱，但是却有了那么一丝感觉。
四个人完全配合在一起，那种和谐的一体感。
“这不是做得很好吗？“鹿露转着鼓棒想道。
“喂，那边的大叔。“鹿露说。
“你叫谁呢！“Alex回神过来，生气地吼了回来。
“噗，你还真回应了啊？“鹿露笑了出来。
“刚刚的前奏很不错，我喜欢那个音调。“她说。
“不用你说...Toru。“Alex哼了一句。
“怎么了？“Toru愣了下。
“再来一次，如果只是巧合可不行。“Alex说。
“啊...喔喔！好！“Toru开心地笑了出来。
“准备好，4、3、2、1！“
练团室中又再度飙起了音乐，如同那交响不息的轮舞曲般，从深夜直到黎明。
つづく(to be continue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