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ppin' Party(PPP)演奏的歌曲对鹿露来说十分陌生，无论是歌词到编曲都是。
而且正如鹿露所料的，她们的曲子的确是偏向流行摇滚的方向，只不过......
“声音在发抖。“鹿露叹气说道。
香澄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虽然很努力地没有走调，但是咬字与吐息的尾音可以听出明显的发抖。
果然还是被老板的气场给影响到了吧？感觉连她一贯阳光的脸都隐藏不住心中的畏怯。
其他人的演奏也是，在主唱一个人爆冲的情况下努力追赶着，结果中间出现好几次的失误...虽然不算特别明显，但是当事人惊慌掩饰的表情却表明了一切。
演奏结束时，几人摊下了肩膀，看起来十分懊恼。
“你们谁觉得自己尽力了。“老板双首环胸，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
台上的人都低下了头，但是有一个人除外。
“我，我已经尽全力了！“
只见站在正中央的香澄高高举起了手，直直地盯着老板。
透过屏幕看到这幕的鹿露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呵呵...不行。“就连严肃的老板也忍不住失笑。
“我不能让你们登上我们的舞台。“
虽然一脸笑咪咪的模样，但是她却严厉地拒绝了少女们。
“那也没有关系，我们还会再来的。“香澄自信地说道。
“无论几次都会来挑战，我们会继续努力练习，直到可以登上舞台的那天。“
毫不讳言地，鹿露可以看到她眼中燃烧的斗志。
对于这份心态，姑且算是值得称道吧？
坐在场中的老板闻言垂下了眼廉，默然无语。
“无论几次...吗？“半晌之后，她轻声说出这句话。
“不应该啊...她们难道不知道SPACE停业的事情？“鹿露疑惑地想着。
果然，一直沉默着的花园多惠向老板询问了这件事，鹿露这才确信她们是真的一直被蒙在鼓里。
记得她们也算是SPACE的工作人员之一，结果反而是最晚得知的一批人，鹿露看得出她们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加油吧，不论之后怎样...下一组，可以进来了。“老板站了起来，然后将她们赶下了台。
“咦，今天还有别的试镜吗？“鹿露也重新坐了下来。
既然都特地跑了这一趟，就不用急着离开了，正好用下一组作为对照来判断一下老板的标准。
第二组的少女们似乎和PPP的成员互相认识，登台之前还友好地打了招呼。
看着她们紧张地在台上准备着乐器，让鹿露不禁感叹于这种青涩的感觉...就好似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果不其然，当歌曲正式开始的时候，鹿露皱紧的眉头就从没放松过。
节奏组的贝斯频频抢拍，鼓手则是为了勉强自己配合而出现了几次失误。
键盘与吉他碰上这种状况只好先顾好自己，结果整体看上去就像四个路人的表演-只是刚好站在同一个台上似的。
简直是一场灾难，老板也毫不留情地指出了这点。
台上的少女们很是沮丧，只见贝斯手对其他人露出了歉意的眼神，而键盘少女则是比了个没事的手势，鼓手则是抱着头不断地摇晃着。
“妳们，尽全力了吗？“最后，老板问了这句话。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最后担任主唱的那位少女往前站了一步，大声地回答说：
“是，这是我们目前能够做到的最好程度，我们已经尽力了。“
场中一片寂静，就连在场外围观的人也能透过屏幕嗅出那种紧张的氛围。
老板严肃地盯着台上的少女，而少女们则是紧张地看着老板，等待她最后的判决。
鹿露吞了口口水。
屏幕中的老板突然放下了拐杖，然后拍起了手。
“很好，妳们合格了。“
台上的少女们先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呆愣了半晌才弄清楚老板的意思，随即忍不住欢呼地抱在一起。
“太好了，合格了！“
场外的大家也不禁为他们感到高兴，其中最为兴奋的，要属刚刚还在台上的户山香澄了。
现在的她完全看不出一丝沮丧，反而衷心为自己的朋友们感到开心。
其他的人也纷纷打起精神，然后拍起了手。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不太合谐的声音响起。
“我们...到底哪里不同了？“多惠面无表情地问道。
“唉？“其余的人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手。
“是因为她们有好好回答问题吗？“她迷惘地问到。
“还是选曲比较好的关系？原创曲真的不行吗？“多惠转动着脑袋，似乎期待有人给她回答。
但是她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其他人都被她的问题给问住了。
“一定有什么理由吧？“多惠只能喃喃自语，然后用紧随而来的沉默将自己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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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SPACE之后，鹿露搭上了电车。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心中颇有触动，尤其是前后两组人相似的表现，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结果。
不，或许不应该这样说。
鹿露这才发现了她们之间那致命性地差距，想必老板也是看到了这点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吧？
“...前辈？“
出神思考的鹿露并没有发现正在身后叫着自己的人，直到她拉了拉她的衣服。
“谁啊...啊，是小星星。“鹿露回头一瞧，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刚刚故事的主角-户山香澄。
啊，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给直接说出来了。
“前辈刚刚也看了我们的试镜吧，请问您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能通过吗？“香澄怯怯地问到。
鹿露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禁暗自感叹。
如果她来早那么一两分钟，鹿露自问也无法替她解答。就那么一点点时间的差距，鹿露却是得出了答案。
“但是啊...妳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鹿露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您是在说什么呢？“香澄撇开了眼睛说。
“一直以来妳都在回避我吧？现在这样直接和我搭话...真的没问题吗？“
丝毫不客气地，鹿露托住了香澄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转向面对自己。
透过彼此的眼睛，两人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如同镜像般的循环，在小小的原孔之中无限地轮回。
“妳说什么...我听不懂呢...“香澄结结巴巴地回答着，鹿露可以听出她的慌乱。
她放开了手，少女连忙退开了几步。
“那就算了，答案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鹿露说。
闻言，少女期待地抬起了头，好似溺水的人找到了最后的救赎。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鹿露吸了口气。
抱歉了，少女。
希望妳不要恨我吧？
面无表情的鹿露轻启朱唇，说出了那个答案。
つづく(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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