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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内奸

白衣剑客道:“是这样吗?这是在我们峰城,就算是城主夫人,也没有资格干预峰城的事务,这三人不死,以后必有大患!何况……你还不是城主夫人。”

在他的嘴里,把“我们”和“你”都说的特别的重。

葛血玉道:“对我来说,不幸的是,我还没有兴趣做你们峰城的夫人,对你们来说,不幸的是,张起秀并没有派你们来阻杀秋一潇,而且,你们违反命令,是怎么死的,张起秀都管不着。”

在她的嘴里,同样也把那些关键的人称字眼强调得非常重。

白衣剑客愣了一愣,哼笑道:“只可惜,我们是不会死的,还有,就算用我们的一命,换了他们的性命,让城主免于后顾之忧,那这条命也值了。”

葛血玉道:“你们还真是忠心耿耿啊!那么,来世再见吧!”

秋一潇一把拉住了葛血玉,摇了摇头。

余震刚心想:“实际的战斗中,灵术还是其次,灵力才是关键,葛血玉是我们这里实力最强的人,但被陆心梦所伤,灵力发挥,也大受限制,这六人虽然现在的名字未知,但以前在江湖上,每一个都是名动玄灵的主,以我和秋一潇的实力,顶多能斗得过其中一个,以葛血玉一人,恐怕难以打得过这五个高手,所以,正面争斗不是好主意,秋一潇是对的!”

余震刚看了秋一潇一眼,喝道:“走!”

六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甚至连余震刚他们的每一根手指都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但是在余震刚喝出这一个字的时候,在他们四人中间就突然爆发出了浓烈的烟雾,将他们整个身体都笼罩在里面。

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没有人敢冲进浓雾中。

鬼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如果还在雾中,一两个人冲进去,葛血玉才不会让他们活片刻。

红衣女郎冲天飞起,身边围绕起如云般的暗器,她力量一吐,暗器全部打进了烟雾里。

能证明葛血玉他们已经离开的是:除了一部分的飞镖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之外,剩下的三二十枝,都被白衣剑客的符文阔剑扫出剑幕所抵挡。

也就是说,红衣女郎打中的,就只有空气了。

晚上,慕容琳芳都已经回来了,葛血玉却仍旧没有回到张起秀的身边,这让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也让他下了决心,做一件他该做的事了。

他叫来了李玉濮,让李玉濮站在了花园中,他自己,则还是用那种姿势,坐在栏杆上。

从葛血玉走了以后,他就一直没有起来过。

“属下是黑暗中的战士和军师,本不该见到峰城的月光。”李玉濮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张起秀说话。

张起秀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不管你是黑暗中的还是光明下的,死人都是一样,黑暗中的如何,光明下的又能怎样?就算你此刻站在月光之下,脚下也一样存在着黑暗的影子。”

李玉濮道:“属下不明白,城主所说的意思,难道是属下何时无意得罪了城主?”

张起秀道:“无意这个词不对,你不是无意的,你是有意的,你还想让我给你提个醒,让你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玉濮摇了摇头,道:“属下真的不明白。”

张起秀深吸了口气,平静地说:“不到黄河不死心,指的就是你这种人,狄玉飞为什么会知道陆心梦的下落,他追踪用的灵鸟,就真的那么有用吗?”

李玉濮静静地听着,见张起秀发问,才恭敬地回答道:“之前看起来,还真的以为是这只鸟在作怪,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张起秀道:“你认为陆心梦会发现不了它?”

李玉濮道:“我认为以陆姑娘的实力,那只鸟就算能跟得上她,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暴露,那只鸟也不会跟到墓园。”

张起秀又问:“你觉得怎么样,才是最容易找到陆心梦的方法?”

李玉濮是聪明人,可以说这些年如果不是他,张起秀管理零魔城地和峰城,也不会那么轻松。

所以有些话,只要张起秀开个头,李玉濮就很愿意把话从肚子里给吐出来。

赢了要淡定,输了也要从容。

技不如人,输了就得心甘情愿。

李玉濮诚实地说道:“公子在零魔城地的眼线遍布每一个坐标,想要知道一个人的下落,莫若直接来问城主!”

张起秀道:“但是城主的眼线,都要通过你李玉濮来实行,所以,问我还不如问你。”

李玉濮抱拳道:“公子高见。”

张起秀道:“所以,狄玉飞能找到陆心梦的住处,并不是那只鸟有多大的神通,而是内神通外鬼。”

李玉濮淡淡道:“陆心梦毕竟不是城主的女人,出卖她,对于兄弟们来说,可能比出卖城主要简单的多。”

张起秀含笑问道:“兄弟们?看来我峰城内部的奸细,还不止一个人!”

李玉濮道:“想要让阴兵不出手干预,哪有那么麻烦,只要让他们把敌人认做朋友,把秋一潇和慕容琳芳认做是中立人员,不就可以了?哪里还用什么牛耳牛眼做法,祭祀邪神?”

“这当然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张起秀不知何时已经把他的剑拿在手中,右手握着剑格处,轻轻抚摸着剑上的珠子。

李玉濮看着他玩弄剑的手指,心里轻叹道:这样的一双手,杀人一定利索得很。

“对,一个人当然不够,看只看城主今天想要杀多少人了!”

张起秀道:“我今天最多只杀七个人,多一个都不杀。”

李玉濮道:“七个,你早就知道他们是……”

张起秀道:“刚知道而已,陆心梦所在的那片竹林,是圆形的,圆形中一个马字,代表的就只有一种含义!”

李玉濮恍然道:“棋!象棋!”

张起秀道:“她认得的人,叫做相车!也就是你手下的第一剑客,峰城的第一剑之前的名字。”

玩过象棋的人都知道,马的一边是相,而另一边,恰好就是车。

李玉濮苦笑道:“在城主面前,谁敢称第一剑!”

他回头说道:“都出来吧,也没什么值得藏着的了。”

他心里想说的是:不是还能藏住什么,而是还有什么是可以藏着的,是还有必要藏着的。

李玉濮话一说完,那六人就立刻从别处翻出钻出,站在李玉濮左右。

李玉濮看着张起秀,问道:“我认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天衣无缝了,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张起秀微笑道:“葛血玉和我的武功底细只有你知道,如果要是没有这点情报,这个世上,低于两百人以下的部队,是没有可能把葛血玉从据水关追杀到零魔城的,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确定了是你!”

李玉濮叹了口气,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抖得笔直,斜竖在胸前,苦笑道。

“失败的滋味是苦的,但是不管多苦,总要有人去把结果吞下去的。”

张起秀还是同样的姿势坐在栏杆上,躺在柱子上,好像没有打算出手一样,而且浑身上下都是破绽,每一个破绽,都足以让这七人杀他七次。

但这些都是在理想状态下。

他们不是神,但是不管你是人还是超人,想要战胜张起秀,都不可能做得到。

只有神才杀得了他。

张起秀淡淡说道:“你还想反抗?”

李玉濮看了一眼他背后的白衣剑客,道:“相车是他以前的名字,当他成为长气的时候,他的命,就已经是属于我了。”

张起秀的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浮起,道:“但是你却把他这条命,用在了一个不属于活人的地方。”

李玉濮叹道:“从他们跟着我的时候,我就没承诺给他们什么,死活都是命里注定的,所以今天有什么下场,我们七人一起承担!”

张起秀呼了口气,“兄弟情深啊!”

他的话一说完,李玉濮的嘴忽然响起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在喘气的声音下,这一声显得有些低微,有些细不可闻。

但是对于那六个人来说,这一声简直如同雷鸣巨响,轰动着每个人的耳膜。

李玉濮低下了头,看到一节白色透明的气剑,从自己的右胸贯穿了进去。

心脏应该没事,但是肺叶应该是已经碎了。

张起秀擎着浮影剑,剑尖直对着李玉濮的肺叶,光剑就是从他的剑鞘中飞出来的。

白衣人和黑衣人立刻上去,从两边扶住了李玉濮的手臂。

李玉濮喘着粗气,勉强说道:“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张起秀道:“零魔城地是我的地方,然而峰城却像是你的心血,一剑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李玉濮的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你……你想怎么样?”

张起秀微笑着,将剑鞘之上的光剑消失于无形,慢慢把剑放在了腿上,道:“你走吧!”

李玉濮的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般巨大,惊讶地问道:“你想让我走?”

张起秀道:“好话不说第二遍,别让我改变主意。”

即使是还被人搀着,李玉濮也还是挣开他们的手,跪在了地上。

“我若早知道你要放我走,也不会在刚才……城主,你……还好吗?”

张起秀淡淡道:“血煞之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人如果安逸的久了,不找点折磨来让自己难受,会浑身发痒的。”

李玉濮咳嗽着向张起秀磕了一个头,道:“张城主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了,我们一走,你可就连七个人都杀不了了!”

张起秀道:“杀人的目的是为了弥补错误,杀了你,对大局已经没有多大的影响了。”

李玉濮站起来,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至少还可以泄愤,要不然等失去了零魔城地,再找我们,可就找不到了!”

张起秀道:“不用担心,泄愤也轮不到你们!”

“也许你真的会失去的!”

张起秀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英雄的长叹。

“上一次江自流和狄玉飞交手的时候,峰城里值得信任的人,相信已经少了一大部分了,如果连着内奸一块清理,死的人数就不是一两千人了,屠夫的骂名,和懦夫的骂名,总要选择一个,在这场游戏里,只有成功和失败,没有中间的平局可言,如果失败能够让更多的人免于流血和死亡的话,我宁愿做一个失败者。”

李玉濮看着他骄傲的身影,忽然说道:“你不是失败者!你是伟人!”

白衣人扶着李玉濮,道:“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他既然已经中了血煞之毒,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

李玉濮道:“没有人能杀得了他,除非是胡雪印或狄麟阁亲来,否则,你们尝试的代价,就是我们谁也没法离开零魔城地!”

说完这句话,七人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他们心里认为,这股寒意是来自张起秀的,但是事实上,就是张起秀自己,以他的灵力和武功,也感觉到了这股寒意!

江自流再次踏进了石威镖局的大门。

如今,石威镖局已经正式更名,称为太平镖局。

尽管听起来很俗套的一个名字,但是走镖的,希望的不都是这两个字吗?

太平镖局的局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瞽目中年人,有人认为这镖局生存不了三个月,甚至有人认为它存在不了三天。

但是现在一个月都过去了,太平镖局的镖旗仍然还在清河城的空中飘扬着。

他们的局主之前也是一个名头很大的人。

方违痕,方百玲的亲叔叔。

江自流甚至不敢相信,他一走进门,就会被方违痕握住双手。

他认为像方违痕这种身份这种状况的人,至少不应该自己来迎接客人的。

他更想不到,自己就这样放心地让他握着自己的手。

方违痕只问了一句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还好吗?”

而江自流,在说不下去之前,也只说了一句话。

“好,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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