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远医院和仁爱医院是吧。”雨文清摸了摸下巴，“是那家靠近国道的两家医院么？”
“嗯，相对而立。”
“我记得是有的，你先等等。”雨文清站了起来，离开椅子去了后面的房间。
白易棠好奇的转过身问我，“这人是谁啊。”
“魔都最强情报商，雨文清。”我平静的说，“现在的职业是一个校医。”
“他长的也太帅了！”白易棠满面桃花。
“真身让你更加大吃一惊。”我伸了个懒腰，“虽然我承认雨文清比我帅那么一点点，但是这家伙很麻烦，最好不要离他太近。想杀他的人很多，当然，保护他的人也不少。他就是这么一个复杂的存在，游荡于三界之中。”
“你的意思是……”
“他是一个超级大妖魔，反正不是什么好人，我现在不去对付他……”我面无表情的说道，“只不过他还有些利用价值而已。”
“我以为你们还是朋友呢。”白易棠惊讶的说道。
“我没有朋友。”
“在这说我什么坏话呢？”雨文清拿着两份厚厚的文档走了出来。“诚远，”他指了指纸张数较少的一份。“仁爱。”他又晃了晃另一个。
这份文件就多了不少。简直是诚远的三倍厚，白易棠吃了一惊。
“怎么会……”
“仁爱也不是什么很干净的医院，加上历史相对诚远悠久，也不奇怪吧。”我将两份文档拉了过来，突然说道，“白易棠，把手提箱给我。”
白易棠把脚边的棕色箱子递了过去。
“还有一件事呢？”雨文清两手分开撑住了办公桌。
“啊，是关于你们学校的。”我说道，“我说，你们学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能跟我说说吗？”
“主任，他们就在这里。”
之前那个见过一面的保安带着一大堆人马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他的右边跟着一位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上去不怒自威。
“雨医生。”他冷冷的说道，“他们问了你什么吗？”
“什么也没问。”雨文清说。
白易棠站起身来，看起来很是不爽，“你是谁？”
“我是这所中学的行政主任——袁华。”袁华说道，“我们听说有两位‘低调’的警察来到我们校园，特地来拜访一下。”
雨文清走到袁华的背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好像懂了些什么。
“例行检查。”我站到了白易棠身边，“听说最近发生了一起刑事案件。我们在附近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刑事案件？”袁华回头问了问后面的一众小弟。“有吗？”
众人纷纷摇头。
“不好意思，我没有听说过什么刑事案件。”袁华生硬的说道，“我们学校虽然风气不好，但治安管理一直很不错，两位警官多虑了。”
“喂，你什么意思嘛！”白易棠炸毛了，“我们人民警察正常执法，你在这里乱七八糟说一大堆，你是在威胁我们吗！”
我拉住了白易棠。
“好的，既然袁先生这么说了，我们也明白了。”我将白易棠拉到后面，她依旧挣扎着想和袁华对峙。“恕有打扰，多多海涵。”
“还是这位警官明事理。”袁华扯了扯嘴角，“怎么称呼。”
“姓李，单名一个皇字。”
“李皇警官。”袁华说，“很高兴认识你，有机会一起坐下来吃个饭。”
我点点头，拎起手提箱往前走去，那些人自动分开了一条道。
压抑的气氛在走出校门的时候依旧存在的，白易棠嘴里依旧念念有词。看来这个叫袁华的人是彻底把她给惹火了。
“什么人嘛！”她吼道，“下次再见到他，老娘要给他看看警察的手段！真的是……”
“好了好了。”我将之前那两辆单车推了出来。“于有正的小舅子袁华，是这样的啦。”
“慢着……你是说于有正？”白易棠愣了一下。“他不是我们局长吗？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对不对。你为什么又知道袁华是他的小舅子？”
“雨文清告诉我的。”我扫码解锁单车。
“啊，那是……”白易棠歪着脖子想了下。“但也不对啊！你之前绝对不知道袁华会过来，雨文清也没有机会告诉你这件事情啊。”
“这年头有个聊天工具叫微信知道不？”我头也不回的说道，“微信转账，微信聊天，很方便的。”
“哦……”白易棠涨红了脸。骑着车紧紧的追在我后面，“你不早说。”
“你不是警察吗？”
白易棠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
“至少我们拿到了情报，这样我就可以不被姜慧牵着鼻子走。”我蹬着自行车说道，“一起回去看看吧。”
到达了事务所，我把门给锁上，电话线给拔掉。
白易棠问，“你做什么？”
“思考的时候不要受到打扰。”我去烧了一壶开水，“我不是什么天才，顶多算个半吊子侦探，像我这种人更加需要幕后准备。”
白易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将茶叶泡上。
“雨文清这家伙的收藏是真的好。”我赞叹道，“每次能拿他一点东西此行就不亏了。”
“那你一直还想……杀掉他？”白易棠试探道。
“我们是势不两立的。”我叹了口气，将茶杯放了下来，“像这种家伙，刚刚才卖给我们情报，转眼间就能把我们卖给别人。”
“这种人放哪都是祸患。”我坚决的说，“必要的时候会有人解决他的。”
我将文档打开，“不过不是现在。”
白易棠手有些发抖，诚远的情报放在她双膝之间不敢打开。
“怎么了？”我抬起头，“有些接受不了？”
“不是。”白易棠摇摇头，“只是感觉，这样是不是有些无情。”
“你父母是真的死了吧。”我问。
白易棠脸色变了变，“喂，哪有你这么问人的！”
“魔物杀死的？”我接着问。
白易棠看起来有些泄气，“……是的，每当回忆起这些东西我都心情沮丧。”
“这就是我无情的原因，我谁都不信。”我说道，“所以，看文档吧，我记性不好，等下尽量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