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俯视着地上的黄衣女子,对她一笑:“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要重回青楼。还是要找回自由尊严。”
黄衣女子怔怔地望着她,她的表情他的神态完全没有刚才的稚嫩,调皮。她自言自语道:“尊严,我还需要尊严吗?我都已经脏了。”
顾浅撇了她一眼:“脏!没错!是他满身铜臭钱味儿,是他脏不是你!”顺手把卖身契,放在地上。然后转身奔向在后面看戏的墨子萧。
顾浅举着刚刚受伤的手,墨子萧看了一眼:“怎么啦?你不是不痛吗?”捏了下顾浅的手。
岂料,顾浅润红的眼眶,眼泪就溢出来了,一滴一滴的跟不要钱似的:“痛痛……痛……痛”
“我也没事好得劲儿啊!不带这么讹人的。”
“谁讹你了呜……呜呜”抽泣道。
“那你刚才怎么不哭,难道你是痛觉慢半拍?”嫌弃的看着顾浅的手,但还是拿出秀帕,给顾浅简单包扎了一下。
“谁告诉你我不痛了?我只是刚刚不想哭而已。”墨子萧给了她一个眼神儿。似乎在说你说这话你信吗?
顾浅内心:“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信的。要是刚刚哭了,这不全给哪个常大人看笑话吗?我又不傻……”
墨子萧的简易包扎,没法止血。他看了一眼顾浅在那哭哭啼啼的,不知为何觉得好可爱。揽过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那名黄衣女子看了亲密的二人:“谢谢姑娘,我想通了,祝姑娘早一嫁得如意郎君。”
“借你吉言了,要是没有钱就把身上的首饰变卖了,够你开间酒楼了。”
“你干嘛放我下来”
“你说受伤,我帮你去找大夫。”
“嗯呐,快点儿。”
墨子萧抱着顾浅,向宴会中心跑去。墨子萧轻功很好,很平稳一点都不颠。顾浅直勾勾的望着他……
“看我干嘛不用太感动,以身相许就好。”
“你走开,嗯……不对呀,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脚受伤。你抱我干嘛?”
“我抱你时,你又没拒绝”
“…………你说的好有理”顾浅面无表情的说道。
墨子萧看了怀中的顾浅想骂自己却没有理的模样,停下来:“我这就放你下来”
“别,接着飞,驾”
墨子萧给了顾浅一个大白眼,然后不情愿的使用轻功。
“诶,那好多人啊,就把我放下吧,应该是有特聘大夫的。”
墨子萧将她放下,摸着头对她说:“你站在此地不要动,我去找大夫。”
“不用!本王自会给她包扎。”两人寻声望去。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色锦衣,那上面绣着金色的祥云,用一个发冠将头发束起来。显得很尊贵,不好接近。但偏偏又长了一张,巨好看的脸。他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让人有一种距离感。如王和将相一般不可高攀。
但顾浅,看上了他头上的发冠。内心:“这个发冠好好看啊!做工真精致,还镶嵌了一颗水红水红的珠子,配上白如羊羔的玉。竹玉哥哥戴上肯定比他好看。”
墨子萧拉了拉下顾浅,顾浅回神:“嗯干嘛?”
“没事儿”
“五皇兄,鼻子真灵,这么快就闻着味儿找来了”
“哈哈哈哈!他说你是狗”顾浅没心没肺的在那儿笑,还拍了两下墨子萧的肩忘了自己的手还在流血。
“你的手不是很疼吗,打我这么疼”
听罢,顾浅感觉自己的手疼的,还是抽一抽的。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的,泪水止不住就流了下来:“痛……呜呜呜”
“本王是狗,那你就是人中黄。”墨则渊淡淡的回了句,打开药箱,拿出一个黄色的小瓶子,在伤口上投了些粉。再用纱布把手包起来。
一刻后,顾浅盯着肿的像包子似的手:“你千万别去当大夫……我怕你师傅被你气死”
“有这么难看吗?”
顾浅墨则渊两人难得有默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