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初雪”,亦或是算不算是“雪”,只是听见同事说外面飘起了雪花的时候,我一直低着的头“噌”一下就抬了起来。
对于冬天这个我不太喜欢的季节来说,唯一值得等待的,应该就是一场雪了吧。总觉得冬天很冷,但下着雪的冬天好像就没有那么冷了,就算冷也至少冷的很有乐趣。
在听到同事的呼声之前,在我还没把头“噌”的一下抬起来之前,我正低着头看蔡康永的书,书名叫做《有一天啊,宝宝》,听说,这是一本很温暖的小书。
我正顺着书里的文字“山里的红花,自己静静地开了、红了,静静地谢了,落在土里。也许有一两只经过的鹿看见,也许没有。”思索“这样的人生如何”时,就被这突如而来的“雪的通知”给打断了,可惜这场雪有点太小,隔着窗户,看不太清。使劲往窗外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好像是雨,索性先低下头继续思索‘这样的人生如何’吧。
我看了作者的答案,他说自己没有资格回答,我想原因是因为他开花的那一刻有人看见了,而且还是很多人。而我也不能回答,因为我好像还没有开花呢。
我是坚信我还没有开花的,而且我也坚信我是能开花的,因为上学的时候在我们考试的阅读题中我读到过这样一篇文章——《没有一种草不会开花》,里面说“没有一种草是不会开花的,再美的花朵也是一种草!”所以,这样的人生好不好呢,等我开花的那天再视情况回答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走在路上,故意把穿了黑棉服的胳膊弯到胸前去,看是否有雪花落上去。果真有雪往棉服上落,但都是一些小小晶莹的雪粒子。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雪,因为落到地上就接着融化了,积攒不下;我也不是很喜欢那种鹅毛大雪,因为总是很多片雪花粘连到一起看不出形状来,而且鹅毛大雪里的雪花不是那样轻盈的飘下来,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砸”下来的,这让我没办法好好的抬起头来赏雪,所以我更喜欢的是那种很大的、朵朵分明的、轻盈的雪花,就好像春天花树上随风飘下来的花瓣一样。像花的雪才能称之为“雪花”,不像花的雪只能称之为“雪”。我想,如果有一个掌管雪的老神仙听到我的这番话,一定会吹胡子瞪眼的骂我说:谬论!真是个挑剔的熊孩子!不过对于这样挑剔的熊孩子,雪神仙会不会下一场让她满意的雪以防止熊孩子的无理吵闹呢?
其实相较于雪粒子来说,鹅毛大雪也算是能称我心意的,因为它会一不经意间就下满了目所能及的地方,让人觉得仿若置身童话的世界。
不论是哪种雪,我都希望它可以下很久很久,这样我就可以只顾得上下雪的乐趣而忽略掉冬天的寒冷啦,不过雪下的太大太多了也不好,容易封山封路,给出行的人带来不便。既然如此那就只封住我家门外的那条小胡同吧,我会很早很早起来,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留下第一个脚印,继而再给还在沉睡的人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等他们醒来之后我躲起来听他们惊呼:呵!好大的雪!谁起的这么早踏出了一条小路?
2019.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