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了撒花了,有时间我再改吧。
我在这宫中,又熬了三年多,终于熬到合适的时间。
我向贤妃示意可以动手了,但我没想到贤妃这么恨他,我本以为她会用毒之类的,结果她没有,而是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
贤妃的刺杀计划,看上去十分潦草荒唐,简单粗暴,就像是突然发了疯,但细究起来,却是最有可能成功。
谁也想不到,上一秒还温柔娇弱卧倒在你怀里的美人,下一秒就抹了你的脖子。
直到允政的血溅了一地,众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情景。
方惠妃带着小皇子在鱼池边,皇子祥小手里还捏着父皇给的瓜子。
允政脸上和怀念和温柔还没散去,他的一只手还搭在贤妃肩上。
旁边两个趁机献媚的才人,是允政这些日子的新宠,其中一个倒了杯热茶,正要往他嘴上递,就被喷涌而出的献血吓的花容失色。
我顾不得贤妃满脸的献血,一个箭步冲上去,扬手一巴掌,把贤妃打倒在地,贴身保护允政的侍卫已拔出剑向贤妃刺去,见我猛的冲上来,便连忙又收了回去,剑收的不及时,刺破了我的衣袖。
“给我拿下!”我对侍卫喝道。
两个侍卫迅速制住了贤妃,我眼里不住的流下泪来。
“陛下!陛下!……快传太医!”
我扑上去,用自己的手胡乱的捂住允政的伤口,顾不得血蹭了我一手。
贤妃下手极狠,允政脖子都给隔断了小半,他早咽气了,我只是做戏罢了。
太医来的很快,但是也只能是给允政做做尸检,我得了允政的死讯,不管不顾的哭闹起来,抓着贤妃扇了一巴掌,扇的她嘴角直流血,我又去踢打另外两个才人。
这期间,晚玉和岫玉也随着我假模假样的哭,哭的同时还要不断的劝我莫伤了自己。
方惠妃反应超级快,血还没飙出来,,她就一把捂住了小皇子的眼睛,此后一直站在湖边,一步也不曾靠近允政。
“把这个贱人,押入未央宫!”
我传了撵轿,自己抱着允政做了上去,临去时对外面传了这样一句话。
我派了宫里的羽林卫,把皇宫里各处封死,所有人禁止随意走动。
我又急调城外驻守的皇城军进入宫内把守各宫。
当初我与允政入主皇宫,便把昔日王府的府兵又添些人,充作外城的守军,也是因为赵王威胁太大,且担忧重现大王之祸,存了一丝自保的心思,多年经营,这支皇城军实力雄厚,且对我和允政忠心不二。
天子驾崩,便以皇后召令为准,我急招几位王爷和几位高位文武大臣进宫,以商量对策。
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这些年允政又添了一子一女,但都不是嫡子,皇子祥虽年幼,但聪敏过人,是嗣位的不二之选。
“那便这般定下来,由皇子祥嗣位,只是还要劳累几位皇叔照看几年了。”
我道。
几位大人看见我满脸的泪痕,脸上纷纷露出怜惜来,纷纷同意,并安慰了我几句。
“娘娘日后还要照看新帝,千万要保重凤体啊!”
新皇年幼,我作为太后,有垂帘听政之权。
我沉重的点点头,正要把我的凤印扣上去,却被门外传来的嘈杂声吸引的注意。
门口的侍卫似乎与什么人打了起来,隐隐的有女子尖利的斥责声。
“本宫位同皇后,你们竟敢拦我!”
我一阵头疼,“啪”的一声把金印狠狠扣下,对门外吼道:“拿下!”
“是!”门外驻守的皆是我府的亲兵,得了我的令,冲过去,不消片刻,便将两个人拿了进来。
地上那穿着羽林卫铠甲的男子拼命的挣扎,抓着他的兵士一错手,他便猛的挣开,冲过去将那抹纤细的红影护在怀里,周围的兵士便围成一个圈,用武器指着圈里的两人。
“你们不许碰她!”
郑倾城在他怀里,小声却清晰的说道:“远哥哥,他们是不知我身份才这般,等我把身份亮出来,他们就不会这样了。”
周遭的几位老王爷听见这种言论瞬间黑了脸,纷纷将头转向我,还甩了甩衣袖以示不屑。
我狠狠的一拍桌子,叱责道:“大胆!陛下才去了半日不到,你就与人私通!”
“你胡说!”那高大男子听我这样说,羞的面红耳赤,急忙松了手。
只是那两眼蕴含的情意,与这动作实在不符。
“陛下才去了半日不到,你就与宫人私通还顶撞本宫打闹勤政殿,可还记得陛下对你的提携之恩啊高远!”
我抄起手边的奏折向那男子狠狠掷过去。
这高远是羽林卫首领,平日确实总在长乐宫附近晃悠,我还以为是允政的安排,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
我今日定是忙疯了,才让羽林卫去守长乐宫。
郑倾城跳出来,指着我骂道:“大胆的是你!我位同皇后,与你平级,你竟敢囚禁我!”
她对身周拿剑指着她的兵士们道:“快给我把她抓起来!”
还抓我,她这态度哪里像是与我平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比我高一级。
周围的兵士动都没动,并不理会她这般的疯言疯语。
郑倾城气的跳脚,也无可奈何。
允政给她的位份,看似宠爱,实则是监禁,既不上族谱,又没有大典,连金印都没有,哪来的半点实权。
几位老王爷纷纷斥责她们。
“不知廉耻!”
“下流至极!”
“伤风败俗!”
我镇静的下令。
“抓起来。”
兵士们慢慢收拢圈子,郑倾城与高远被逼到一处,眼看就要被抓起来,她突然拿出一块令牌来,高举过头顶。
“这是陛下亲授的军令!你们是要抗旨吗?”
她这话显然起了作用,兵士们瞬间僵住手脚。
有位老臣大声叹息。
“糊涂啊!”
“呵!”
我拨开兵士,径直走上前去,劈手夺过军令,其他人见我靠近那两人,纷纷喊我让我小心。
“娘娘小心!”
“皇后娘娘!”
那高远见我抢令牌,便想制住我,周围的兵士一激动,把他捅了个对穿。
“远哥哥!”
我把令牌随手一扔,回手给了郑倾城一巴掌。
郑倾城满心扑在她的令牌上,猝不及防被我扇倒在地。
“拿下!”
众人一拥而上,抓住郑倾城,我思考一下道:“送去皇贵妃宫中。”
众位王爷虽然疑惑,却没有问出来,看着不断挣扎辱骂我的郑倾城和半死不活的高远被送走,我又回去继续与众人商讨辅政名单。
我瞄了一眼被我扔在斜侧的令牌,似乎是抚远军的军令。
其实这不重要,皇城里全是我的人,她就算拿天下兵马令也改变不了结局。
没人会尊重没有实权的皇后,也没人会重视死了的皇帝。
我夜里回到未央宫,见到了被我囚禁在殿里的贤妃。
贤妃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往日的温柔可亲都消失了,整个人变得冷硬起来。
我在她身边坐下,她看着我的眼睛,盯了许久,道:“你……不哭一下?”
我不解何意。“我这两日哭的少么?”
贤妃一咧嘴,躺了下去。
“你真可怕,魏允政敢娶你是发了疯吧……”
贤妃的声音是很温柔的,她一躺下,我看不到她的脸,脑海里的她又是那个温柔的贤妃形象。
“他死了,我看你又哭又闹演了半个时辰,下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令情真意切,还以为你真的爱他……”
“演的这么全,谁能不信你呢……”
“你明知道他活不成,还故意晚叫太医。明明新帝登基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还是叫亲兵围了勤政殿,几位老王爷不知不觉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你这么谨慎,你这么小心翼翼……”
“几位外地藩王怕是也讨不了好,西楚和东越……”
“燕赵互相掣肘,东越国力亏损严重,西楚本就不善交战,我大魏不过死了个皇帝,又不是死了个大将军。”我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小瓶子,摆在桌子上,对她道:“喝了这个,以后就没有贤妃了。”
贤妃抓起瓶子一饮而尽,屋子里散开一股甜丝丝的桂花酒味。
“假死药我弄不到,一会岫玉带你去冷宫行刑,行完刑可能要委屈你在冷宫待几年了。”我道。
贤妃晃晃那个带着酒精味的小瓶子。“那这个有什么用?”
我笑道:“送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