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三位金丹真人这样做只是为了封印紫色玉珠里面的一丝元神?”秦瑶不敢置信的问道。
王承子一面沿摸墙壁,一面回道:“如果我记得不错,这紫色玉珠叫住锢元珠。乃是由天外星陨所铸,再由元婴大能破开空间,设下禁锢,以封元神。”他又叹道:“这个十三金陵墓看似为墓,实则是封印着这锢元珠里的那丝元神。”
连王承子都不得不惊疑感叹,究竟是何等强者的一丝元神,竟需要锢元珠和十三位金丹真人一同镇压封印。
“咚咚咚。”王承子轻叩了数下壁面,旋即微微用力推去,“轰隆声”接而响起。石壁正自动翻转,想朝里看去时,一抹细小金影从面门直袭而来。
幸得王承子提前外放真气,护所真身。可下一幕却让他心头倏震,自己以真气所形成的罡屏竟被迅速击碎,金影势不见缓,情急之下他敏捷的避退一步,金影从眼前骤地飞略闪过,切断了他鬓前的一缕发丝。
“前辈,您没事吧。”秦瑶听见动静,连忙跑过来。王承子微微摇头,并不作声。他皱眉看着石棺上深刺的一根细小金针,这根小小的金针居然能破开自己的罡屏,着实让他感到意外。
他将金针从石棺上拔了出来,其长莫约一寸有余,细堪微毫,尖锐锋芒,置于手中,如似无物。王承子把金针收了起来,暗道:“如此暗器,竟可破我的罡屏,倒也不错。”
“前辈,这里是您刚才说的另一个内室么?”此刻秦瑶已经进入墙壁的里面。
王承子起身信步而来,赫见室内堆积着满地的金赀财宝,俗人若得,后辈数代都可繁荣富贵;再徐步走前,这里摆置玉桌,桌上放着一叠又一叠的绝密功法,还有不少罕世的丹药和药草。
他面色轻淡扫过,并无多少欣喜若狂的神色。反倒是秦瑶莫名的闪过一丝贪婪的念头,可稍后却被她快速否决了,对自己放才生出的想法不由苦笑一番。
王承子察觉了她的变化,轻笑一声:“全部拿走也无事,毕竟来了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说完,他便上前挑选自己想要的东西。功法他忽略而过,目光放在了丹药和药材上面。寻看一会儿,拿了几颗色泽圆滑的丹药,还有三株药草,其余均是视若不见。
秦瑶则是翻看着几卷功法,忽而一卷剑法引起她的注意,看清上面所著之称时,秦瑶眉头一挑,不由惊道:“《太阳剑法》。”
记得当初自己刚晋升内门时,在功法塔里挑选了一卷《太阴剑法》,而柳红颜却多次劝解自己,后来她便放弃了《太阴剑法》。没想到在这个十三金陵墓居然找到了与它相息相合的《太阳剑法》。
秦瑶捧起《太阳剑法》,翻开仔细一看,又是一惊。这《太阳剑法》居然是完整无缺的,并非残卷。可惜功法塔内的《太阴剑法》却是一副残卷。
“眼光不错,这《太阳剑法》修炼起来,威力十足,剑痕如赤浪,所劈之处,灼烧不休。比起你现在修炼的《月华剑法》,强上许多。”王承子笑道。
秦瑶微怔,不由问道:“前辈怎么知道我修炼的是《月华剑法》?”王承子依然笑着,没有说话。
王承子这时绕过玉桌,看着地上,道:“看来在此之前,有人比我们先行而至。”秦瑶顺眼看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骨。
王承子仅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继续环顾整个内室。秦瑶却被一具白骨下的一件小东西吸引了,走上前蹲在这具白骨身旁。
看清这件小东西时,秦瑶神色微微动容,伸出手拿了起来,不禁感到疑惑:“这不是和之前许叔叔托给自己的那块残月润玉一模一样么?”
之后她从怀中拿出了之前许若生给她的那块残月润玉,两者拼凑一起,正是一块完整的月圆之玉。见此一幕,秦瑶似乎知道这具尸骨生前是谁了,不知为何,恍惚间她有些感慨。
当看到尸骨手中握着一柄小刀时,秦瑶又被地上斜歪的一句话给吸引了。掸去覆落的一层灰,这才看清楚。“许若一生,终是不及等待一生。”
“许若。”秦瑶不由念道,许若不正是指的许叔叔么。这下秦瑶已经断定这具尸是谁了。微叹一口气,秦瑶把两块残玉好好收了起来,等出去时,就将它亲手交给许叔叔吧。
“这建墓之人也真是煞费苦心呐。”王承子看着画壁上的地图,哂然道。秦瑶也跟了过来,一同看着画壁。
“这十三金陵墓居然有十三道入口,数十道机关,每一关都是至死之棋。但出口仅有一处。”王承子又道。
“出口就是我们来的这条路?”秦瑶问道。王承子微微颔首:“不错,你这张地图是最安全的,同时也是整个陵墓的出口地图,不过应该还有另外十二张地图,都分散各处,下落不明。那批人生前想必是找到了其中一张地图,一路破关,这才到了内室。却因找不到出口,纷纷困死在这。”
正当两人谈论之际,不知从何处响起一阵巨响,像是庞大重物砸落的声音。
…………
“喂,这是怎么回事?”筑基男子冷声问道。他们早已经通过四象八星阵,现在几人正身处在一座类似宫殿的宝塔里。
宝塔有五扇千钧之重的生死石门,可刚才周常笑算错一步,让其中一座石门被莫名打开。黑暗充斥着石门里面,渐渐地,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石门里缓缓走出来,每踏下一步都使地面剧烈颤动。
待身影出现在几人眼前时,无一不骇然。见其有一丈之高,手持巨刀,身披铁甲,头顶铁盔,一双血眼散发红色妖异光芒,摄人心魄。
周常笑和范盛都愣在了原地,嘴唇颤栗:“这……这他妈是什么怪物。”
“别愣着,你们俩赶紧找出生门。”柳雪姬沉声道。说完就警惕的看着那个高大铁人。
铁人一动不动的矗立原地,手中巨刀光可鉴人,寒光凌冽。然筑基男子选择先下手为强,掏出一张爆符,往铁人身上打去。
只听“嘭”的一声爆响,灰烟一散,铁人却毫发无伤,这让筑基男子感到十分不妙。没等他回神,铁人猛然挥刀,卷起猎风,朝他砍来。
筑基男子连忙暴退,以为成功躲了过去,谁知巨刀又反向劈来,他疾快卧倒,这才幸免不被巨刀劈出两半。心里徒然生出冷汗。
随后他抽出长剑,凝聚真气于剑身之上,劈出一道道凶悍无比的剑气。谁曾想铁人全部无视,踏步逼来,剑气劈在他身上顷刻消散,别说重伤他,连一道伤痕都打不出来。
这下筑基男子不再敢进攻,而是选择如何逃跑了。正当他朝左跳之时,巨刀直直砸在了他的脚前,险些就让他命丧黄泉。须臾间,他仍没机会闪避,刀面从胸口快速扇来,强劲之力直接把他震飞老远,在墙面砸出一个深坑才得以停下。
筑基男子瘫靡于地,此刻的他仿佛感到全身骨头碎裂的剧痛之苦,数口鲜血直涌而出。如果不是有真气护体,刚才那一下足以致命,可尽管如此,自己依然被重创,苟延残喘,随时可能被当场斩杀。
筑基男子不由陷入绝望,恐惧已经占满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