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宫坐落在云州之地,该地强者汇聚,各大门派、势力独据一方。其中最让人忌惮的莫属天邪教,该教之人无恶不作、强横跋扈。当地人无不谈虎色变,也有不少人对其咬牙切齿、痛恨至深。奈何极少门派敢于天邪教正面硬碰,然而在十一年前,天邪教却莫名消失,隐匿无踪而不知去向。有人说是被正道人士联合除去,一窝端了;也有人说天邪教是在酝酿一场滔天灾祸。
总之各种说法层出不穷,对于天邪教正真消失的原因,谁也不曾知晓。
…………
风尘仆仆的赶路数十天,秦瑶也随着白落抵达月神宫,令她惊诧的是,紫婵居然也跟着一同而来。
白落在途中也简单向秦瑶交代了月神宫的门规,并且将她安置在了峦峰山的一处洞府内。在月神宫里,每个弟子的住处都是山间洞府。
站在洞府远眺,月神宫的奇秀风景尽收眼底,青山绵绵,白云漂泊,高峰入云,偶尔白鹤飞掠云际,声声唳啼。深坐其间,让人心神荡漾,浮想联翩。
朝下便是一台台高低起伏的石阶,从山下直通峰顶,道旁花野飘香,时不时有几个弟子谈言欢笑的结伴而行,上下来来往往。
秦瑶又在洞府内瞧了一番,器具均是由石块雕刻而成,幽幽烛火久烧不灭,虽然只有一截烛灯,却足以通亮整个洞府。
整理半会,秦瑶旋即又顺着石阶徐徐下山,边走边环顾四周。除了峦峰山之外,还有三座山峰各矗一角,分别是天香山、风晴山、恒峰山。其中天香山是宫主居住之地,其余两座则是长老和执事等月神宫掌管人士居住的地方。至于峦峰山则是内门弟子的地方。
四座山峰下都环绕着潺潺溪水,一座座高大阁楼拔地而起,牌匾上都注视了各个阁楼的含义。而大殿正是被四座山峰包绕其间,辽阔无比,石柱高耸。
至于药阁则在南玻山的一个幽谷里,这个药阁长老此时正在搞收徒比试。现在有不少弟子都跑到南坡山里凑热闹,秦瑶鬼使神差的也一路走到南坡山这边。
一座七层高的阁楼外面聚齐了百十来号弟子,高声阔论的老远就能听见。
秦瑶好奇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朝前看去,正有不少弟子排着长长的队伍,一个接一个的在前面报出自个儿的姓名。
“让一下,让一下,抱歉,抱歉……让一下…”忽然一个高挑女子急忙忙地从人群里边挤边撞,嘴里不停的叫到。
由于人实在是多,高挑女子又慌里慌张的,一个不小心就被撂倒了。她“啊”的尖叫了一声,眼看就要摔倒,秦瑶眼疾手快的错前一步,稳稳的扶住了她。
“谢谢啊,谢谢。”高挑女子余惊未定,连连出言感激。
“没事,人多要小心点。”秦瑶微笑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聂兰蝶,你也是来参加选拔比试的吧?”高挑女子问道。“秦瑶。”稍后她又疑惑道:“选拔比试?那是什么?”
聂兰蝶念了一声“秦瑶”,又微作思忖。还没等她向秦瑶解释,秦瑶就被她拉着插上了最后一个队伍。
“你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过,你应该是新来的吧。只不过月神宫每年年初才会招收弟子,现在才秋天呢。”聂兰蝶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显然她并不以为秦瑶会是峦峰山的弟子。
“对呀,我是今天才拜入月神宫的。刚刚你说这个选拔比试是怎么一回事呢?”秦瑶颔首问道。
“就是阳老药师的选徒比试。他每年七月初九就会举行一次。”聂兰蝶踮起脚尖望前看去,前面还有十多人尚未报名,后面莫约二十来位。
“阳老药师,选徒比试。”秦瑶默念一声。
过了片刻,终于轮到了聂兰蝶,她激动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下一个。”登记的那人催促道。
“秦瑶,快点报上你的名字。”聂兰蝶也道。秦瑶怔了怔:“啊?可我不是来参加选拔比试的。”
“试一试,万一要是通过了,那可比在外门当杂役强几百倍呢。”聂兰蝶旋即替秦瑶报了名字,拉着她往等候区等待。
等候区的人足足近百人,坐立不安的四处张望着。
“这个选拔是怎么个情况?”秦瑶现在有些想退出了。
“这选拔总共有三场,分别是第一场文试、第二配试、第三场火试。只有过了前一试才能晋级,一旦通过火试,则可以登上榜单,成为药阁里的药童。”聂兰蝶缓缓解释。
随后又感慨道:“我进入月神宫三年了,也在月神宫当了三年的杂役弟子。每一年里都来参加阳老药师的选徒比试,可三年里全部落榜了。但是,我总结了三年的经验,相信这次一定能过火试,登上榜单,成为药童的。”
说到成为药童,聂兰蝶就显得格外的兴奋。自己虽然不能登上峦峰山成为内门弟子,但也不能一直是一个外门的杂役弟子,所有她给自己定下第一个小目标,就是成为药阁里的药童。
秦瑶微微一笑:“坚持总会成功。”她倒是对这个药童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想成为炼丹师。至于这个选拔比试,她很可能在文试就惨遭落榜,毕竟自己对炼药之类的事情一窍不通。
众人等候许久,一个华发苍苍的老人步履悠悠走来,双手负在后背,一言不发的扫过众人。向旁边一个药童问道:“今年有多少人?”
“回阳老药师,今年一共来了八十二位。其中六十九位是之前多次落榜的弟子。”
“落榜了多少次?”阳清风问道。
“有一次两次,更且三到五次的。”
“把三次落榜以上的的名字划去。”
“是。”药童又在登记簿上一个个查寻,提笔划掉了一个个名字。
众人在旁十分不解,纷纷议论。
“他这是在干嘛?”
其中一人挪前脚步,抬眼看去,惊道:“他……他在划名字。”
“什么?划名字。这怎么回事?”顿然人群炸开,沸沸扬扬的叫到:“这比试还没开始怎么能划名字呢。”
“肃静,肃静。”阳清风厉声道。蓦地吵闹的人群就立刻安静下来,纷纷看向阳清风,等待他的解释。
“介于比试多次落榜的人,老夫从即日起,便设定一个规则。但凡落榜三次,则取消比试资格。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这不公平。好,老夫就向你们好好解释一番。”阳清风浑浊的双眼淡淡扫过众人。
继而又道:“文试都是一些基本问题,出难的你们还没达到那个阶段,出容易的,那些多次落榜的弟子早就对题目无比熟悉,做题当然信手拈来。至于后面的配试当然也是这样,这对其她弟子有何公平之谈?”
“所以,你们不要怪老夫没有给过你们机会,每人都只有三次参加选拔比试的机会。三次落榜,便再无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