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将军,前面逃走的敌军要追吗?”一名身穿盔甲已破的不成样子的士兵朝旁边一位将军问道。
“追,一个都不能留。”将军眼神坚定地看着敌军逃走的方向说道。
上海一不知名公司
“莫同志,您能给我挣点儿气行吗?”一个西装革履的胖男人冲着一个姑娘吼道,手里拿着一沓文件冲着站在面前地姑娘晃了几晃。
“老板,您在给我一次机会行吗?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会”姑娘恳求道,脸上尽写满了道歉。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姑奶奶你赶紧走吧,就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胖男人连姑娘说完话的机会都不给了,三言两语中尽是驱赶之意。那衬衫下紧绷着地小啤肚似乎被气的大了一圈。
莫莫走出了公司门,兜儿里揣着刚刚被辞退的三千块钱赔偿金。她叹了叹气,想着回老家先看看爸妈了再说。
莫莫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收拾行李,想起来之前好像给妈妈买了一只手镯不知道放哪儿了。她在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找那只镯子可怎么也找不到,她气的大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才想起来那只镯子太贵她没买,想着攒够了钱就去买,可如今就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
哭完了还得往前走,她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脸盘上嵌着两颗已经哭红了的桃花眼,上方两条画着的柳叶眉经水洗了还是没有掉色。
“大城市不行,那我就去小城市。”莫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打气道。
收拾好后带上自己的行李箱走往火车站,就在几年来每次都安然无恙经过的湖边,可就在这次老天爷却偏偏为难她,她正在好奇今天这湖边的人怎么比平时少的出奇。
“站住”莫莫觉得肩膀上搭了一只手,腰间又被一个不明的东西抵着,她想本能想地往前跑去,可搭在肩上的手却死死地抓住了,她明显能感觉到抵在腰间的东西也是更用力了。
莫莫不敢动,她斜着眼瞟了一下抵在腰间的不明物,只看见那只黑色袖子下的手攥着一把刀,瞬然间莫莫觉得浑身被触电了一般,她感知事情不妙便想大呼救命。
“别说话,把钱拿出来。”这男人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阴阴的说道,丝毫没有放过她的一丁点儿的想法。
在别人看来这两人就像是情侣抱着一般,是看不见抵在腰间的那把藏在袖子底下的那把刀的。
“大哥,我…我…我真的没有钱。”面对这么危机的时刻莫莫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莫莫是从背后要挟自是也看不见这男子的容貌。
”把包给我。”那男子再一次说。
“这包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莫莫声音颤抖地说着,一只手死命地抓住包的一端,另一端已被那男人攥在手里。
“你给我拿来。”男人狠狠一扯,却不小心将莫莫甩到了湖里。
“啊”莫莫在顺势倒下去地时候本能地叫了一声,她也只是看见那人带着口罩慌忙逃走,看不清他的样子。
掉进湖里的她只听见身体在水里下沉的时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还隐约听到一丝丝声音:快来救人那,有人掉湖里面了。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幻听还是真的,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样把这二十多年来能想得起的事以一边一边的过着,二十出头的她,没有情场就算了,就连工作也是找一个被炒一个,钱也被人偷。自己死了倒也没什么,可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爸妈,幸好--还有哥哥在。身体随着水的温度不断地下降,慢慢地她失去了知觉。
战场上
“全力追击,逃走的敌军一个都不能留。”
发号施令的人身着一身铠甲,身下黑棕色的马儿也似乎听得懂命令奋力跑起来。
“是”身后的不到三百来号士兵大声应和着。
他们都知道这发号施令的人是个女的,可都愿意听从于她。
“杀啊”刀剑相互交错的声音使得战场上的血腥味儿更重了,各种惨叫和怒喊声让得利者更有信心,让失手者内心惶恐,因为下一个死的都可能是自己。
白杨树随风舞动地树叶和蔚蓝的天空一起就像电影里男女主谈恋爱时的晴天,可这晴天下却是被鲜血染红地土壤。
“真是死了个好地方。”莫莫被落下来的树叶砸在脸上醒了过来,可是耳边打打杀杀的声音让她不由地撇头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自己躺在一颗白杨树下面,周围全是穿着一些穿着盔甲在打打杀杀的人,莫莫正在好奇这人死了怎么还是不消停,问题是还穿着这么奇怪的衣裳。
突然一下脸上好像被泼了点儿东西,她尝了尝溅进嘴里的,有点儿咸,好像她以前吃过的但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她顺手去擦脸上的东西,看到手上被擦的血吓的立马惊坐了起来。没错,是血的味道,跟以前划破手指的味道是一样。
“怎么?死了都不让人安宁啊。你们都别打了,整天打打杀杀的,都死了还有啥恩怨不能了的呢?”莫莫喊着顺势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肖队长,看这女子不像是我们大安城的人,好像也不是敌方的穿着打扮,杀还是留?”旁边已注意到莫莫的一名小将问身边的肖玉队长。
“看此人穿衣打扮不一般,先留活口,到时候交给房将军处置。”肖玉看着莫莫说道。
莫莫还处于自己已死了的状态,觉得周围的一切与自己会毫无干系,只可能是时空错乱的混乱而已。
身在战场,哪有不受伤的道理。旁边还在忙着交战地两个士兵,忽然,其中一个剑锋一偏划伤了莫莫的右手臂,一阵疼痛感立即袭来。她忽然想到:我还没死,没错,疼就说明我还没死,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可是这是什么地方?这些又是什么人?
莫莫立即躲到一颗大树后面,看着这些人打打杀杀,顺便理了理自己的思路,“没有摄影,没有厂棚,更重要的是还伤了我。”
“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在拍戏,动真格儿的,难不成…我穿越了。现在这局势不管三七二十一,三十六计跑为上上计。”莫莫自言自语道转头就跑。
“往哪儿跑?看清局势了?是不想着给你主子报信去?”莫莫感觉自己背后被人拎住了,身体本能的僵硬。
虽然身体不动,可这脑子还是转的。她心想:完了,跑不了了。看他这样子是把我当奸细了,现在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小哥哥,我怎么可能是奸细呢。”她转头看向那名小将说,脸上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花楼里迎客的呢。说完还摸了一下自己穿短裤的腿。她清楚这些人很可能会杀了她,在生死面前,右手臂上的伤已被她忽略了,可疼还是疼的。
“是不是奸细,我们将军说了才算。”小将道
“那我就去见见你们将军。”小士兵一脸的惊讶状态,好像此人是有备而来的。
可谁有知道,此时的莫莫虽然脸上是淡定自如,可内心里却是慌地一批。
“现在一定要稳住,见将军指不定还有条活路,兴许还能弄清楚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莫莫默默地安抚着自己砰砰跳地小心脏。
那小将见莫莫呆在原地不动便扯着莫莫衣袖向前走。
“你干嘛又拉我?我都说了要去见你们将军。”莫莫甩开那名小将的手,往一边走去。
“我们将军在这边。”小将说着手指了一下方向。
“房将军,这次我们已成功击溃敌军。可是却发现了一个奇怪之人,怕是细作。”肖队长向房将军报道。
“带上来。”
莫莫一路走过去看见躺在地上血迹斑斑的尸体更加坐实了这是真的,心不由地更慌了。莫莫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金黄色铠甲,束着一高马尾,重点是此人看着很是俊俏,又与他人穿着打扮不一致,想来这肯定就是将军了。
还没走到将军的面前,莫莫便心生一计,她疾步走到将军的面前,“扑通”跪下,还没等人家问话便开始了。
“大人,小女子只是途经于此,便被大人的容貌所倾倒,谁知却被当做细作。不知大人叫什么名字,好让小女子记着。”莫莫虽是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想着:没想到这电视剧看的也还有点儿用途,拽拽文也还是可以的,拍马屁的功夫也还不差,也就是我那老板眼瞎耳聋。
房梢打量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穿着打扮很奇怪地莫莫,穿着短裤地莫莫一大半截露在外面的腿让旁边的士兵们都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房梢”房梢听完这话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板着脸回道。
“发烧?你叫发烧啊?”莫莫听完猛地抬头冲着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笑着问道。
当她抬起头四目相对地那一瞬间,她真真正正地看清楚了这位将军地容颜,他的气质好像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清秀而不壮硕,英气而不霸气,清冷而不高傲。她呆呆地看着房梢,眼睛停在房梢的脸上,房梢倒有些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人是这样看着她的。
“将军,这?”肖队长问道。
“带回去,慢慢审。”房梢转头走向一匹棕色地马旁。
“是。”肖队长点头回答。
说完房梢骑着马掉转头已远去,一旁的肖玉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穿着奇怪地坐在地上的女子。
“发烧,还有人起这名字?有感冒吗?不过长的倒也是好看,声音也好听。”莫莫哈哈大笑着说。她的关注点仿佛一直都不在点上,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担心担心自己的生死吗?
旁边的士兵虽听不太懂她说的是什么,但都明白她肯定把房将军当成了男的,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大家都低头不语暗自笑着,莫莫也笑着嘴里重复了一遍发烧,因为她觉得这名字真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