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外的草地上被种满了花,就像是一片花海,有各种各样的,花香扑鼻而来让人顿时神清气爽。
“这溪谷花,没溪没谷,只有花,也不见一个人。”莫莫嘴里小声嘀咕道。
“发烧,难不成…我们走错了?”莫莫问道。
“不可能,我虽没来过,可是地方应该不会错。”房梢断定道。
“可我怎么觉得…”莫莫还没说完就觉得头晕,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南宫瑾”房梢叫了一声莫莫的名字后也顺势倒下。
“对不起了南姑娘。”怜儿低声道。
这时不远处过来两个蒙面人将莫莫和房梢带走了,溪谷花是在这儿,只不过这花的花香扰乱了人的心神,一般人要是没有溪谷花的清神散是看不见溪谷花的。怜儿自从进了林子,就将这清神散带在身上,只是这清神散是白色无味,莫莫她们也是没能知晓。
莫莫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地上躺着,她慢慢起身看了一下四周,这是个空荡荡的大殿,里面没有一个人,处处感觉阴森森的,只是眼前那最高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像是模具的蒙面人,一动也不动,身上所穿的衣裳和那晚在河边见到的那些蒙面人有些眼熟,不过,这模具身上的倒看着更值钱一些。
“这大殿虽说没有一个人,可这比世子生辰的那殿都大。也不知道发烧这会儿在哪儿?”莫莫心里嘀咕着仔细观察着周围。
“看够了吗?”座上的那模具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有点儿妖媚,但又夹杂着些邪气,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莫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转头看向那座位上的模具。
“你谁啊?”莫莫强装镇定地问道。即便她心里再怎么慌,但是发烧不在也只能靠自己了,在敌人面前绝对不能弱了气势。
“我们见过的,哦,不,是你见过我。”那人道,但那带着邪气与妖媚的声音竟还有点儿好听。
莫莫思索着,这人难道是那夜在雲漫城外见到的那人。
“我怎么可能见过你,你这又是戴面具又是蒙面的我又不知道你长什么样?”莫莫道。
“那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蒙面人再次问道。
莫莫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单刀直入,她便也没有丝毫转弯地说“是你的人把我弄晕带来的。”
“我还有一个同伴呢,你把她怎么样了?”莫莫这时想起房梢在哪儿她还不知。
“等会儿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你还不说你是来这儿干嘛的吗?”那人问,但语气中丝毫没有一点儿的威胁。
“我是来溪谷花找江启天的。”莫莫直言道。
“地方来对了,可人找错了呢。”蒙面人笑了笑道,那笑声也是那般好听。
“你…不是江启天,那江启天在哪儿?”莫莫问道,她知道现在时间很紧迫,整个大安城都在等她们回去。
“他呀,他早就和那群猪在一起。”蒙面人说。
“怎么?你也想去?”蒙面人见莫莫的脸色略微有一点儿变化便接着说。
“我可没说我想去。”莫莫立马反驳道。
“嗯,我也舍不得让你去。”蒙面人笑着说。
莫莫听着这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只觉得身上一麻,心里却恶心的要死。
“我那同伴呢?我要去见她。”莫莫说。
“别急嘛,再和我聊聊。”蒙面人道。
莫莫对于这个自来熟的蒙面人没什么好感。
“和你聊?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声音这么奇怪。能正常点儿说话吗?”莫莫冷言道,这一刻的她像极了她初遇时的房将军。
“你说…我是男的还是女的?”蒙面人道。
“不男不女的,像人妖。”莫莫嫌弃的说。
“人妖,我喜欢这个名字,非人非妖。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呢。”蒙面人说话的声音听着就像是笑着在说,可是看不清面具下的脸,听着这声音还是有点儿瘆人。
“我是与众不同,没一点儿功夫。你总不至于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吧。”莫莫顺着杆往上爬。
“那可说不准哦。”蒙面人说。
莫莫觉得这个蒙面人真是难缠,便直接坐到地上,说“说吧,说完别忘了带我见我的同伴。”
“看来,你不耐烦了呢,好吧。”蒙面人说完打了个响指。
从门外进来一人,莫莫抬头一看那人是怜儿。
“很好奇是吧。”蒙面人看见莫莫惊疑的表情。
“好奇倒不至于,我只是惊讶她怎么是你这种人的手下。”莫莫道。
莫莫从一进门就看向怜儿,怜儿只是低着头走到蒙面人面前,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她可不是我的手下,还有…很快你也就会是我的人。”蒙面人的这话听着倒像是在调戏女子一般。
莫莫白了一眼坐在高座上的蒙面人。
“带她去吧。”蒙面人给怜儿下了指令,怜儿起身走向门外,只是这高座上的蒙面人自始都没有下来过。
“怜儿。”莫莫跟着怜儿到了殿外后想问怜儿问个清楚。
怜儿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往前走,莫莫伸手拉住了她。
“怜儿,你不认识我了吗?”莫莫好奇地问。
“南姑娘。”怜儿低着头轻声问候。
“吓死我了,记得就行,我还以为那人把你怎么了呢?”莫莫松了一口气道。
“你不怪我?”怜儿抬起头看着莫莫道。
“怪你什么,从你花魁夜那晚死跟着我,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一般,一路上你也没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我还得谢谢你把我们带到溪谷花呢。”莫莫拍着怜儿的肩膀笑着说。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走吧,带我去见房梢。”莫莫道。
“好”怜儿微微点头。
这一路上,虽然房将军一直对她是冷冰冰地,可是房将军人也不坏,自是南姑娘待她像亲妹妹一般。如今,南姑娘的这份大度让她更是愧疚不如。
怜儿带着莫莫去了溪谷花的地牢,房梢被关在地牢里。
“发烧”莫莫看见牢里面的房梢叫道。
晕的迷迷糊糊的房梢隐约听见声音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吧。”莫莫急切的问。
“没事,你怎么样?”房梢问。
“他没把我怎么样,就是…”莫莫有点儿难为,她不知该不该将刚刚她与那人的那番对话说给房梢。
“怎么了?”房梢急切的问。
“那人好像有点儿毛病,说话阴阳怪气的跟人妖似的。不过你放心,我会说服他放你出来。”莫莫嫌弃地说道,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了,免得房梢这人又胡思乱想。
“你找到江启天了吗?”房梢问。
“没有。”莫莫摇了摇头。
“怜儿,你知道江启天在哪儿吗?”莫莫问站在旁边的怜儿。
“我们这里有一个喂马的老爷爷,我们都叫他江爷爷,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怜儿想了一会儿说。
“先去看看再说。”莫莫道。
“那我带你去。”怜儿点头道。
“等着啊。”莫莫冲着房梢笑了一下,朗声道。
“还不至于。”房梢道。
房梢跟着怜儿出了地牢,问“怜儿,那蒙面人是你什么啊?”
“…”怜儿低头不语。
“你不说…那我就不问了。”莫莫见怜儿不答话便不在继续追问。
莫莫跟着怜儿走到了一个马厩旁边,那儿的确有一位老人正抱着一堆草在喂马,那老人蓬头垢面,衣裳也脏的不成样子。
“这就是。”怜儿道。
莫莫听到怜儿的话后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那位老人。
“江老爷”莫莫走到那老人旁边垂首问道。
老人颤颤巍巍地转身看着莫莫,用手拨开了眼前挡着的头发。
“江老爷”莫莫又一次问道。
“哪儿还有什么老爷。”江爷爷的声音就如他的年龄一般饱经沧桑。
听到这话再加上父亲的描述,她断定眼前这人就是江启天。
“江前辈,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莫莫虽然没见过江启天的样子,可听爹说过也不应该是这般模样啊,除非…是那蒙面人所为。
“什么样子,都是一辈子。”江启天说完继续又抱了一堆草去喂马。
莫莫正在想什么时候要把爹爹给她的的那个东西交给江启天?还有…江启天到底能不能帮到她们?那个蒙面人明知她来的目的,可为什么不杀她?
这时,一阵熟悉地声音突然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