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上的一次性货！唉！”
远坂前辈这才战战兢兢地趴在了上面，说来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
“话说远坂老师为什么总是在盯着幽影看，难道这是你始终没和卫宫在一起的……”
老玄，插话就插话呗，为什么会想到这么刁钻的角度？
我在傍边依着墙壁，但不敢将这句吐槽说出来，因为我曾经问过老玄他的老师远坂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回答是——
“你为什么问这个啊，啧，告诉你也无妨，脾气古怪性格古怪除了外貌算是美人以外一切都很古怪的五大元素使……”
这和没告诉我有什么区别，那时候周围又没有人，大大方方地说啊。
“没什么，就算看到那张脸我会感到愧疚，玄烨，这个问题，不要再问了，啧，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在看到这张脸，老师发生的事情居然也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唉，要不是非常时期，我和卫宫甚至会有被封印指定的危险……”
“封印指定？”
“对啊，被关进那间教室永远都无法再继续学习魔术的，对魔术师来说几乎是上了死刑的惩罚，伊莫拉斯菲——好吧，这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啊，除非那群人愿意让你回时钟塔，但以你目前的这个身份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啊。”
又是一个难以理解的船新词汇。
“伊莫拉斯菲特，你不需要理解，一旦有一天你到了不得不去理解一些东西的时候，那只能说明我们为了保护小圣杯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但愿那样的一天不会到来吧。”
远坂老师将头扭了过去，看起来她对我顶着的这副躯体有着十分复杂的经历。
“话说回来，远坂老师你曾经参加过第五次圣杯战争吧。”
“对啊，那又如何，事到如今，你无论再问我什么我也不会再去回答了，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关于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的事情等到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唉，从我刚进入时钟塔的时候你就这么说……”
老玄撇撇嘴，不过这种事情倒也正常，因为圣杯战争在他们眼中的确是一场不愿被再次提起的斗争吧。
根源，根源，魔术师都追求了这么多年，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达到……或者说有人达到也不会说出去吧。
真的，倘若有一天有个人说根源根本不存在，真的很好奇他们是什么反应。
“求求您了！我的孩子正在发高烧，就让我们进去讨口水喝吧……”
“很抱歉，我们这里真的人满了。”
一个身披破布的女人抱着自己高烧不退的孩子正苦苦哀求着门口执勤的士兵，任凭那女人怎么哀求，执勤的男人也不愿意让那母子跃进大门半步。
“但是啊，规矩就是规矩吧，你说呢？”
不是欧冶子，是另一个稚嫩的声音。
哦，还真会挑时候出来。
“那么你呢？你遇到这种事情你会怎么做？我的身体？”
“唔……不好说呢，你是想让我往好的方式去想呢还是往坏的方式去想呢？”
“你不如两种都说出来吧。”
“坏的方向当然是就这么看着，依我看，那个小女孩再不吃药会有生命危险哦。”
的确是个坏的方向，并且这两名士兵也在极力的往这个方向走，用游戏来讲的话就是Bad End吧。
“那你说说，好的结局？”
“杀掉这里的守卫然后放所有的难民进来，这不是皆大欢喜么？大哥哥。”
结局更坏了好吧？
“嗯？看你的表情好像对这个结局不满意啊。”
“那啥，你……我不说了，我看不到你，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说这句话时候是什么表情，从我脑子里出去，我不想让这副身体变得跟你一样。”
还真出去了，应该说……意外的听话？
“唉，要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会干掉这两个执勤卫兵然后带着一副我又拯救了世界这个想法拂袖离去吧。”
“卫宫前辈会这么做吗？”
玄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问。
“当然如果我在的话我会阻止这种愚蠢的正义行为的，别把所有的行为都定型为正义啊，那个榆木脑袋……话说回来，伊莫拉斯菲特你在找什么？先说好，如果你要动医药箱子里的东西就是先告诉我一声。”
什么时候发觉的？
“啊啊，没什么没什么，要带上飞机的东西我不会去动的，放心好了！”
真是的，但毕竟还要照顾到老玄的颜面，只能作罢，
“幽影，我真该说你什么好啊，居然真的打算偷拿药品去帮忙。”
艾克斯从衣服里面偷偷掏出一板胶囊，还有一瓶矿泉水。
“这哪来的？”
“想学么，下次教你怎么偷，现在快过去！”
艾克斯一把把我推出早餐棚外，在远坂老师的怒目而视下装模作样的吹起了口哨。
“算了老师，总比看着强。”
“玄烨啊，我也没生气啊，倒不如说，那才是正义吧。”
“抱歉打扰您休息了，请问……”
其中一名士兵立刻换了个态度跟我们打招呼，好吧，阶级差别我是真的看到了。
“我们出去送一下药可以吗？”
“哦，感谢上帝，说实话，不是我们不想救，是这个地方真的没有多余的空间了，但即便是送药，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也是不会被允许的，还请见谅。”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送个药也不需要很长时间。
“幽影，跟上。”
看起来那边那位美男子还在环顾四周，硬生生地摆起武士的风范，话说回来那位老爷子好像还在时钟塔，好像还被聘用做了临时的剑术教练，时钟塔的格斗术……这个也包括吗？
在那种地方出现什么不合理的东西都很平常，嗯，相信这句话。
走到了大门前，一张饱经沧桑的脸抱着一张蓬头垢面的脸颤抖着走到了门口。
“喂——”
“小点声！”
艾克斯没有多说话，半跪在地上将药和水放在了栅栏门外。
“感谢……非常感谢……”
话不多，但是能够表达感谢之意就足够了。
“一旦大声说话，可能周围的难民都会被引过来，到时候局面就没法控制了。”
说的也是，我们能帮助的人是有限的，变成无理取闹可就不好了。
“水……水！是水！水！水！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即便是我们如此小心翼翼，最后还是被某些睡不着的人看到了。
“快过来！这里有水！英国佬在骗我们！他们有水不让我们喝！他们在骗我们！”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瞪着眼睛大吼着阿拉伯语，巨大的咆哮声将铁门外的所有难民全部惊醒。
“水！水在哪里！水！水！药物！在哪里！”
“那个女人！他们有水！水是我的！都别抢！都特么别动！”
感觉我们的插手实属多余，但事已至此，就负起责任来吧。
两名看守者朝天空鸣枪示警，但是那丝毫不起作用，我们两个高中生又怎么能挡住汹涌的人群呢，得到水和药物的母女被迅速反应过来的远坂前辈和老玄拽到了身后的安全地带。
除非。
“谁再敢走一步就开枪了！”
黑洞的枪口在面对天空无果后终于指向了汹涌的人群，而艾克斯也忍无可忍地拔出了自己的长刀。
“就你？我们一起上！冲进去！”
最前面的黑胡子男人忍无可忍，抄起一根木棍冲入人群大喊大叫，虽然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估计是某种古老的宗教信仰口号吧。
“我看谁敢！”
“艾克斯不行——”
一层血雾蒙蔽了所有冲上来的人的双眼。
拔刀出鞘，一气呵成，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利刃无眼，休怪疾行。
后面的人几乎是看完了这恐怖的全程——一个高中生用东洋的武器将一个“无辜的难民”身首异处后迅速将刀收回，就连身旁的看守卫兵也瞪大了双眼，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毫不犹豫地拔刀。
但我们知道。
“杀人这件事我又不是没干过，所以，还有人上来吗。”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他们像看见瘟神一般连忙后退。
“唉，到最后，既不是什么大好的结局也不是什么糟糕透顶的结局不是么，大哥哥。”
“给我闭嘴，这叫好的结局？！明明可以避免伤亡的……”
“惊喜和意外可是人生的一大乐趣所在呢，你不去接受下一步死的可不知道是谁，所以，不要为此感到难堪，这样的选择以后多着呢，你偶尔也要和那位学学啊，这种事情就应该果断一点……”
“幽影！伊莫拉斯菲特……你没事吧？”
艾克斯怎么变大了？哦，原来是我的视角不对，我是坐在了地上。
“抱歉让你看到这么血腥残酷的画面了，我向你道歉。”
“不，是一时半会身体还在排斥这种场面吧。”
其实就是自己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到了，和这身体没有任何关系。
但就是有人信。
“虽然残忍了点，但是不得不说，你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远坂前辈一个人走了出来，在地上画了一个符文，倒在地上的躯体立刻化作一团灰烬。
“……抱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规矩就是规矩，打破规矩的人，一种成了制定规矩的人，另一种成了墓碑上的铭文。”
远坂前辈看着那团灰烬逐渐消失，扭过头示意了一下两名卫兵，那两名卫兵还没有缓过来发生了什么。
“魔术师和普通人一样皆为血肉之躯，但是为了追求根源，有的魔术师只知道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术师而忘记了如何成为一名社会层面上的人。”
他们甚至骨子里认为自己不是人。
“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称自己是个合格的人呢，哈哈哈，但你们不一样，趁你们的正义观和世界观还没有扭曲到舍弃一切的时候，尽可能回归到正常生活里去吧。”
那一刻的远坂前辈不知为何就像一个16岁的孩子，在即将落地的直升机下，伴随着白色刺眼的白色灯光下。
远坂凛，她一定经历了很多吧，如果有时间真的想让她跟我讲讲这些事情。
算了吧，她连自己的学生都不愿意告诉呢。
一家运输直升机稳稳地停在了远坂前辈身后的停机棚，老玄也安抚好两位难民的情绪走到了我们面前，在直升机里走出一位头戴飞行员头盔的人。
“久等了！我是来自东煌海地区的接应人员，编码为243，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会把你们安全送达到中国的。”
“这么快？辛苦东煌海地区了，有空请帮我向那里的管理人问个好吧。”
“您是参加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远坂家家主吧，久仰久仰，有空的话我会转达的。”
“好了，幽影，时候不早了，该上飞机了。”
“所以老玄你能不要耍帅了吗，把飞机门让一下啊。”
老玄堵在飞机门前，是不想让我们走的意思啊。
“啊，抱歉抱歉，啧，真是的，为什么我非得留在这里……到了一定给我发个视频！小丫——小子！”
哈哈，看起来是闹别扭了，不过还是叫小子瞬口啊，即便披着这身女人皮。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趁现在吧。”
那个编号为243的飞行员不知何时已经坐回了驾驶位置，他现在在用机上广播说话。
“前辈，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我和艾克斯居然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真是默契啊。
不过远坂前辈只是揪着老玄的耳朵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对了，幽影，艾克斯，这里还有几句话，是现任的埃尔梅罗家家主，现在的时钟塔现代魔术科君主大人转达给你们的，玄烨，帮我开手机！我不会！”
“啊啊，这不在这吗，直接读就行啊！”
远坂前辈原来不会用手机吗？
“嗯……如果你们有一天想好了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或者对自己的能力有清楚认知之后，我代表埃尔梅罗家族欢迎你们回到时钟塔，但这一次，你们将面对的。”
不是魔术师们眼中学术氛围浓厚的魔术学院。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钟塔”。
意犹未尽的话呢，真正的时钟塔？
“老玄？没了。”
“对啊，这就没了，总之如果想回来了就要做好觉悟了，就是这样，那么，幽影，到了地方以后给我发个视频哦。”
在场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没想到，认知自己的力量这个过程这么快就因为一系列意外开始了。
直升机的引擎声听起来不是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