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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剑士之问

(2032年 9月3日早晨6:45 日本熊本县春田高等学院操场)

没错,应该是这样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来这么早......我真的是太久没有做运动了,以至于我觉得从艾克斯的家跑到学校就像跑马拉松,我跑到学校时浑身已经腰酸背痛,还好最后这段路坐缆车,要不然我就散架了,再加上昨天晚上剧烈练习......啊!我的后背......好痛......

“幽影,这里!”我在楼顶塑胶跑道上找到了艾克斯那家伙,这家伙可把我害惨了!可是他也是跑过来的为什么一点也不累啊!

(一小时前佐佐木家族宅邸)

我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结果昨晚忘记将手机静音,艾克斯一个电话把我猛地从床上硬生生的震醒了!

“喂!艾克斯你干什么啊……”

“你忘了昨天答应我什么了?我都到学校啦!你快过来!”

“现在几点......有地铁吗……”

“这把你懒的!背着你的白橡木剑跑过来!这里离学校不能再近了吧!”

“.......”我沉默了,同时我也想起来了昨天,我的确说过要早点去学校的,但没想到是这么早啊,想到这里,我无可奈何地起床,穿上衣服就往外走,结果......

不说了,反正就是脑袋上多个包。

整个假期我都宅在家里,运动早就抛之云外了,从电梯下来,额,然后怎么走来着?这大白天外面没几个人,我反倒迷路了!嗷!我的腰好痛……

于是乎就是这个情况了,

艾克斯坐在跑道上扔给我一个鸡腿三明治,我接过来就是开吃,艾克斯手里拿着一瓶“立顿”,他看了一眼:“你就这么饿吗……”“那是当然!谁叫我昨天......”

“小点声!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魔术师的存在吗?”艾克斯立刻堵住我的嘴。

“为什么?”

“欸?”“为什么世人就不能知道有魔术的存在?”我反问他。

他喝了一口水,看起来他也想知道这种禁令为什么要存在,抑或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幽影,你要明白,把魔术传授给常人,某种程度是在害了他们。”

“为......为什么......我不明白!魔术如果传授给别人,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负担啊!如果大家都知道有这个的存在,那么我们可以用它来做很多我们无......”

“那样的人已经不叫魔术师了。”

“啊?”我诧异。

“魔术使,把魔术当作工具而非研究对象来使用的人,这样的人在魔术协会模式下等的人,会遭到唾弃。魔术协会极端地禁止让世间知道魔术,如果采用显眼的魔术使用方式,将会遭到肃清。这是最重要的原因。我认为这种做法很对。你应该明白,人类进化到现在,靠的是勤劳和智慧,魔术,只不过是在当时条件下无法做成的东西的替代品,我问你,不靠魔术,你能想到方法把你的木剑变坚固吗?用现代科技的话方法太多了,生活在科技时代的我们可以比魔术师生活的更幸福,随着时代的发展,很多魔术都可以用现代科技来代替,我们没有必要耗费魔力去做那些现在能做到的事情......”

“哦......谢谢你,我好像明白了点....”

艾克斯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问我:“你还有要问的吧?”

“嗯,是关于佐佐木小次郎的。”

“......既然你问这个了,我想他的基本资料你在网上都有查过吧。”

“嗯,佐佐木小次郎是日本战国时期著名的剑客,相传他是在岩流岛上和宫本武藏决斗被打败而死,他没有留下徒弟,那么“后人”是怎么来的?”

“死去的人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下去,佐佐木小次郎的著作在当时保留了下来,后来的人找到了它......哎呀,这不太好说,总之就是后人在翻阅了其著作后复兴了富田流派。这些人也就成了我的祖先。”

“我印象中的剑客都是那些隐居在深山老林,四海为家,潜心研究剑术的风雅人士,为什么到现在......”

“那是以前......现在是21世纪了,剑道也是因时而变的,不和别人交流,把自己隐藏在一个小圈子里是没有前途的,剑道的极致,并不是说在深山老林里就能突然大彻大悟的,也正因为如此,我的父亲才选择当一个商人,他的愿望是能够让更多的人认识佐佐木这个家族,他的努力还是很有成效的,至少这个大厦还买得起。”

“那么你们是怎么学到魔术的?在二十一世纪前的佐佐木家族是什么样?”

“与世隔绝,避免与人的接触,祖上都是这样过来的,在此之前,我们唯一联系过的外界势力就是时钟塔,可是我始终不知道这些家伙的底细,我只知道他们在二十世纪初来到日本教会了祖上魔术,且魔力回路一直流传到现在——除了这些,我就不知道任何事情了。”

“那么燕返呢?不是说只有拥有魔术才能使用燕返吗?”

“现在的燕返已经不是纯粹的燕返了......包括我自己创立的剑招,现在的剑技多多少少都带了魔术的影子,爷爷的剑技别看用了魔术,但真正用魔术的部分仅仅是在少数,就是......二分魔术八分剑技那个感觉,而我的剑技,就是魔术剑技各占一半,你要看看吗?

“好啊,反正现在没有人,我们快点,要不然待会人都到了就麻烦了……”

(早晨7:15 春田高等学院剑道部)

我在剑道部的后院拉来一个粗壮结实的原木,并把它插在后院的土里,那原来是我们用来DIY木剑的,不过现在大家人手一把趁手的木剑,这些剩下的原木就被我们放在后院闲置了。正好还可以用来练习剑技。

艾克斯已经做好了准备,我才看到——这家伙,手里握的是真刀!还是日本刀种中最重的野太刀,在古代,这种刀只是用做仪仗武器,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十分沉重,天知道他是怎么举得动那样的东西啊,那把刀,目测也得120cm左右,刀上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唯一能把玩一番的也就只有刀刃上奇特的花纹,半圆和菱角相结合的刀纹说明了这把刀的与众不同。

“你怎么把这玩意带进来的?”

“这是剑道部的备品,有真刀不奇怪,只要你不杀人,找个地方放着就没事。”艾克斯对此毫不在意,“好了,幽影,退后!我要上了!”

艾克斯前腿向前有力地迈开,手中的刀平举过肩,后退有力地一蹬的同时,手中的刀闪现出蓝紫色的花纹,也就是一瞬间,艾克斯穿过了那块木头,那太快了点,以至于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挥刀的,整个过程我只看到了艾克斯在刀上施加了一层强化魔术。

可是那块木头看起来什么反应也没有啊……

“那个......艾克斯这就是你的......”

我话还没说完,那块木头就多出了两道整齐的裂缝,不对,是三道,在两道道裂缝的中间突然斩下了一刀,这样一来,整块木头就被截成了整齐的六块。

“阴流术第三十式,银轮斩,经过魔术改进后,我取名为月之下。”艾克斯把刀背在后面,捡起一块刚刚斩碎的木块:“我穿过木头时,我自己一共挥了两刀,这两刀要求挥斩的时机和速度误差不得低于0.1秒,在我准备的时候,我就给自己的身体也强化了一下,好让自己有足够的爆发力去进行快速的斩击,当我跑到木头边上时我挥下第一刀,第二刀必须紧接着第一刀立刻挥下,这一刀的速度是最快的,如果面前是个活人的话,这一刀足矣可以使对方丧失行动能力,而我没有挥下的第三刀,是气流作用,当我挥下那两刀时,野太刀自身的重量加上施加强化魔术的作用使得周围的空气流动速度加快,空气流就成了第三刀,这时候就会产生像工厂气割钢板那样的效果——如果是人的话,这一刀就足矣将其劈成两半了。”

“好有画面感......”我正脑补着一个人被他的剑技劈死的场面。那一定极为血腥暴力,不过它本身的剑技倒是很厉害,我的投影魔术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时,进校铃已经响了,大量的学生开始往校内走,人渐渐多了起来。此时的学校大屏幕播放着今天的新闻:

“各位好,欢迎回到早间新闻,据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称,日本国会通过“禁严令”,将于9月8日之前正式完成对本国的国界封锁,届时无论是日本公民还是外来人员皆无法进出国界,对此,日本自卫队方表示是出于对日本民众的安全考虑……”

“艾克斯,那些家伙打到哪了?”

“不知道......算了,现在别想太多。”

(与此同时,英国伦敦时钟塔)

“这场战斗,打了也有半年了,时钟塔也给各国提供了大量援助,现在十二君主中的十一位都明确提出要参与这次事件,可是您却没有任何举动,不太......”

“我在等待。”

“老师,再等下去......”

“您先出去吧,格蕾,我要歇会。”

“是的,老师......”

被称为老师的人点燃了一根烟,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有现代科技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要魔术师来解决,他的几个学生都不知去向,无法联系,但愿他们能知道现在问题的严重性吧。

“老师!”

“格蕾,不要大喊大叫.......”

“老师!”

“格......”老师头也没抬就回话,当他抬起头来时,展示在他面前的,是一张极其年轻的面庞。而且,他认得这张脸。

“好久不见了,玄夜,抑或是——霍华特·凯尔,想不到你的脸依旧没变过啊,真是令我诧异。”

“不,应该是我说这句话才对啊。”

君主·埃尔梅罗老师。

“你能联系到远坂吗?”

“她的手机关机了,我联系不上她,自从我手头有事后,我就一直没联系过她.....”

“是这样啊……”

埃尔梅罗,时钟塔十二学部之一——现代魔术科的君主,本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男人,参与了第四次圣杯战争。这次两件事情令他焦头烂额,一个是接下来的十二君主作战会议,另一件事,就是最近魔术协会出现的重启大圣杯以解决此次事态的言论。

是个参加过圣杯战争的人都知道,那是多么残酷的战役。

埃尔梅罗早就准备在这次会议上反驳这种言论了,而霍华德家族就是支持重启圣杯战争的家族之一,除了他面前的这个人——玄夜,他坚决地反对重启圣杯。

“老师,我直接说一下目前的形势吧,格蕾,您也进来吧,说不定有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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