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为自己倒上一碗酒,今天整个驿馆大厅,显得有些冷清,但那歌舞升平,吹拉弹唱依旧一样不少。美艳的舞女跳着优雅的舞蹈,为这冷却的自助晚宴带去了不少活跃的气氛。
“话虽如此,但玄术师仍是战争的大杀器,即便高手对决不占优势,但运用到战争中,对于普通士兵,甚至是精锐士兵,那诸如烈火苍龙,火焰风暴这样级别的法术,也无疑是毁灭系的打击。”吕布将酒碗端到嘴边,却迟迟未喝,对于战争,他总是兴致勃勃。
“非也,普通士兵或许如此,但精锐部队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击到,他们真气境界本身就能够有效抵抗一般的法术,再加上那极品的装备。诸如赤金,雪银,火铜,玄铁,雷锡,这五种相对常见的上品金属,便对应的拥有风雷水火土五种元素的抗性,若是在用晶核等材料注灵,则对应的抗性更是会大幅提高。”彰影喝口酒,润了润喉咙,肃道:“可以说,精锐部队,在装备齐全的情况下,玄术师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就算一般的正规军,也只是能伤,而不会死,只有那非正规的杂兵,玄术师才能够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听到此处,吕布频频点头,毕竟对于玄术师,他所见所闻甚少,那种华丽的法术,威力不可谓不大,只是他终归是没有亲自体验,并不清楚这等法术实际的伤害有多大。如今听彰影一席话,这玄术师,倒也没想象中那么厉害。
不过,对付玄术师,他个人倒是无所畏惧,即便真气和天罡护体不足以抵御那毁天灭地般的法术,但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那对一切法术都免疫的混沌之气,只要开启,任何法术都将无用。
彰影接下来又为吕布他们介绍了一下中州的风土人情,倒也相谈甚欢。对于这凌天阁的彰影,吕布也不禁多了几分好感。
不过,这边三人谈笑风生的时候,另一边,却是发生了点不和谐的状况。只见那西风烈坐靠在蜚廉对面,眼中满是讥讽和挑衅,他看着独自享用美食的蜚廉,语气不善的问道:“你就是风云会的蜚廉是吧!”
“不错,你想必就是五玄门的西风烈了。”蜚廉也没有给西风烈好脸色,语气冰冷的说道。
“早就听闻风云会对法术有着很强的克制,今日一见,倒还真是如此。”西风烈语中带刺,随手从蜚廉端来的盘子中,拿过一块糕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过奖,风云会的武技算不得多强,但对付所谓的玄术师,还不成问题。”蜚廉说话也不客气,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随口回复着。
“小子,风大不怕闪了舌头。”西风烈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
“事实而已,比试从来是以实力见高下,而不是嘴上说说,你若不服,擂台上见。”蜚廉目光陡然一狠,这经历了无数生死之战而拥有的戾气,纵使是西风烈也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感觉到气势输了一头的西风烈,立刻催动精神力,在他手中,一团火之元素凝聚而出,看着架势,似乎一言不可就要在这里动手的趋势。
“要不要现在就来试试!”西风烈陡然站起身,阴沉着脸说道。
忽然间,一只大手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西风烈一怔,转过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脸漠然的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东西。”西风烈想要挣脱,却只觉那手宛如铁钳一般,无论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我是重玄派吕布,你们的恩怨我没兴趣,但你若要在这里动手,把这自助晚宴给搅乱的话,我吕布可不会答应。”吕布的目光,透着彻骨的寒意,那充满杀戮的气息,让西风烈的内心,都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
这是只有经历了无数的战场厮杀,从无数次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人,才有这样的血气。这一点,蜚廉可是感同身受。
“吕布是吧,我记住你了。”西风烈冷哼一声,虽然惊叹于吕布那浓烈的杀气,但实力,才是真正强大的资本。
将手一甩,西风烈瞪了吕布一眼,脸色阴沉的道:“你既替他出头,到时若是在擂台碰到,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是吗?等你。”吕布毫不在意,这种温室小白脸,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这场骚动就此结束,蜚廉双手抱拳,对吕布恭敬而道:“多谢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没事,我只是看不惯那家伙而已。”吕布倒上一杯酒,递到蜚廉面前,道:“你身上有血的味道,想必是经历了诸多战场厮杀吧!”
“抱歉,我不饮酒。”蜚廉推却了这杯酒,道:“至于战场,我倒的确通过任务接触了一些,但也仅限如此。”
“想不到你这样的铁血军人居然不饮酒。”吕布倒是颇为诧异。
“习惯而已。”蜚廉随口说道。
吕布有些扫兴的摇摇头,起身道:“真没劲,罢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蜚廉双手抱拳,并未说话。但他的眼中,依旧闪过了一丝感激之色。
夜已深,冷月高悬天际。
紫枫在一座厅房之内,来来回回的踱着步,神情显得十分焦急,终于,那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韩诩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那孩子没事吧!”紫枫立刻走上前去,紧张的问道。
“放心,我已全力修复了他受损的经脉,已经没事了,只要修养一月便行。”韩诩轻声说道。
“多谢韩兄,我紫枫没齿难忘。”紫枫说罢,便要行大礼,却被韩诩一把扶助了。
“紫枫不必如此,古剑院最基础的道术便是治疗术,其宗旨本就是济世救人,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而已。”韩诩淡笑道:“这样资质出色的弟子,若就这样损坏了根基,失了修为潜力,实在是可惜,总之,一切安好就好。”
紫枫微微点头,拱手道:“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他日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韩诩也没墨迹,轻轻应了一声,便告辞了。
走进房间,紫枫看着熟睡的汪子文,心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愠怒,索性这孩子无事,否则的话,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五玄门,走着瞧吧!这梁子,算是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