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尊者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面对玄武陈方根本兴不起任何抵抗的念头，这是绝绝对对力量差距造成的气势碾压，好在陈方经历特殊，倒不至于真被这老龟的眼神唬住。
玄武懒洋洋的伸展了下四肢，昂起头来看着水灵气聚集成的‘天空’，颇有些沧桑的叹息道：“神农石怎么选上你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了，那老家伙到底怎么想的，真是奇哉怪哉！”
低头瞥见陈方脸色不爽，才哼声道：“这里是神农石啊小子，返璞归真最接近本源的神农石啊，你还想学别的功法修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陈方眨巴着眼，感觉听上去这五行石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可到底怎么用？自己只能用来种菜养鱼啊，真遇到敌人难道用朝着对方扔黄玉苹果翡翠青或者金线银鱼？
铁与血中厮杀存活下来的陈方，不相信什么阴谋诡计，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纯粹的力量的才是最具有震慑力的，花里胡哨的东西最容易被毁灭，真是毫无安全感。
“所以呢，我该怎么做？”见老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陈方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问道，他实在太迫切想找个方向，而不是现在这样每天浑浑噩噩的用小青修炼灵力。
“没有所以，以后你就知道了！”玄武撇撇嘴，还是老一套的说法，跟着打断陈方道：“我已经回答你很多问题了，现在，告诉我你带进来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陈方无语，又是以后就知道了，卖关子专业户啊这老龟，不过没办法，打又打不过忽悠又忽悠不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喏，就是这个，里面还有土灵气还有一种奇怪的死灰气。”陈方原本是打算问问这老龟这灰气到底是什么，既然对方感兴趣那就更好不过，免得还得费尽心思的追问。
却不料看到毒玉，老龟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毒灵气？！你小子哪弄来的这东西？”说着下意识的扭头朝周围看啊看，疑惑道：“神农石居然没抹杀掉？”
“毒灵气？神农石倒是的确想吞噬掉，不过一直被我控制住了，这不没明白是什么东西嘛，万一被吸收了再有害，伤害到你们那多糟糕，所以慎重起见我就强行阻止吞噬了。”
玄武扭动了下硕大的身躯，复杂的看了眼陈方道：“你小子倒够谨慎，不过你也太小看神农石了，才这么一丁点儿随便一缕灵气就能把它同化掉；不过你做的没错，毒灵气诡异的很，谨慎点是对的。”
这算是夸自己？陈方诧异地看了眼一直对自己不屑的老龟，趁热打铁道：“这毒灵气到底怎么回事，原本持有这块玉石的普通人，身体机能严重退化，而且生机被吞噬掉很多，我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帮对方除去。”
“嗯，刚才说了阴阳平衡，万事万物都是如此，天地元气中能为我所用的就是正常灵气，但那些驳杂的部分汇聚凝练之后，就有可能转变为毒灵气，如果说正常灵气代表生，毒灵气就是代表死，只不过，毒灵气是依托寻常灵气存在的。”
陈方恍然大悟，说到底还是阴阳的问题，看来传统的阴阳哲学也并不是哲学而已，听老龟这意思，万事万物都在阴阳的范围之内，算得上是天地至理了。
不对他随即意识到问题所在，斟酌了下开口道：“既然是阴阳，正常灵气跟毒灵气算得上敌人吧？为什么这种玉石里面，那么多的正常灵气，但是毒灵气还能够存在？”
玄武再次用招牌式的鄙视眼神看了陈方一眼，撇嘴道：“因为这是灵石啊，在任何时候可都是宝贵资源，并且容纳灵气的能力极强且自成一体，别管是什么灵气，在里面存在就能共生！阴阳是敌人不错，但也是相互依存的！”
一直以来为了方便使用，陈方没少从木灵空间和水灵空间中挖取几乎成固态的灵气，更是直接命名为灵石，可现在他才知道，感情自己那些都是冒牌货，手里这块才是正儿八经的灵石！
不过如此一来也就好理解，为什么这块玉石和柳漓的那块通灵玉，都蕴含大量相对精纯的灵气了。
至于阴阳的相悖相生也好理解，毒灵气确实会增长，这一点从马大哈和柳漓身上都得到过验证，或许这里面包含正常灵气的转化。
这时玄武接着道：“蕴含毒灵气的灵石就更加少见了，而且一般出现便会被销毁，以免毒灵气滋生扩大，这东西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能同化任何灵气以及你说的生机，一旦形成规模，几乎是灾难。”
陈方突然觉得手里的灵石有些烫手，不过这也只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而已，毕竟这么一丁点毒灵气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你提到神农石是返璞归真最接近本源的，是不是可以说毒灵气也是另外一个极端？也是因为这个，在发现毒灵气的时候，神农石才会那么想将其吞噬？”
“不错。小子，这灵石你到底哪弄来的，以你的表现，能找到一块灵石就已经让我很意外，可居然还是蕴含毒灵气的！”玄武点点头，沧桑的目光盯着陈方说着，不知内心在想着什么。
陈方咧嘴笑道：“我连神农石都能激活，碰到毒灵气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我遇到的可不止这一块，还有另一块，不过被做成了通灵玉，似乎是使用了什么法阵束缚起来了，配合一定手段可以控制爬虫动物。”
“嗯？”玄武猛的瞪大眼睛，皱眉沉思一阵缓缓说道：“这种方法，似乎在哪里听过……唉，老啦老啦，记性不好想不起来喽，这万年光阴听闻太多……”
陈方听的表情直抽抽，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可那也只是一种夸张说辞而已，可考的龟类最长寿命不过一千多年，这玄武老龟居然敢自称万年？
虽然因为五行石世界观颠三倒四的崩塌数次，可陈方并没有丧失自己的基本判断准则，万年，开玩笑，中华民族才多少年历史……老骗子！
不过他也没在这问题上纠结，老龟今天还是很给力的，接连回答这么多问题，虽然功法没给神农石的来历也不提，但还是说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
“不管你怎么得到的，如果再遇到这种灵石，一定要控制起来，千万不要落到邪魔外道手里，否则将会遗患无穷！哦，正常的灵石也多多收集啊，就算品质再差，蕴含的源灵气也比你搜集的那些破烂强。”
陈方狂汗，除了最早的那个木雕和水晶龟，后来的玉石以及摆件都是花大价钱弄来的，到这居然全部成了破烂，看来修行者本身就够烧钱的。
“哎，你不会想把这块给吸收掉吧？”正想着却发现玄武的眼神紧盯着自己手上这块灵石，陈方赶紧捂住，眨巴着眼道：“我这个还有用处呢！”
“你能有什么用处？这里面可是含有毒灵气的，带在身边或者任由它变化，早晚会被完全同化成毒灵气，到时候成了完整的毒灵石可就很难处理了！”玄武带着警告意味的说道。
“用处嘛，我还没想好，或许可以弄成通灵玉控制活物呢，似乎也不错啊……”陈方眯眼笑着说道：“至于同化的问题我觉得我可以控制好，不会任由它变成毒灵石的。”
玄武哼声道：“你控制？你控制的只有一缕一缕的吧，你可知道毒灵气为什么叫毒灵气？并不仅仅是因为它能同化吞噬生机和其他灵气，关键是它如无形的毒药，会潜伏在丹田中，稍有不慎就会对丹田经脉造成极难根除的创伤！”
陈方脸色登时一变，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被毒灵气侵蚀，而是想到了柳漓，虽然自己这几次帮她治疗都再三确认，但照这说法，她丹田经脉中是不是有潜伏的，那就很难说了！
“那有没有什么靠谱的办法，确认是否有毒灵气潜伏在体内？”
“照你这纳气的水平，还真没有，所以啊小子，乖乖让我吸收掉吧，万一真被毒灵气侵蚀了，想完全处理掉可也麻烦了啊！”玄武半是恐吓的说道。
“纳气的水平，又是什么东西？想要可以，身为玄武尊者，你也不好意思白要我的东西吧，总得拿出点诚意来，总用以后会知道这种话忽悠我你也好意思？”
玄武一瞪眼，似乎被陈方说的有些尴尬，气呼呼地道：“纳气就是修行第一步入门水平啊，你这小子真啰嗦，耽误本尊睡觉，跟你要那是给你面子，本尊想吸收你还能拦住不成？！”
“你可以试试！”陈方后退一步表明立场，笑吟吟的扬着手中的灵石道：“早些时候五行石自动吸收的源灵气，都因为属性不同分别进入不同空间，而五行石能感应到毒灵气你却不知道，这说明那些水属性源灵气，不是被你主动吸收的！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五行石吸收之后，你或者其他空间才能进一步吸收吧？也就是说，你们是顺从五行石的意志的！
再者，如果你真能强行吸收这块，会跟我啰嗦这么多嘛，之前又是海啸又是漩涡的多简单粗暴啊，现在却循循善诱，想来，这毕竟是土属性的灵石，又没有经过五行石，所以你根本没办法强行吸收吧？”
玄武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有些被揭穿的尴尬又有恼怒，而这时陈方接着道：“所以，你想要吸收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在这里放开对五行石的控制，然后你才能吸收，没错吧？”
紧盯着玄武的神色变化，陈方心里也有些忐忑，他是在赌，而万一赌错的话说不定会得罪这个脾气怪异的老乌龟，以后再想问点什么可就难如登天了。
而说出这番话也确实有一定的把握，毕竟今天老龟的反应实在有些特别，只是不知道，它为什么对土属性的灵气感兴趣，还是说其实是为了毒灵气？
玄武的脸色最终恢复成漠然，冷冷的盯着陈方，一人一龟就这么对峙半晌，接着玄武突然仰天大笑道：“不错不错，原本以为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小子，没想到年纪轻轻底子不差头脑也不笨，很不错，本尊看好你！”
陈方微微一愣，确认老龟的反应很真实不似作伪，心里不由悄悄松口气，心道看来是赌对了！
而这时，玄武笑眯眯的道：“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那些笨蛋就只会打打杀杀，你也别兜圈子了，说吧，想从我这知道什么，你可以问一个问题交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