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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挑拨

段凤兰这次来省城,心里感觉到很不爽,不但是张心怡给她了一个下马威,就连以前对她毕恭毕敬的准女婿现在也变得相当冷淡,除了陪她去过一趟金尚商厦外,再也没有陪她外出了,这且不说,就连午饭和晚饭都懒得给她做了,每天晚上还回来得很晚,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遗忘似的。

尽管她跟张心怡吵了一架,但是孩儿是娘的连心肉,母子没有隔夜的仇,她并不会去恼恨自己的女儿,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归结到了林永平的身上,她坚信张心怡之所以那样地对她,完全是因为听了林永平的挑唆,她这才明白林永平带她去金尚商厦之前为什么要去找张心怡。

她几次向张心怡抱怨,说林永平对她越来越不重视,张心怡给她解释了几次,但是她瞅林永平还是越来越不顺眼,即便是在资源厅里上班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买不起房子,手里面照样没有钱,连买件衣服还得向朋友伸手借钱。

更令段凤兰反感的是,林永平连周末也不愿在家里待了,这分明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

星期天早上,段凤兰看到林永平刚做好早饭,还未来得及吃,接到一个电话后便匆匆地离开了,林永平的举动引起了她的怀疑。

段凤兰连忙跑到张心怡的卧室里汇报情况,卧室弥散着一股浓浓的腥味,再看看垃圾篓里丢弃的东西,她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她喊张心怡起床,可张心怡虽然口头答应着,却仍旧没有想要起来的迹象,转身又睡了,她跑过去就将张心怡身上的被子掀开了,发现张心怡赤条精光,什么都没有穿。

“哎哟,羞死人啦!”段凤兰觉得很是脸红耳臊。

张心怡也一下子给惊醒了,连忙爬起身将被子抢过去,生气地说道:“妈,你干什么呀!你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行不行!”

“你瞅瞅你浑身上下还有一点隐私么?我都替你臊得慌!昨天晚上瞎折腾了,怎么大白天还要折腾?”段凤兰并不在意张心怡对她的态度,站在床边冲着张心怡发起牢骚来。

“你别唠叨了,行不行?你先出去!”张心怡听过段凤兰的话后更是生气。

“那行,你赶紧起床,我有急事儿对你讲,千万不能再睡了!”

“知道啦,赶紧出去吧!”

段凤兰看到张心怡真的生气了,便转身离开了卧室。

过了十来分钟,段凤兰看到张心怡手里面拎着垃圾袋,阴沉着脸从卧室里走出来,却并没有搭理她,径直去了卫生间,她就连忙跟过去,想要对张心怡说林永平的事儿。

张心怡看到段凤兰竟然要跟着她去卫生间,就冲着段凤兰愤怒地说道:“我去厕所你也要跟着,你烦不烦人?!”

没等段凤兰回答,张心怡“砰”地一声用力关上的卫生间的房门,段凤兰愣在卫生间门口好大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然后就冲着卫生间门骂起来:“你个不知香臭、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一心一意地为你好,你倒嫌弃起我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一大清早你冲我发脾气,你说说,我哪里招惹你啦?”

段凤兰见卫生间里的张心怡没有回应,就接着骂道:“我在家里有福不享,总担心你遭人欺负,大老远跑过来看你,你倒夹枪带棒地糟踏起我了,自己摸着胸口想一想,你坏不坏良心!”

“妈,你还有完没完?你要是想在这儿住,你就老老实实地住,要是觉得这里不好,赶紧回家去!”张心怡打开卫生间的房门,冲着段凤兰大声地说道。

张心怡的话让段凤兰一愣,张心怡这是分明向她下了逐客令,态度之坚决,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段凤兰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她顺着张心怡的话再说下去,要么她向张心怡低头,要么就是回家。

段凤兰不想向张心怡低头认错,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她也不想回家,才来省城没几天就回去,街坊邻居还指不定会说些什么呢!

所以,段凤兰赌气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句话也不再说。

张心怡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段凤兰一副委屈的样子,想想刚才自己也确实有些过分,便在段凤兰对面坐下来,她想说些安慰段凤兰的话,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好大一会儿,张心怡看看段凤兰,说道:“妈,你刚才也确实有些过分了,我跟永平……那个,那不是正常的事儿吗,你何必大惊小怪的?”

见段凤兰不吭声,张心怡便站起身,说道:“妈,我上班去了,你自己在家吃吧。”

“你等等,我有事儿跟你讲!”段凤兰看到张心怡要离开,连忙说道。

张心怡扭头看看段凤兰,段凤兰就对她说道:“你以为你妈是爱管闲事儿的人吗?我是怕你吃亏才急着找你,永平走之前接了一个电话,我听见是个女的给他打电话。”

“这事儿我知道,他单位里有个女同事帮他编制方案,永平已经告诉过我了。”

段凤兰听后很意外:“那你还同意让他那么晚才回来,你就不怕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儿吗?我可告诉你,林永平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就这么放心大胆地让他跟其他女的在一块,小心到最后把你给踹了。我这几天静下心来仔细思虑了你跟林永平的事儿,我觉得你们之间应该重新考量一下,他是公务员又能怎样,在政府混了几年还是个小公务员,工资还没有你的高,在外面又拈花惹草的,你跟他在一块,我不放心!”

张心怡不耐烦地说道:“妈,你能不能不这么多事儿?我不知道你这次来后为什么总看他不顺眼,我已经告诉你好几遍了,他这段时间急着编制方案,要不然就无法申报项目,等他完成这项工作后,让他好好陪你出去逛逛,行吗?”

段凤兰见张心怡又跟她着急,就生气地说道:“你跟他相处好几年,我以前说过他的不是吗?我就是怕他把你给卖了,你还傻呆呆地被蒙在鼓里,你也不想想你现在多大了,他能耗得起,你耗不起,男人年龄大了还好找媳妇,女人年龄大就难嫁人了,上了几年班还买不起房子,你还真打算跟他租房子过一辈子啊?”

“妈,我还是那句话,不该你操心的,你就别添乱了,行不行?”

张心怡说完就又返回了卫生间,段凤兰这一次没有再跟她一起去。

洗漱完毕后,张心怡匆忙吃了早饭,回卧室打扮了一番,然后就去上班了。

段凤兰窝着一肚子的气,也没有食欲吃东西,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久,决定到资源厅去打探情况,看看林永平跟女同事到底在干什么。

资源厅离林永平住的地方并不远,段凤兰以前散步的时候也曾经从资源厅门前经过,于是就决定步行去资源厅打探情况。

令段凤兰没有想到的是,她刚走到门口便被值班的门卫给拦住了。

门卫问她要找谁,段凤兰思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告诉给门卫,毕竟是想来这里捉奸的。

门卫看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就直接把她拦在外面,伸缩门一侧原本还有一米左右的缝隙,门卫捏了一下摇控器,那伸缩门就把那缝隙给封死了。

段凤兰站在外面伸着脖子向里面望了一会儿,发现院子里冷冷清清的不见有人走动,她越想越觉得林永平这个时候来资源厅,肯定是另有目的,于是她对门卫说了实际,说是要找林永平。

门卫听她一半普通话夹杂着一半方言,满脸狐疑地打量了她好大一会儿才说道:“今天是星期天,他不来上班!”

“同志,我是他丈母娘,他从家里出来时确实说是要来这里的!”

“那你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下来接你进去!”

“同志,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你能不能说出他在哪一个办公室上班?”

段凤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同志,他在这里上班五年了,你应该认识他的!”

“对不起,你不能证明与他的关系,你不能进去!”

段凤兰哀求道:“同志,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确实有急事儿找他!”

门卫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即便放你进去也没有用,你不知道他在哪个办公室上班,要是一间一间地找,你一天也找不完!”

段凤兰听后就不言语了,她望着高大的办公室犹豫了一会儿,便放弃了进去的打算,她恨恨地瞪了门卫一眼,神气什么呀,再神气也就是个看门狗!

段凤兰沿着路边的人行道刚往回走了几米远,就看到林永平的车子开到了大门口,那伸缩门自动打开后,林永平的车子就进入到资源厅的院子里,在办公楼门前不远处停了下来。

段凤兰连忙跑回到大门口,看到林永平和一个女孩儿从车子上下来,林永平从那女孩儿手里接过去一个皮包,帮那女孩儿拎着,而那女孩儿则是双手搂着他的胳膊,有说有笑一起朝办公楼大门走去。

段凤兰见状,连忙掏出手机就准备拍照。

门卫见她举起手机,就匆忙走过来,冲着吼道:“不要拍照!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手机给摔了?”

段凤兰听后连忙把手机装进口袋里,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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