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望远镜放在眼前,对准发电厂的方向,眼前一片模糊,连发电厂的大概轮廓都看不清,在这个距离上,还不如用肉眼看得清楚!刚把它拿下来准备扔到一边,忽然摸到两个镜筒中间,有个可以调节的小滚筒,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于是马上对准发电厂,调了调中间的滚筒,果然,眼前清晰了起来,可以看见厂大门,是关着的,发电厂的大门朝南,正对着我们,在望远镜里能看到门口有两个模糊的人影在走来走去,手里拿着着东西,应该是抢!
放下望远镜,我跟雷子说这发电厂没那么简单,不声不响,关起门,只管发电,可不像是政府,如果真是政府,现在这种情况,起码得有军队保护吧,有军队他们肯定就得派车,到处去接幸存者,把发电厂周围发展成一个小的安全区,然后军队维持秩序,现在看来,这里静悄悄地,别说军队了,连个多余的人都没有!这很不正常!难道他们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又是一些什么人?
揉了揉肉发酸的眼睛,实在是看不清,这破镜子,只比眼睛看得远,把景物拉近了,可拉到眼前还是不清楚,哎~玩具就是玩具,也只能糊弄糊弄小孩子了。
雷子在一旁问:“森哥,接下来怎么办?”雷子话刚问完,就听远处传来汽车声,我回头一看,是刚才追我们的那辆皮卡,那大圆脸对着我说会回来找我们,现在真回来了。我跟雷子站在原地没动,等他俩靠近了,二人从车上下来,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胖的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瘦的宛如面条,走路左右摇晃,看着都替他捏把汗,生怕一阵风就把他给吹跑了!看到这一幕,我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具体名字忘记了,里面也有这么两个人物形象,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跟现在很是应景。不禁心中有点想发笑,嘴角上扬。
离着老远,那胖子就笑嘻嘻的打招呼,:‘嘿,两位,又见面了,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跟他是一伙的,幸亏这位小兄弟向我们求饶,啊....啊不...求救,是求救!’那瘦子在后面踢了他一脚。胖子不满道:“你踢我干嘛呀,我这不说漏嘴了么!......”
我无语......
瘦子忙上前拱手道:“朋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位兄弟肉肥嘴松,不会说话,莫要见怪,呵呵,鄙人姓高,江湖人给面子,称一声高哥,这位是我兄弟,人称肥仔,你也可以叫他胖子,敢问两位小兄弟,你们贵姓啊,还有,跑到这荒村野地的,所为何事?刚才我们可是一路好找啊。”
听他这么一说,心想这说话怎么还文绉绉的,难道我他娘的这是穿越了?还是你们穿越了?莫非我这是碰到武林中人了?想归想,咱也不能露怯不是,一拱手:“呵,高哥,免贵姓许,单名一个森字,森林的森,这位也是我的兄弟,他叫张雷,我兄弟二人......”就这么,我憋了半天,愣是没了下文,雷子呆呆的看着我,我估计他在问,森哥,你倒是说话呀!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咱这文化水平确实有限,又是个老实巴交的打工仔,送外卖的,社会底层,哪会那些个文绉绉的话。于是干脆说道:“我们来看看电厂里面是什么人在发电。”
“电厂?发电?...你是说电厂里有人在发电?”瘦子问。
我朝电厂的方向努了努嘴,他俩顺着望去,看着冒烟的烟囱,那胖子说道:“这也不奇怪,你想想,都世界末日了,那人得多无聊啊,发点电,听听音乐,上上网,打打游戏,好打发时间啊。”雷子似乎也轻微点了点头。我无语,把脸转向瘦子,瘦子咂咂嘴:“是挺奇怪的,会不会是政府派救援来了?那可就太好了,咱们要得救了。”
我说开始我们也这么想,但细看了看,不太像是政府的人。瘦子说:“不会吧,除了政府有能力组织人发电,还有什么人有这本事?”
一行人,来到一户四层楼的门口,我正发愁怎么进去时,见那胖子蹲在门口,手里不知拿的什么东西,往哪锁里通了捅,十来秒,门就开了,看到这我开口问道:“你俩刚才追的那个家伙,他是什么人,怎么得罪你们了?”其实我是想问:你们俩是干什么的!话到嘴边又感觉这么问似乎不太好,于是才改口。
那胖子应道:“那家伙呀,是个小毛贼,奶奶的,偷我们东西。”说完似乎意识到什么,又补充一句:“你说他要是想要,你说一声,我给你就是了,不就是一把破枪嘛,老子也不是那小气的人!这么背地里来一下子,让老子逮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呵呵了一句。抽出刀走到前面:“让我来,这里离电厂太近,枪声他们听得到!我来用刀解决。”我解释着。
雷子紧跟在我身后,我回头看了看,那两位也紧紧挨在一起,肩并肩,那瘦高个还勉强算淡定,胖子就不行了,他表情僵硬,咽着口水,连走路似乎都不知该先迈哪条腿了,跟刚才开门时的从容劲,判若两人!还时不时地抬手去擦额角流下来的汗……
我心里一阵冷笑,你俩刚才在马路上,手里端着枪,疯狂扫射,不挺威风的嘛,还差点要了老子的小命,现在怎么怂成这样......不过想归想,我也有点紧张,毕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走进院子发现没人,搜了一圈,也没有丧尸,里面楼房的大门是关着的,不知道有没有锁。我让雷子到窗户边上去看看情况,雷子来到窗边,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撅着腚,把脸贴在窗户边往里看,而是推开窗户,往后退了一步,侧着身往里扫几眼,告诉我说没人。
我看了看后面那两位,他俩也看着我,高个还冲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虽然笑的极不自然,但我知道他俩是打死都不会走在前面。没办法,还是我上吧,轻轻推了推那门,开了,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每个房间都搜查一遍,没人。为什么这一家没人呢?难道病毒爆发的时候,这家人都不在家?有这种可能。
我又来到院子,忽然发现院子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处,有一扇小门,我走近看了看,门被打开过,外面也有被窍过的痕迹。我叫来他们几个,让他们过来看看这门,高个说:“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已经来过这所房子了。”
然后我们又到附近的几座房子里看了看,都是空的,最后发现整座村子都是空的,这不正常,很不正常,要说一家人不在家还可以,哪能整个村都不在?而且这村子也不是荒村,在这种沿海的工业城市,那可是寸土寸金,要说一个村子没人住,这几乎不可能!而且我们刚才看的那几家屋子,里面生活用具都齐全,很明显平时都是有人住的,怎么就突然没人了呢?难道病毒爆发的时候他们都获救了?
这里离发电厂最近,难道发电厂的人来过,把村里人都接走了?那发电厂里面能住得下几十号,甚至上百人?在加上电厂本身的工作人员,人数还得多,难道他们都在发电厂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