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漆黑一片的结界,一位老者正盘膝而坐,闭门思考,他很迷茫:
无论他怎样击打,都无法打破这座结界,结界一点痕迹都没有,坚不可摧。
如果沈玄峰在这,一定会认出这老者正是消失的“权老”,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那就要问寅焱了。
“通文馆的,好好的天岩市不待,偏要到楚南市蹦哒,找死吗?”老者面前忽然燃起一道黑炎,黑炎不断燃烧,最后化成人形,也就是寅焱。
黑炎、中年男子打扮、灵兽神境,莫非这是灵兽神境七王之一——冥炎虎王,寅焱。
种种迹象都将面前的人指向寅焱,这个念想在权顿脑海一闪而过,寅焱可是与馆主平起平坐的强者啊!想到这里,权顿的额上已布满密密麻麻的硕大汗珠。
“怎么?不回答,哑巴了,那就默认了”,寅焱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不待权顿反驳,就直接出手。
一道黑炎从寅焱手中落地,化为浩浩火海,朝权顿“流去”。
天照·焚海
“啊,焱王饶——”权顿话音未落便被黑炎之海吞噬。
通文馆——权顿亡!
“轰”
沈玄峰再一次被古枫砍得嵌入山体,古枫身上净是被灵力掠伤的小口子,还有大量煞气凝绕,且古枫手上的竹痕已成了断剑,仅剩原来的三分之二还不到。
沈玄峰也不好受,由于没有专门的炼体诀,所以他的伤势比古枫重得多了。
但诡异的是沈玄峰的那柄煞斧,那本弥漫在斧身的凶煞之气竟延伸到沈玄峰上半身了,从他的伤口处渗人,仿佛在刺激沈玄峰爆发,导致二人的战斗开始进入白热化!
沈玄峰越战越勇,挥舞着煞斧,犹如“煞气龙卷风”。古枫现些招架不住,而且身上也因此又添了几道新伤,凶煞之气太强,连药魔体的强大愈合力都一时无法使伤口愈合。
“得把那破斧头毁掉,”古枫愈战愈吃力,渐渐发现蹊跷,于是将计就计。
只见古枫这次主动出击,越是鏖战沈玄峰越是沉不住气,开始凝结全身灵力,同时煞斧涌出的凶煞之气也更加浓郁。
“灭魂砍”
沈玄峰举起煞斧迎上古枫,“叮~”携着浓厚煞气和灵力煞斧像是将要切割
空间,掀起阵阵腥风,重重地砍在竹痕上。
古枫哪经得起他这番折腾,只好不断地通过换位格挡来进行卸力,欲将由煞斧上传来的巨力抵消,古枫持剑的双手也换成了一只,而另一只手放在背后缓缓酝酿。
过了一会儿,沈玄峰的身体开始吃不消了,开始力竭。沈玄峰见已经用尽全力却仍是僵持,便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加重了力。这一用力,可不得了,竹痕开始“咔咔咔”的布满裂痕。
“给我破”!沈玄峰一鼓作气,直接将竹痕砍碎,并在古枫掠过一道三尺多长的口子,露出森森白骨,刹那间,犹如挥下一阵血雨,骇人极了!
这时,古枫也强忍剧痛,掏出放在身后的左手,掌上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和念力,径直拍在煞斧上。
“苍松掌”
沈玄峰见古枫这番行为,认为是古枫的临死挣扎,便开始对古枫进行嘲讽:“想击破我这煞斧,痴心妄想”。
“是吗?”古枫只手捂着胸口,脸上露出冷笑;古枫话音刚落,煞斧便有了动静。
只见煞斧自柄处开始破裂,不一会儿,斧身便布满裂痕,然后破碎,最后化为尘埃,但煞斧上的那颗珠子却仍流光四射,落在沈玄峰手里。
而不知何时,古枫掏出了那把原始墓地得到的凛月弓,然后一边服下最后一株药草恢复灵力,准备最后的拼死一搏。
沈玄峰也杀红了眼,用尽全力将手中的煞珠抛向古枫,而古枫刚冰箭射出,已经耗费其全力,哪有力气躲开,古枫感慨道:
“终究还是得同归于尽啊!”
闭目的古枫已经准备等死时,一道无力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枫儿,我愧对你的父亲啊,既然要死,不如告诉你真正的身世吧”。
“你并非古家之人,你乃天炎市南宫家的少爷;当年,我还是你父亲的一名不起眼的手下,而在一天,南宫家惨遭灭门,你的父亲临死前将你托付给了我,后来便有了现在名存实亡的古家了。”
“记住,要为你的父母报仇!”
不知何时,古天远挡在沈玄峰与古枫之间,替古枫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另一边,沈玄峰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就被冰箭精准无误地洞穿,被冻成冰雕。
这时,古枫接住了奄奄一息的古天远,只见古天远艰难地靠近古枫耳旁,说出最后的三个字后,便被煞珠中蕴含的强烈煞气侵蚀,化作干尸。
“不,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古枫再一次受到骨肉分离般的痛楚。顿时,古枫的哀嚎响彻整个凇谷。
与此同时,缠住凌家兄弟的那头蛟龙不知是真的知人意,还是饿了,朝天一吼后,便把凌家兄弟给“吧唧”吞了;
杀死沈家所有人的东方狴玺正在赶回凇谷的路上,听到古枫的悲嚎,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沈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