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王孚叫苦连天,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在浓雾已经走了大半个月却还没有从浓雾中走出去。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还得从琅琊城之变说起,当时只记得护卫通报说,平阳王率兵攻入琅琊城杀进琅琊王宫,然后母后带着他出逃,但还是被追兵赶上。
“琅琊的将士们今日被困于此,是我们母子愧对众将士,实在是百死难辞其咎。”颜如月带着面纱虽然看不出表情,但声音沉重悲痛。
他们被困在琅琊城内的一座小山上,不知道什么原因敌方此时竟只围不攻,论人手要敌方人数是王孚这边的一倍之多,再说此时山上将士被下药情况糟糕,也不知道他们有何用意?围而不攻。
“王妃言重了,我等为琅琊的士兵,生是琅琊的人,死是琅琊的鬼,琅琊城被破也有我们的责任。”一个头领说道。
“我们还有机会逃出去吗!”颜如月望着天空喃喃道,这时忽然吹来一阵怪风把她面纱给吹走了。
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头带凤冠,身着黑金色华衣女子,她相貌极美,肤如凝脂,明明有着四十岁的年华却有着芳龄二八的颜容。
众将士看到她如仙般的颜容,无一不惊叹世间竟有此等美人,仿佛应那句,此人只应天上有。
“末将愿用生命做担保一定保护王妃、殿下周全。”众将士纷纷跪下道。
“颜美人今日你插翅难逃,识相的快点话束手就擒,等会儿平阳王世子来了让我等好领赏。”山下一个身穿黑衣大汉放声道。
“王玄明竟有时间追到后山来,想必琅琊城已经落入平阳王之手。”
“怎么办?”
众将士想不出办法纷纷沉默不语,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金丹高手,但却中了毒实力滑落至炼气境,来人是金丹境修士足以秒杀他们数回。
“敌众我寡,已经没有出路了,你们愿意为琅琊最后的希望献出你们的生命吗?”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颜如月想到了传送卷轴,这是琅琊王一脉代代相传的传送卷轴,但开启它需要足够的魂力。
这卷轴两头带有尖刺,颜如月将它拿在手中瞬间冰寒刺骨,听说卷轴刺入人体后便会抽出人的魂魄作为开启传送通道的力量源泉。
“我愿意。”
“我……”
一个将士接过卷轴,他没有任何犹豫朝自己胸口刺去,胸口鲜血流出魂魄也被摄入卷轴中他也随之倒地。
旁边的将士拿起卷轴,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献祭将士们的生命后,传送卷轴还不足以开启,最后王孚母亲拿起卷轴看着王孚平静道。
“孚儿,你过来。”颜如月露出甜美的笑容,向唯儿子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王孚依言走到母后身旁,被母亲拉入怀中紧紧抱住,轻声道:“记住我的话,别轻易相信别人,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没有可靠之人,能信任的终究还是自己,唯有自身强大才能为人所信服,深孚众望。”
王孚惊醒手中卷轴下意识向前刺去,自己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每天精神饱受折磨,只是没有能力改变这已经发生的一切。
王孚在迷雾中一呆就是两个多月,这里暗无天日,处处都是险地,平平无奇的一段路,也不知隐藏着多少危险,每走一段路,他必须小心翼翼,生怕将自己交代迷雾中。
他朝准了一个向,在茫茫浓雾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王孚听到远处有流水的声音,便顺着流水声走了过去。
这是条水流很缓慢的河流,河上面也是布满白雾也不知有多宽?
看见河流王孚倒想起了仙境唯一的河流西江,但西江接连多地繁荣昌盛决不是现在所看到的样子,冷冷清清,百里荒无人烟,也决不会浓雾终日不散。
“这里难道是…”
王孚很快想到一个地方,那就是迷亡之地。迷亡之地也被称之为迷茫大陆,和仙境大陆隔海相望的一块大陆。
迷亡之地终年大雾,雾里隐藏着诸多危险,但也有数不尽的宝藏,很多修士会不顾危险来这里寻宝,但大多有去无回。
迷亡之地仿佛特意给人们探险,每隔三年年中之时,迷亡之地里有一个地方名为黑渊的地方,四周浓雾会消散只留下丝丝薄雾。
没了浓雾危险自然少了许多,记得琅琊城被破的前一年,她表姐也去迷亡之地探险了,带回来一堆灵草还特意令人送来一些给药草王孚。
“这水好冰凉啊!”王孚想饮用河水,手刚落入水中瞬间冰凉刺骨,冰冷的寒意让他立马把手缩了回来。
“也难怪,这里终年不见天日,没有阳光射到这里,水自然冰冷无比。”王孚释然。
“要是能开启这枚戒指就好了!”储物间戒指是从母亲手上取下来的,里面储存有大量的食物和饮用水,可惜自己境界低不足以开启它。
“这是应该是外流河不然也不会那么冷,顺着河流走应该能走出去。”王孚开始顺着河流希望能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两个多月,基本上都是吃生食勉强维持生存,睡在挖好的地洞中,才躲过一次又一次危险。
沿着河流王孚走了几日,期间遇到了各种危险,遇上弱小的野兽便成为他的口中餐,遇上强大的野兽则避而远之,但有的野兽将他当成食物追着他不放,好几次他死里逃生弄得全身都是伤。
这些都是日常,他早已经习惯,怀中有准备好的药草,敷在伤口处,只要过了今晚伤口自然会全愈。
天色渐暗,王孚选择在一个地势较高的位置,挖了一个地洞,钻进地洞中随后又将洞口封上,只留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用来通气。
“雾散了些,视野更开宽了,还有丝丝风的感觉,应该快到海边了。”
第二天王孚破洞而出,一段路后,迎面吹来一阵轻风,那怕现在混身是伤,衣衫褴褛像个野人也不在乎,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