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系列意外,在目的地点安然埋伏好后。彭老大差点感动的老泪纵横。刚安排妥当,远处就传来喜庆的锣鼓声响。来了!
我们埋伏在灌木丛后,气氛颇为紧张,当行进的队伍一进入埋伏圈。
彭老大提着自己的金环大刀,第一个冲出去大吼道:“抢劫!杀啊!”周围的喽啰们一一个激灵地跳起,个个满眼通红,高举的武器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刺眼的白光。
本来队伍最前头的锣鼓队,立马退缩到后头,几名护卫持刀顶上。可是他们那里见过这等仗势,来者个个眼露凶光,凶神恶煞,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般。冲在第一的护卫一看,吓得脚软手软,手里的剑无意识的“哐当”一下就摔在地上。战场上的惧敌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染开去,后面的人往往还没有看清楚情况,就被前面的人回头带着跑。送嫁的队伍立马哭喊一片,四处溃散。
这个就是“打劫”?
彭老大看着地上零零落落,沉甸甸的箱子扁担,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喽啰们显然不甘心,一个个狠命追击用来发泄。把那些护卫,吹鼓队吓得一路狂奔数里路逃命去也。
喽啰们本是难看的脸色好在看见地上的东西心理也是舒坦了。
齐天拉着我感叹道:“怎么那么没意思啊?”
我埋头不理他。
“老大,老大,轿子里还有个小娘子。”一个小喽啰来报。
我们跟着彭老大,来到红彤彤的花轿前,掀开轿帘,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身子横斜在座椅上,红帕滑落在轿底,双眼紧闭,显然是昏倒过去。混乱中居然谁也没有注意到新娘子的安危,这个就是人性吗?
“老大,怎么办?”有人插话到。
看着新娘子颇有姿色的脸蛋,彭老大咽了口口水,看了眼身边的江浪和齐天,看他们不作答,就下命令道:“一并抬回去。”
闹剧终于结束,众人欢天喜地的抬着大大小小的收获物回去山寨。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新娘子?不过有我们在这里他们也不敢乱来吧?
这次的行动异常的顺利,不到中午我们就回到了山寨。还没有坐定,立马有人冲进来来报:“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大呼小叫啥!”彭老大有些厌恶地呵斥道。
“新娘子拿刀子自杀……”来报的喽啰咽了口口水,继续道:“不过还好给兄弟救下来啦,现在在房里哭呢!”
彭老大啐了口口水,道:“哪里?带路。”又冷不丁的加了句,“靠,这女人还真烦!”
还没走进就听见呼天喊地的哭喊声:“你们走开……让我死……让我死……”
彭老大一掌劈开房门,大喝道:“老子最讨厌女人哭,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跟着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道:“不准哭。”
地上的女人也许是被吓到了,本来略带清秀的脸,一下刷白一副弱质纤纤的模样。一时间只能忍泪抽泣,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边上的小山贼那是一个个佩服的表情。
我也不得不佩服,老大就是老大,两句话就把哭哭啼啼烦得不行的女人制住了。人群中侧出一人上前献媚道:“老大,她藏了把匕首,刚寻死要活的。”
“女人,你要死也死外面去,你死我这里我还要浪费张席子。”
“好!”那女子一听露出一副决绝的神情。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齐天从身后步出,道:“为什么要寻死呢?”
女子低垂着头不语,只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齐天摇着白玉精骨折扇,优雅地说道:“我可不是山贼哦。”
女子望向眼前的英伟青年,只见他身着白色底纹,上绣暗纹的武士华服,脚踏黑色皮靴,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露出丝丝笑意,天神下凡般有着说不出的傲气和自负。女人像是释怀般,声音婉转淡淡道来。
“小女子本锦安镇文二村的小户人家,家中爹爹重病,我去镇上贩卖缝制的荷包补贴家用。适逢镇里富户王大老爷路过,看我有些姿色,他便以此借口强买于我。我不从,爹爹更是被打得吐血,生死未卜……我……呜呜……”女子说到伤心处哽咽难耐,最后更是泣不成声。
“大侠……”女子趴在地上看着立在前头的我们三人,齐天往我身边退了两步,女子一愣只好扑倒在江浪跟前,抽泣道:“大侠,你要救救我啊……呜呜……我放心不下我爹爹啊……”齐天拥着我,看着江浪的迥样,憋笑的双肩不停颤抖。
“你先起来说话。”江浪无奈只有扶起女子先。女子偷看下眼前的男子,一身蓝色贴身劲装,比先前的白衣公子略高寸许,体形极佳,星眸剑眉,刚毅的轮廓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被扶起的女子脸色有些羞涩的微红。女子的异样在我这个角度看得一清二楚,看来江大哥的魅力指数要比齐大公子高一点点嘛,我分析起来。
“那个,这个……你……怎么称呼?”齐天指指地上的女子。
“小女子唤作沈悦秀。”女子慌忙应答,“公子如不嫌弃唤我作悦秀即可。”
一边的彭老大不停给齐天使眼色,轻呼道:“老大,我们是山贼!”
齐天可不理彭老大,继续道:“哈哈,那个悦秀姑娘,如果我们帮了你,你可有什么拿来回报?”本来还满心希望的沈悦秀一听,大惊失色,一张小脸顿时更是刷白,“这……这个……我……”
彭老大一听不停嘿嘿嘿嘿乱笑着,满脸大胡子不停颤动,在边上直暗呼,还是齐老大高明啊!边上的小弟们也是不停邪笑。
齐天也不把话说完,盯着沈悦秀上上打量:“这小模样到长的俊俏,咳咳……”齐天又眉开眼笑地看了我一眼,“不过比起我们宝儿,差点,嘿嘿。不过总算可以了。”沈悦秀伏倒在地,悲伤地不停抽泣,又不敢出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