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不敢。”
萧慕寒冷声:“清明,你自小被母妃选着跟在我身边,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拿你怎样?”
清明低着头,不出声。
萧慕寒冷笑:“你也中了蛊毒是吗?”
“是,公子。”
“呵,清明,你是想求一死吗?”
清明头磕在地上,低声道:“望公子成全。”
萧慕寒冷声道:“你想让易穆死,可是她没死,也死不了。她身上的蛊毒,解了。”
清明诧异的抬头。
“你想知道怎么解的吗?”萧慕寒问。
清明当然想知道。
只听萧慕寒又道:“我拿了保命丸,给她吃了。”
“公子!”清明差点从地上跳起来,“您,您竟把您的保命丸给她了!”
“怎么,不可吗?”萧慕寒冷笑,“我知道你不惜用自己的命拖上她的命,现在,你的计划落空了。你身中蛊毒,却无解药。我念你忠心,不罚你。你的生死,就等着王平能不能带回蛊虫吧。”
“公子,清明死而无悔,但求公子能除去易穆。”清明跪在地上一脸痛楚。
萧慕寒蹲下身子,一脸阴深的盯着清明:“你就这么想让她死?”
“公子,为了她,您做了太多失控的事。”清明咬着牙道,“易穆留在您身边,只会是祸患。”
“呵。”萧慕寒冷笑,“清明,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你有逾越之心,却还是留着你吗?”
清明低头,“公子的想法,清明不敢猜想。”
“因为你忠心。”萧慕寒道,“可本王不需要。我告诉你,若是你能等来王平,那本王还会留下你,并且还派你隐藏在暗处保护她。若你等不来王平,死了。那本王会再派一个人去保护她,她什么时候死,你说了不算,谁说了都不算,本王说了才算。”
不知是因为萧慕寒的话,还是因为蛊毒发作了,清明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还有,她是不是本王的垫脚石,本王自然比你更清楚。你的任务是什么,我希望你能记清楚。本王这次能拿保命丸救她,下一次,还会拿出比保命丸更有价值的东西。清明,你听清楚了吗?”
“是,公子。”清明不得不认命。
萧慕寒冷笑:“知道本王为什么这么做吗?”
清明迟疑着,终道:“公子喜欢上她了。”
“哈哈哈。”萧慕寒大笑,仿佛清明在说一个很可笑的笑话,“我喜欢她?谁,易穆?哈哈,清明啊,难怪你想要杀了她了。”
清明不言语。
便听萧慕寒阴深道:“你未免太高看得起她了。”
“那公子为何?”清明想问萧慕寒为什么为了易穆,舍下望京的大好局势,跑到苦寒的边陲来。
萧慕寒眯了眯眼,“因为有趣。只要是我感兴趣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在我还对她感兴趣的时候,就算阎王要她的命,我也会夺回来。所以清明,下次别想着怎么杀了她了。她的生死,我说了才算。”
“是,公子。”听到萧慕寒说对易穆只是像对东西一样感兴趣,清明便放下心来。
他自小跟在公子身边,公子的隐忍,他都看在眼里,不能让突然出现的易穆,打乱了公子的计划。
只要公子不是喜欢上了易穆,那他就没有辜负嘉妃的托付。
清明想起嘉妃临死前对他的托付,手不自觉的紧握了。
军营,王平等人终于回来了。
他们在战场上找到了一只被留下来的蛊虫。
军医忙拿着蛊虫去提取毒性,然后配制解药。
不多时,解药成功配制出来,分发给众人。
蛊虫的毒虽解,但与尤琼国这一战,让慕华兵力大失,士气也被大挫。
望京传旨,不日将派兵增援。
慕华与尤琼国,正式开战。
几日后,望京传来圣旨。
萧慕寒当着众人面宣读:“王坦,皇上旨意,西京北城一战,我军大败,陆长安身死,皆因你用兵不当。现撤去你主帅的职位,降为副统帅,主帅之位,暂由江陵接管。”
王坦跪下接旨:“臣领旨,谢皇恩。”
江陵也跟着接旨:“谢皇上。”
萧慕寒嘴角微勾,冷笑。
易穆知道江陵被封了主帅,顿时慌了,这哪里是恩赐,分明是胁迫。
她第一时间跑到江陵军帐,细问详情。
“确定皇上的旨意?”她问江陵。
江陵点点头,淡笑:“圣旨不假。”
易穆愁上眉头。
江陵笑,“我当了三军主帅,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啊。”
易穆叹口气,道:“江陵,你以为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萧慕寒要把郭淳麾下的士兵,分拨到你的名下吗?”
江陵摇了摇头,道:“你无须替我担心,我能应对的来。”
“可是对方是萧慕寒,望京鼎鼎有名的寒王。”易穆道,“若是其他人,我还可能相信你有应对之策。可是这个人是萧慕寒,他的心思有多缜密,你我不可及。”
江陵不说话。
易穆又道:“他为什么会找上你,还不是因为你背后的江家和太子。”
“易穆!”江陵忙出声,“不可。”
易穆道:“寒王既然事做了,就不会怕说。你以为他会想不到,你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了吗?他是要你明知道他是何意图,却还不能反抗他。”
江陵叹息。
“萧慕寒想捧杀你。”易穆看着江陵,冷静的分析,“郭淳死后,他把郭淳的人给了你,壮大你的队伍。西京北城一战,虽战败,但在上表的战事书上,他称你曾出言阻挠陆长安追击,但因陆长安没有听进去你的话,所以导致兵败。他就是想让皇上封你为将帅!”
江陵无奈一笑:“你说的没错,就在我接了圣旨没多久,家书也跟着来了。父亲已经在家书上言明了一切。几日前上朝的时候,皇上下旨封我为主帅,父亲以我年幼为说辞,请皇上收回成命,却被苏远反驳。说父亲利用职权捧我上位,现在边防开战,却要把我往后撤。皇上听信苏远的话,大怒。”
“苏远?”易穆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兵部侍郎,苏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