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象飞到雷云边上,没有进入被雷云笼罩的区域。
只见宽阔的平原上只有一位衣衫褴褛浑身焦黑的少年,此刻正躺在地上身体不时颤抖一下。微微张开的口中冒出缕缕黑烟。
天丛已经挨过了三道天雷,此刻第四道天雷又在孕育而生,大脑发懵的天丛立即从地上崩了起来,对着天空高举双手,一股吸力从他掌心中发出。
顿时,天空中的黑压压的雷云被天丛牵引而下,随即天丛双手向两边拉扯,漫天雷云瞬间消散。
见到雷云消散后,天丛直接瘫坐在地,只感觉浑身酸痛,发麻无力,并且体表冒出细小的雷电让天丛直打哆嗦。
天丛咳嗽数下,平复胸腔内发闷之感,自语道:“还好是我自己施展的神通,可以自我打断!这要是在自然天雷下!这不得要我小命!?”
“这个缺心眼的创造神通者!”天丛再次吐槽,随后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从地面上爬起,向着已经沸腾的浴桶低空飞去。
金天象远远看着天丛自语道:“这少年就是骄庆的朋友天丛吧!”
“奇怪,他怎么可能结丹境就能驭使天地之力?难道说他是雷灵体?”
“不对,骄庆说过他二人体质相同都是五行灵体!”
“那又是怎么回事?”
金天象有些想不通,随后轻笑自语道:“修炼界的奇怪之事何其多?既然想不通就不去想,直接去问这少年就是!”
天丛回到树屋旁直奔浴桶,一股药香扑面而来。天丛不管浴桶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从身上撕扯下来,光溜溜的直接爬进了沸水翻滚的浴桶内。
“嘶!”
刚刚进入浴桶内的天丛就发出一声惊呼:“好冷!”
浴桶内的水虽然此刻已经沸腾,但却没有丝毫热量,只有逼人的阴寒之气往天丛的体内钻去。
好在天丛早就知道这种情况,只是惊呼了一声,便把整个脑袋都沉入水中。
天丛体内因为吸收天雷残留的燥热之力,此刻被这股阴寒之力冲击,顿时两种力量相互抵消,并且产生奇异的力量反哺到五脏六腑,由内而外强化着天丛的肉身。
极寒和燥热两种极端的力量在天丛体内相互碰撞,原先酸麻无力的身体此刻产生阵阵舒爽酥麻的感觉,让天丛倒吸一口凉气。
金天象来到天丛的不远处,听到他忽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面色有些古怪。想到刚刚看到的白花花臀部,金天象感到一阵恶寒。
金天象走到天丛近前,看着浴桶内漆黑的沸水,不仅感受不到丝毫热量,还有极强的寒意,再联想到刚刚少年硬抗天雷,心神一乱。
就在金天象心神乱了的一瞬间,天丛顿时察觉到有人在近前,于是急忙从浴桶中探出头来。
待见到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于是警惕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竟然鬼鬼祟祟偷看我洗澡?”
金天象听到这话,顿时面色扭曲,道:“我偷看你洗澡?”
天丛点点头:“你无声无息跑到我旁边,不是偷看我洗澡是什么?”
“这位前辈,我是男的,你偷看错人了!要女的洗澡请到别处!”
金天象闻言额头青筋暴起,眼皮狂跳。
天丛好像想到了什么,满脸惊恐的看着金天象说道:“你莫不是有龙阳之好?!”
说完这句话后,天丛眼神嫌弃的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摇头咋舌。
“够了!”金天象面色难看,出声制止了天丛继续说话。
一股威压顿时朝着天丛碾去,把天丛逼到靠在浴桶边上不得动弹。
天丛连忙做出抿嘴模样,示意自己闭嘴。
金天象见状脸色没有那么难看,当即收回自身气势。
天丛心长舒一口气,心道:“这变态好强的修为!他要是来硬的,那我肯定得躲到一心令中!”
“要不现在就躲?”天丛再次眼神奇怪的盯着金天象。
刚刚脸色恢复一些的金天象再次面色扭曲,大声呵斥道:“不准在心里胡思乱想!”
“我是金骄庆老子,也就是法宗宗主!你竟然对本宗主如此大不敬!”
天丛仔细看着金天象的面相,金骄庆果然与此人有六七分相像,心中一抖,连忙从浴桶中站起鞠躬行礼道:“见过宗主!弟子无意冒犯!”
金天象看着鞠躬不起的天丛心中稍微好受一些,道:“罢了,不知者不怪!你直起身来!”
天丛闻言立即直起身来,神色肃穆的看着别的地方,不敢直视金天象,心道:“金师弟的父亲怎么会跑来了?难道又是被我闹出的动静引来责怪我的?”
天丛想到金骄庆说过的话:“你再惹出大动静的话,下次来的可就不是我了!”
“不对啊!金师弟明明说自然之象发出的动静不会招惹到别人啊!”
金天象看着有些拘谨的天丛,大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摆摆手道:“你快坐下回到浴桶中!”
“哦!”天丛也感觉空荡荡的,连忙坐回浴桶中。
“我问你,你刚刚是在修炼什么神通?如实回答!”金天象盯着天丛的眼睛,神情认真的问道。
天丛暗道一声:“他看出来了?”
“也是,这是法宗的神通,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天丛只好如实回答,道:“这是一门淬体神通,名为炼身极速!”
金天象听后脸色大变,有狂喜有疑惑,接着又问道:“你是在哪里学会这门神通的?又是谁教你的?”
天丛已经编好了借口,道:“我是在数月之前,被无忧谷的碧无涯追杀时侥幸寻到一个洞府躲避的时候,里面有一位寸头青年残魂,教会我的这门神通!并且让我立誓不得传授于他人!之后便消散了!”
金天象闻言眉头一皱,轻声道:“寸头青年残魂?”
“难道是重山老祖尚存的残魂?”
“宗主你说什么?”
天丛听到了金天象的自言自语,心道:“重山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