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人看着地上还在燃烧的真火,咽了口口水,他没有听到林谚说的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火箭射到自己身上的画面。
不过,他也算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双手抱拳,略略弓腰,说:
“在下胡建青,是福清帮流明的红花,他叫陈泉虎,是我的徒弟。”
林谚看了看胡建青的样子,嘿嘿的笑了一声,打趣到:
“没想到这什么福清帮胃口这么特殊,居然选你当红花。”
后边虎子听见林谚说的这句话,赶紧也弯腰抱拳说到:
“这个红花是我们说的切口,意思是最能打的人,还有叫我虎子就行了。”
“哟,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嘛,要不和我打一场?”
说着两手中燃起两团火焰。
胡建青看着那两团火焰,连连摇头说不敢。
看见胡建青这种表现,林谚满意的点点头,收回三团真火,仿佛不经意的问:
“你们要那个珠母贝最什么?”
胡建青知道这时候不能说谎,赶紧又抱拳如实说:
“我对传统武术稍有所造诣,最近遇到瓶颈,想靠带有灵气的宝物试试看能不能突破,这几天一直在寻找着有灵气的宝物,刚刚感应见那个珠母贝上有着浓郁的雷火灵气,心里起了些歹念,还望道长见谅,见谅啊。”
听完这番话,林谚对胡建青的诚实很是满意,他最烦说谎的人了。
“我叫林谚,不用叫我道长,还有你是怎么能感应见灵气的?”
胡建青赶紧把脖子上的一串檀木珠子摘了下来,走了两步双手递到林谚手里。
“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能微微的感应到灵气。”
运起灵眼术,林谚定睛一看,那串珠子本身也有灵气缠绕之上,只是不是很多。
林谚想起那个关于炼器玉简中曾经提到过长期被人把玩的物件也会变成灵法器。
眼前这串珠子虽说不算是法器,却也有了法器的一些意思,相信这珠子如果继续这样传下去,再过百来年就能成为一件真正的法器。
把珠子还给了胡建青,林谚看见他非常麻利的把珠子戴在脖子上,笑问:
“还怕我看上了你这宝贝?”
“不敢,不敢。”
林谚把眼睛迷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开心的说:
“我虽然不稀罕你那串黑木头疙瘩,但是你耽误了我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需要赔偿点我的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
听见林谚想要钱,胡建青稍微放了点心。
“当然,当然,就不知道林先生要多少?”
“十万八万的吧。”
胡建青的心彻底放回肚子里,看着虎子命令道:
“去给林先生转二十万。”
“诶诶诶。”
虎子赶紧掏出手机,小心的问:
“林先生,我今天微信限额了,阿里付行吗?”
点了点头,林谚把手机掏出来解锁以后,交给了虎子,扭头问:
“这福清帮是什么帮派?”
“我们福清帮以前华南沿海地区的人在外国组成的同乡会,慢慢发展成现在的帮派,在这沿海省事还算有些能量。”
这样啊,林谚开始盘算起来。
“林先生,转好了。”
看见这林先生和自己师傅没有继续说话了,虎子赶紧把手机递过来。
“行,那我先走了。”
“不知道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林先生。”
“行,看在这多出来的十万面子上,老胡,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胡建青心中泛起一阵狂喜,自己今天算是赌对了。
加了微信以后,胡建青脸上的褶子晓得更多了。
“林先生,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我有车。”
听见这句话胡建青也没有强求,一起回到停车场以后,和林谚道别,看着皮卡消失在眼前。
“师傅,那火是怎么回事?”
胡建青没扭过头,继续看着皮卡走的方向,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天上,说:
“人外有人,那个叫林谚的小子已经不算是普通人了,他是山上人。”
“山上人?”
“我之前也只是听我师傅跟我说过,有些门派有着特殊的传承,修习以后可以吞云吐雾,御剑飞天,有着种种神通。”
“那,那不就是仙人吗?”
“山字加人,不就是仙吗?对于我们这等凡夫俗子,他们就是仙人。”
胡建青叹了口气,看向公路的眼睛充满了向往。
“那师傅为何与他交好?”
胡建青收回目光,撇了虎子一眼,说:
“这红花终究也是绿叶,有这山上人相助,我也能争一争这流明的案首了。”
这虎子一愣,却是没有想到他师傅对福清帮流明市的头把交椅有着如此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