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
想成什么样子的人,
不是为了去忖度
在你心里我长什么样子。
小美有一头蓬松的红棕色自然鬈发,脸蛋上有一些小雀斑,那让她看起来永远像个小孩子。她总说:“那是属于我的芝麻,我因为这样所以绝对是一个很有味道的人。”
的确,小美有她自己的味道。不过那通常只有她自己品尝。
“干吗,我把自己想成什么样子的人,不是为了去忖度在你心里我长什么样子。”她通常会这么说,然后自然地翻一个非常适合她的白眼。
“如果你把自己想得太好,那就是一种自欺了。”曾经有人这么抨击她,她不以为意。她并不是真的不在乎,只是要哭也一定是躲在被子里哭,但不至于哭得不成人样。
小美的妈妈每次看到她把自己窝在被子里,总是用力地先敲三下门,然后丢下一句:“要么哭天抢地,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受了委屈;要么咬紧牙,笑得疯癫,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委屈委屈不了你。”然后,再翻一个非常适合小美妈妈的白眼,径直离开,留下一张便笺。
“为你真正在乎的事情大哭,不要为这种小事掉泪。”妈妈的笔迹其实是凌乱而不那么美丽的,却总是能写进小美的心里。原来动人的从来不是迷人的眼睛或嘴唇,而是简单地被理解、被缓缓安慰。
想象的意义
早餐的时候,妈妈为小美煎了两颗漂亮的半熟太阳蛋,还有一杯热牛奶。小美拿起叉子,把蛋黄戳破:“妈妈,那什么是大事?”
“你能为自己选择并且要为自己负责的事叫大事,那些别人嘴里关于你的他们无法掌控并且从不了解的事叫小事。”妈妈将从烤吐司机里跳出的吐司装盘,递到小美面前,“小美,你的蛋黄跟你一样太早哭了,试试看配吐司。”
“好。”小美剥了一小块吐司,蘸了蘸破掉的蛋黄放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我还是喜欢它原本的味道。”
“很好,至少你试过了。”小美的妈妈用叉子戳破自己面前的那颗半熟太阳蛋,剥了吐司,蘸了蘸蛋黄,“我也试过你的吃法了,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这样。”
“对自己的想象其实就是这样,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任何一种人,重点是,你得去试,然后去感受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自己。所以,记得,想象的意义不是自欺,不是为了要去假装自己多么优雅美丽,而是去了解自己,对什么有感觉,对什么有反应,这些反应,反映在我们身上,于是我们可以去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美好的反射,也会是美好的。”
“就像妈妈我是你的反射一样。”小美笑了笑,露出干净的上排牙齿。
“不,你是你自己想象的反射。”小美的妈妈摸了摸小美的头,接着咬了一口吐司。
小美有一头蓬松的红棕色自然鬈发,脸蛋上有一些小雀斑,那让她看起来永远像个小孩子。不过她已经惯性地将那些小雀斑想象成芝麻,她总是说,因为那些芝麻,所以她绝对是个很有味道的人。
“有些美丽通常是我们自己品尝,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因为我们懂得欣赏自己。”
咬紧牙关,
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委屈
委屈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