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犯了几条?”韩龙冷声道。
“爸,我可都是严于律己,都是阿砍犯的。”韩傲无辜道。
啪!
韩龙又是一巴掌甩出,愤怒道:“他是你马仔,他犯就等于你犯!说,犯了几条?”
“第一条。”韩傲苦着脸道。
“按家规,理应如何处置?”韩龙皱眉道。
“未出人命,犯一条,折两肢,若出人命,则以命相抵。”韩傲道。
“自己动手。”韩龙冷声道。
“是!”韩傲站起身,来到壮汉身边,直接踩断他的双脚。
“啊啊!!”壮汉发出一阵惨嚎,韩傲又飞起一脚,将他生生踢昏。
随后韩傲转身而回,抓住自己左手,眼神一狠,就要掰断!
“等等。”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李良木,终于开口了。
他目光如炬,静静看着韩傲,直视良久,直到韩傲头皮发麻,浑身冷汗之时,才淡淡开口道:“再坚实的城墙,都会有白蚁的存在,这次断臂就免了。”
“还不多谢你李师祖开恩?”韩龙瞪眼道。
韩傲听了,顿时如蒙大赦,跪下喊道:“多谢李师祖开恩,韩傲下次再也不敢了。”
“又不是你的犯的事,何来的下次?”
李良木瞥了昏迷的阿砍一眼,又转回韩傲,冷声道:“回去好好管管下面,要是我再听到类似的事情,你们韩家就该洗牌了。”
“李师祖放心,今天我就召集所有手下,一个个教育过来,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绝无可能再发生!”韩傲额头垂地,恭敬万分。
“去吧。”李良木摆摆手。
韩傲答应一声,起身离去。
“李师父,犬子管教无方,韩龙有罪。”韩龙这才跪下说道。
“起来,这事与你没多大关系。”
李良木扶起他,平静说道:“不过你也得稍稍上心,韩傲没经历过那种年代,经验尚且缺乏,你想现在归隐,恐怕还太早。”
“李师父说的是,韩龙谨遵于心。”韩龙恭敬道。
“此事到此为止,我也该回去了。”李良木满意得点点头,转身离去。
“李师父,那这叫阿砍的小子?”
“送他去警局自首吧。”
李良木头也没回,身形一翻,越过围墙离开韩家。
李师父,从不走正门。
当天,韩家召集了几乎所有门徒,聚集在旗下各大据点,声势之大,直接惊动了江北的城主。
只是当城主于执法局长赶到之时,却惊愕得发现韩傲正巡回在一个个据点之内,认真得做着演讲,核心还是为国为民,义正言辞,说得场下小弟一个个感动万分,恨不得参军报效祖国。
跟着韩傲走了一圈江北之后,城主与局长面色古怪得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韩家突如其来的动作,成了他们心中的一个难解之谜。
梅园小区。
徐凤瑶一家坐在沙发之上,津津有味得看着电视,而李良木却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徐凤瑶的旁边。
这是徐家的常态。
沙发这种位置,李良木是不想坐的,因为会引起曾兰的反感。
徐凤瑶好不容易不加班,他可不想被丈母娘找茬,毁了这平和的气氛。
电视之上,播报着今天的新闻,其中最大的事情,便是韩家今天的大动作了。
只见镜头之下,韩傲演讲得非常投入,场下小弟各个情绪激昂。
“不愧是韩龙的儿子,虽然身处灰色地带,心中却满是国民。”徐国商连连点头,眼神有些火热。
就连曾兰都是连连点头,时不时赞叹一声。
韩家在江北,有着不少的声誉,人们虽然畏惧,却并不讨厌。
因为韩家起家之时,干的是黑吃黑的勾当,即便现在转型洗白,灰色势力也不会特意去欺压百姓,而是用来制衡同城的关家。
所有江北群众都知道,若是没有韩家的存在,关家将会变得肆无忌惮,底层人民的生活,也会陷入水深火热。
与关家势力直属的南城相比,江北的其他几处,都受着韩家的庇佑。
所以小到市井小民,大到江北城主,对韩家人都会给一些薄面。
“对了,我听说傲爷今年三十多岁,婚都没结,要是凤瑶搭上这条线,咱们家岂不是飞黄腾达了?”曾兰又起了心思。
“妈,我不是说过吗,上次傲爷帮我们,是因为李良木那朋友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呢。”徐凤瑶嗔怪道。
“怎么看不上?你长这么漂亮,江北哪个男人不想娶你,别说是傲爷了,我看龙爷见到你没准都有想法。”曾兰道。
“胡说什么呢,韩家可是江北的巨头,以后这种话不要乱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徐国商轻斥道。
“我又不傻,这话不过是说给凤瑶听听罢了,毕竟傲爷可是特地帮过她的,要说里面只有一个人情的关系,我可不信。”
曾兰继续说道,仿佛就像对待是空气一样,丝毫不顾忌李良木还在旁边。
“妈!”徐凤瑶皱起眉头,对于亲妈产生这样的想法,完全无可奈何。
“叫什么叫,妈告诉你,这机会可得把握好了,以后咱们家能不能过上好生活,可全指着你了。”曾兰说道。
“不可理喻!”徐凤瑶叹了口气,直接起身回房。
要是再待下去,指不定曾兰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还是早点离开比较稳妥。
“臭丫头,真是没大没小。”曾兰嘀咕道。
看着眼前这一切,李良木却是面无表情,平静得喝着手中的红茶。
韩家这条线?
只要徐凤瑶开口,别说是韩傲,哪怕是韩龙都得客客气气的。
因为这是她是李良木最在乎的妻子,是他们的长辈,恨不得当祖宗供起来的存在,哪敢有半分造次?
只是李良木没想到,他今天说的一席话,韩家居然反应这么大,公开演讲都干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觉得好笑。
“笑什么笑?没用的东西,一天天就知道吃软饭,半分钱都没赚进来。”曾兰厌恶的声音传来。
李良木知道,这里他也不好呆了,于是头也不抬,端起茶杯,走回了自己房间。
“真是个废物。”
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曾兰重重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