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哥哥的过去
他叫崔健希,今天是他五岁的生日,所以早上很早就起床。他似乎明白今天对他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可以任性,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于是要求爸爸妈妈带他去游乐园玩。爸爸妈妈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就向学校请了个假。他们一家人在游乐园玩得不亦乐乎。坐过山车、海盗船、摩天轮……之后爸爸妈妈带他去吃冰激凌。这本来是个值得高兴的一天,可没想到最后却成了人间悲剧。
他以为过生日可以为所欲为,提的要求爸爸妈妈都不会拒绝,可没想到的是他的任性,他的为所欲为造就了他一生无法弥补的错。回到家之后,爸爸妈妈给健希庆祝生日,就因为妈妈买的草莓蛋糕不是健希喜欢吃的,就吵着妈妈重新在买他喜欢吃的巧克力口味的蛋糕。妈妈拗不过他就答应健希。可健希万万想不到妈妈竟会一去不复返。
在接到电话时,爸爸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虚脱的倒在地上。这时的健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理解爸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当他们抵达医院,看见妈妈参白的躺在病床上,鲜血染红了衣服。爸爸手不停的颤动,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这时的健希还是不明白,天真的以为妈妈只是睡觉了。就用嗲嗲的童音问爸爸“爸爸,妈妈她是在睡觉吗?”
爸爸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说明?妈妈不是在睡觉,而是永远的离开了他们。爸爸的心里很矛盾,不知道是要责怪健希,还是要安慰健希?好让他幼小的心灵不受伤害。于是爸爸附和着健希“是,妈妈在睡觉,我们不要吵她。”
其实说出这样的话,爸爸的心犹如在滴血,好似有人在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他的心窝。那般歇斯底里的疼痛。爸爸在健希的面前只能表现出坚强的样子,他不能让健希看出任何破绽来。
“可是妈妈为什么不回家睡觉?却要躺在这。”健希还是说出了他的疑问,可是他并不清楚,这个问题?对爸爸而言是多么的残忍,是多么的难以启齿?
“因为……”爸爸在也掩饰不了心中的伤痛,哭出声来。爸爸他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了。可还是……健希被爸爸的这副样子吓坏了,于是也哇哇大哭起来“呜……”
爸爸他停止了哭泣,安抚健希道“健希乖,咱不哭。”要知道爸爸的安抚健希的同时,他的心里该有多么的难受?或许这种痛苦是旁人体会不到的。如果爸爸现在只是一个懵懂的孩子,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不懂得人间及苦,所有的疼痛很快便会忘记。是啊,做一个孩子故然是好,但是孩子也会慢慢的长大,也人会懂得悲欢离合,也会体验人生的酸甜苦辣。
健希似乎有点明白了,因为孩子对事物特别的敏感。“爸爸你为什么哭了?妈妈她怎么了?”
“健希乖,妈妈她……”爸爸真的很想把实情告诉健希,可是又怕健希他会承受不了。他必竟只是个孩子,还不懂得死亡意味着什么?爸爸他在一次流下了痛心的泪水。
“爸爸,不哭。健希会乖的。”健希用天真无邪般的童音安慰爸爸,爸爸顿时觉得很欣慰。
“……”爸爸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健希则在一旁擦拭着爸爸的泪水,然后对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说道“妈妈,你醒醒我是健希。妈妈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在一旁的爸爸,看着健希的一举一动,心里万般的难受。健希发现妈妈她没有任何反应,便望着爸爸“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健希不乖,所以妈妈在生健希的气。故意不离健希。”
爸爸听了健希的话,顿时烟雾弥漫。不知道该怎么跟健希解释。健希看着爸爸,激动的说“爸爸,健希以后会乖的,快叫妈妈起来。”爸爸在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健希拼命着推动着妈妈,试图能推醒妈妈,可是过了许久,妈妈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床上。健希扯破嗓子喊着“妈妈起来,我是健希。妈妈……”
可是任凭健希怎么推动,怎么哭喊。妈妈还是没有睁开双眼,爸爸在也看不下去了,就连旁边的医生护士看到这一幕也流下了伤痛的泪水。健希呜咽着,爸爸终于开口,试着让健希接受事实“健希,妈妈她在也醒不过来了。”要知道爸爸说出这话的时,心里是千疮百孔。
“不是的,妈妈只是睡着了。妈妈是不是健希不乖,所以不理健希。妈妈健希以后会听话的,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妈妈……”在他幼小的心里承受不了,也接受这个事实,他宁愿认为只是因为他的不乖,妈妈才会不理他。
“健希,不要这样,妈妈她会痛的。”爸爸不忍心看着健希在妈妈的床边推动着。
“爸爸,你骗我。妈妈她只是睡着了,她还要为我庆祝生日。妈妈不会扔下我不管的。”健希他接受不了,哭着跑了出去。爸爸在他后面一直喊着“健希……”
不知健希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他蹲在马路旁边,无助的缩成一团,他抽泣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清楚的知道,妈妈在也不会醒过来了,只是他不敢面对现实。他同样还认为妈妈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如果他不任性,如果他不吵着妈妈重新买蛋糕,妈妈也不会出车祸,也不会永远的离开他们。都是他的错,健希现在很自责。他知道爸爸心里面其实很痛苦,爸爸该责怪他的不是吗?可是爸爸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甚至还安慰他,怕他伤心。健希他宁愿爸爸骂他打他,也不愿爸爸这么折磨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爸爸来到了健希的身旁,慢慢的坐下。健希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爸爸。爸爸帮他擦拭脸颊的泪水,然后缓缓道“哎哟,我们家的健希的脸都哭花了。”
健希望着爸爸,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爸爸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健希不解“爸爸”
爸爸把健希搂在怀里,抬头望着天空,手同时也指着天上。“妈妈她在天上看着,所以健希要乖。”
健希也抬头看向天空“可是我想妈妈了。”
“想妈妈的时候看着天上的星星,你看最亮的那一颗就是妈妈。”
“妈妈在天上真的能看见我们吗?”
“会的,妈妈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的,妈妈同样也不希望我们伤心。”
“爸爸,妈妈真的永远回不来了吗?真的离开了我们了吗?”健希还是不愿面对现实,他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玩笑。
“嗯……”爸爸同样也接受不了妈妈离开的事实,也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明天醒来一切都非复原样。可惜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无论多么的伤心难过,他们都要承受。这也许就是做人的辛苦之处。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这首歌唱出了健希的心声。健希现在真的特别的无助,可怜。没有妈妈的日子,他非常的孤寂。纵时他有爸爸,可是心里还是会觉得空荡荡。这天是妈妈离开他们后的第三天,健希早上还是很早的起床,爸爸先送他上学,再去上班。健希一下子成熟了许多,这几天他非常的安静,不吵也不闹。
在学校,健希他并没有得到心灵上的安慰,反而要承受更大的压力。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同学们都知道了,他妈妈过逝的消息,便取笑健希是个没妈的孩子,还说健希的妈妈是被他害死的。虽然健希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其实特别的难受,他把这些都埋藏在心里。丝毫不表露出来。健希慢慢的变得孤癖起来,也变得不爱说话了。从此以后他在也不愿提起这件事,在也不愿过他的每个生日。
爸爸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希望健希能得到快乐,不要沉浸在过去的阴霾里。他希望健希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有个美好童年。可是事与愿违。虽然他尝试过很多的办法,但是对健希来说没有用。
直至爸爸取了现在的妈妈,生下了妹妹,健希才渐渐懂得爸爸不能一直这么一个人的过下去,他应该有新的生活。虽然健希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他希望爸爸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