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儿一边说一边在想办法,就算她现在忍心下手杀了小少爷,但对她自己的命运也是于事无补。
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她还是清楚,她岂能坐以待毙。
鬼母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咯咯一笑说道:“你不要再狡辩了,自从你一离开天鬼宗我就在附在你身上,你是什么想法我能不知道。”
“杀人这种人,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你刚才不动手,你的杀气早就没了,我猜你永远不会再动手了吧,我说的对吧?”
水灵儿摇着头说道:“鬼母,您听我解释,您一定要相信我,宗主派我来,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再说我……”
“够了,说你是叛徒还是轻的,看来把你打入无边地狱还不够,你这会还敢抬出宗主来是要威胁我吗?”
水灵儿低头说道:“属下不敢,请鬼母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鬼母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敢的很,你连宗主的功法都敢偷着练,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把那个小孩带过来。”
水灵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人不就在这里吗,为什么要带过来,除非这马车里是有什么古怪。
水灵儿试探性的问道:“鬼母,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禁制?”
鬼母说道:“有,你放心只管过去带人,这禁制只对灵魂有效,对你并没伤害。”
一听这话,水灵儿顿时眉开眼笑,只对灵魂有效,那换句话说就是鬼母过不去,而她自己能过去,鬼母刚才说自己是叛徒,现在又说给自己一个机会。
什么狗屁机会,水灵儿肯定只要她敢回天鬼宗只有死路一条,说不定自己连回天鬼宗的机会都没有。
倘若真的能回去,在宗主面前求求情,或许自己还能活命,现在,想要活下去就只有走进那个禁制。
小少爷看着水灵儿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一步,两步,三步…
到现在他才知道水灵儿是什么人,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今天自己的小命算是交代了。
这一刻,他竟然没有伤感和恐惧,或许在他的心里,自己永远是那个多余的人。
死了活着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早点去投胎。
就在水灵儿接近小少爷两米范围的时候,轰的一声,水灵儿全身着火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体已然变成一个大火球。
这一变故来的太突然了,小少爷急得眼泪都下来了,他知道水灵儿是来杀他的,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烧死,他无法面对,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水灵儿。
就在大火烧起的同一时间,鬼母的身影回到玉簪中,紧接着,玉簪从地上飞起,霎那间就刺入小少爷的眉心处。
小少爷的生命就被定格在这一刻,他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大火球,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水灵儿的惨叫声。
他的生命终结在生日这天,无疑是命运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只可惜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没来得及见上母亲一面。
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猝不及防,至于为什么他今天必须死,这或许就是老天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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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醒
“余飞,余飞,快醒醒了。”
“这小子不会是死了吧?”
“死牛,你大爷的,你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就不会说句人话,这不是还喘着气吗。”
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齐德圣指着一个胖子大骂道。被骂的人叫牛存草,他们两个人都是余飞的同学,也是死党。
牛存草憋着一张通红的老脸说道:“大圣哥,要不我们打110吧,你看这喊了半天也没动静,别出事了。”
齐德圣冷着脸说道:“打什么110,打120,我这一盆下去,要是再不醒就只能送医院了。”
哗啦一声,一盆刚在水龙头上接的冰水泼了出去,余飞整个身上和床单被褥上全是水。
一声尖叫,紧接着余飞整个人就在床上弹了起来,一边用手擦着脸上的水一边骂道:“谁呀,他妈的,还让不让睡觉了?”
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阵奸笑声,等他回头看的时候,齐得圣和牛存草捂着嘴正在笑,要不是捂着嘴,一定会笑出猪叫声。
余飞骂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一大清早就来捣乱,要是没个合理的理由,你们两个就等死吧。”
余飞说完跳下床,拿着毛巾自顾自的擦着头发和脸上的水,一张脸黑的吓人。
牛存草推着一把齐德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说他们三人是结拜兄弟,但他对余飞这个老大很是怵得慌。
余飞看见齐德圣往前一步,便没好气的说道:“大圣,你说是什么情况?你们这欺负人也不带大清早的是吧?”
齐德圣顿了一下说道:“老大,现在可不是什么大清早,太阳早就晒屁股了,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没问你这个,为什么给我泼冷水?”
“老大,这事你可真不能怪我,我们俩这可是救了你一命,要不是我那盆水泼的及时,说不定你这会已经在医院了。”
“扯淡,我这好不容易星期天不用早起,你们跑来捣乱还说救我一命,你真是能够扯的。”
余飞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窗帘,说是窗帘其实就是一个旧床单,这刚一用力,固定床单的钉子就被拽的掉了下来,一阵强烈的阳光刺了进来。
一时不适应,他猛得往后一退,不知道身后被什么拌了一下,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这一坐不要紧,要紧的刚好是坐在脸盆上。
脸盆是他在夜市上五块钱买的,材质是硬塑料,被他一屁股坐了个稀巴烂,就在他开口想要骂娘的时候,屁股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很显然是有什么东西扎进屁股了。
那一个疼,他此时紧紧咬着牙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齐德圣还在说话,他讲道:“老大,你是不知道,自从星期六那顿大酒之后,最近三四天我们也没见到你,这不过来看看你。”
“你说你平时一间课也没翘过,怎么临近毕业了,连毕业典礼也不参加,你不知道同学和老师都在怎么说你,说你有点夜郎自大,这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就把自己当状元了。”
余飞一愣,强忍着疼痛说道:“什么就不参加毕业典礼,毕业典礼不是下周三吗?”
牛存草缓缓的说道:“老大,今天已经是星期四了,毕业典礼昨天结束的。”
余飞说道:“卧槽,难道我这一觉睡了四五天,哎呀!老子的这屁股是不是开花了,咋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