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颖躺在副驾驶上,我开着车一路向西。看到了华山的雄伟壮阔,穿过了满是肉夹馍的西安,暗度了陈仓。将我们送达了甘肃,当我们到达了腾格里沙漠时停了下来,不由得被眼前壮观的景色所震惊到。腾格里沙漠是我国的第四大沙漠,里面有很多残存的月牙形湖泊和新月形沙丘,让人感觉非常震撼,在腾格里沙漠里有很多娱乐的项目和让人惊叹的风景。
在沙漠中露营,那种“以天为盖,以地为床”的感觉,浪漫十足。搭好帐篷,就可以等着看星星了,腾格里沙漠有着无比璀璨的星空。腾格里沙漠偌大,穷尽一生也看不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这圆形的地球上,可能根本找不到什么“世界尽头”。每一个被视作“世界尽头”的终点,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那些对你说,想和你走到沙漠尽头的人,他想去的,其实就只是你的心里。
我们将逃亡之路变成了一场旅行,在沙漠里我们待了整整三个月。汽车坏了无数次,我们的面部早已被太阳晒得黢黑。每次出来前都会将帽子护脸的口罩戴起来,不是为了怕晒黑,只是为了避免被太阳晒伤。整整三个月,我们看过了无数的带有星星的夜空,骑着骆驼走过一座有一座的沙丘。
当我们回到起点时,已经精疲力尽。而在那时,我们骑着骆驼远远的望去,一排排警察在我们停车的位置等着我们,想必是已经等了很久了吧!我们彼此抓紧了对方的手,这一次我们打算死亡,一同死在这篇黄色的沙漠里,因为我们都知道,人一旦经历过了辉煌,就不可能在回到那肮脏的牢笼里,如果要回到那肮脏的牢笼里,请让我们死。我觉得我们很高贵,我也觉得我们本应该高贵。
如果死,我不愿让艺颖自己下手,我拿起一把刀子,深深的刺进艺颖的胸膛,我们享受过真正的爱情,也享受过真正的开心,没有人会比我们更能体会到这个世界上的酸甜苦辣了吧!就像艺颖的第一部小说《梦里花开半夏》里的那句话:我站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感觉这个世界的风,这个世界的声音,这个世界的蓝天。我仰望着天空,回忆如电影划过我的眼前,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被上帝写好了剧本,你会怎么生,你会怎么死,生活又会怎么样。但上帝是个纠结狂,它不知道自己想要以哪一种方式结束你的生命。那么,就不用让它纠结了,在这一刻,我自己替我做决定。
看着艺颖痛苦的表情,看着她胸口的血不断的喷出来,鲜血沾染了我的双手,我没有将刀子拔出来。她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她有话要说出来,但可能是太痛了,她一句话也没说,我亲吻了她的脸颊。就在这时,警察冲了过来,将我的手扣上了,我的手背在背后,被强行拽到了警车里,回头时,艺颖艺颖被抬到了另外一辆警车里。
听着警车上的警笛声,来往的车辆都给我们让了道,艺颖坐的那辆车已经超速,根本看不到在哪里。我被警车拉到了武汉,这件案子要在武汉开庭。
一个月后。在一声大铁门开开的声音后,阳光深深的刺向我的眼睛,我的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太阳了,感觉眼睛都快要被刺瞎了。我穿着监狱里罪人的衣服,破烂不堪,已经一个月不剃胡子的我,胡渣已经变成了胡须,我坐在角落里,用手挡着刺进来的阳光。浑身的力气早已没有了。
“方正,你要出庭了。”随着监狱管理员的一声怒吼,我眯着眼睛看向那个穿着警服的胖子。
我已经没有力气在站起来了,他走到我的面前将我搀扶起来,我搂着他的肩膀,努力的向前走到了警车里。从警车到法院只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看着窗外的街道,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荒凉。此时此刻,我只想赶紧被判刑,替艺颖承受她本应该承受的罪。
似乎被阳光照射到了身上,力气又回来了,我能够自己一个人走路了,到了法庭里,警察将我安排在被告人的位置上,我的手铐还未解开。两名警官站在我的左右侧。听众席上坐满了无数的人,而受害者的位置上坐着高安,还有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应该就是艺颖所教的学生吧!她就是那个最无辜的学生,想必心中已经受到了无数的打击,这不是艺颖给的,也不是杨名给的。这一切都是我没有能力造成的,如果我早一点了解艺颖的事情,也就没有人会威胁她去更改学籍。而被告人的座位上坐了一对父女,我想他们就是杨名父女吧,如今事情败露了,我想他们也是出于无奈出庭。
随着法官的进入,开庭也陆续将要开始了,我看到邓明也坐到了听众席上,他似乎得到了消息早早的来到了这里,他冲我打了招呼,可我并没有理他。听众席上乌烟瘴气,带着白色假发的法官敲了敲手中的锤:“肃静。”
就在这时,从进口处出来两位警察带着艺颖出现了。
我眼睛登的很大,艺颖竟然还在,她还活的好好的。
“法官,被告人由于身体原因,请求坐着讲话。”其中一名警官说道。
“允许。”法官说道。
我一直盯着艺颖,她也看到了我,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她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下来,但我绝对不能让她得逞,我要自己把罪扛下来。
随着一声开庭我们正式开始了今天的讨论。首先开始说话的是高安,她站起身来:“有个女孩在每次考试的时候都会存在挂科,她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的学习,自己考试成绩永远都是不及格,这么单纯的她没有找到任何的原因,一直都觉得是自己不好,直到有一天她的电脑崩溃了,在登录自己的学信网网站时,查到了自己的考试信息已经通过了,可是收到的信息却是未通过,犹豫这个女生的单纯,并没有想太多。我的受伤害人在这么多年来成为了炮灰,她不应该仅仅只是为别人做嫁衣,在她受到迫害的同时,我们有理由去调查这件事。于是就委托了我,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收集这些证据,原来是一位叫做艺颖的老师私自改了这个小女孩的名字以及身份信息。并且我查到杨名的女儿根本就没有考入任何一所大学,所以艺颖老师收钱办事,贪污受贿理应受罚。”
看着这副邪恶的嘴脸,我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证据呢?”法官说道。
高安拿出一点资料来,递到了法官的手中,法官坐在长长的桌子后,打开了资料看。高安继续讲到:“这里面放着当初杨名女儿高考时的分数,仅仅只有三百多分,怎么可能考得上武汉大学,更何况她现在在武汉大学来去自如。不仅如此,我搜到了这些年来杨明女儿利用受害人的信息办了信用卡,以及开房记录,这些足以证明杨名的女儿盗用了受害人的信息。”
“杨名,对此事你可知情。”法官一边看资料,一边问道。
一直未开口的杨名站起身来,他沉思了一下后,我看到他的嘴唇已经张开,但声音还没出来,就被高安打断:“他并不知情,因为是她。”高安指向艺颖;“这个犯人看到这位对女儿这么好的爸爸这么有钱,艺颖看在了心里,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利益,于是主动联系了他,并告诉他只要一百万就能保证他的女儿上武汉大学。
杨名是一位有身份的人,视金钱如粪土,当然不把这些钱看到眼里,只要艺颖能够办好,何乐而不为呢?于是艺颖就开始策划了这件事。整件事,杨名都没有参与其中。
不仅如此,在接到这笔巨额钱款之后,艺颖拿着这笔不菲的费用买了一套武汉二环内的房子,这可是别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啊!而那时的艺颖是那么的年轻,她月收入只有一万元。怎么可能一下子买得起一套价值一百五十万的房子呢?”
“不,不是这样的,是我做得,是我逼迫艺颖这样做得。”我吼道:“是我缺钱,是我威胁她这样做得。”并没有人理会我,我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样,没有一个人看的见我。
很明显,高安就是冲着艺颖去的,没有任何别的目的,只要艺颖能够得到惩罚,那么高安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我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我多么希望我能够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来,已经停转了一个月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你混蛋。”我向高安骂道。现场瞬间乱哄哄的一片,法官拿着手中的锤子辉个不停:“肃静肃静。”
“艺颖,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法官问道。
我看着艺颖低着头,似乎伤口还未愈合,应该是非常的疼痛:“我并不承认,受害人也就是我的学生并未毕业。所以我也只是更改了受害人的考试成绩,这并不能影响什么。至于杨名的女儿,她只是一个爱学习的学生,她没有考上大学,所以渴望能够学习新的知识,在自己有限的时间内,提升自己。请问,你们会阻止一个爱学习的学生吗?”
“法官,她说谎,她的银行账户多了一百万元。”高安从手中拿出一张转账记录递给了法官:“这是在2015年时艺颖所收到的一百万的账单,我也调查过了,转账的人就是杨名的子账户。”
“杨名我们之间一直有过来往,我们是好朋友,当时我缺钱买房,他只是借给我一百万而已。”
“那么,你承认你更改过受害人的考试信息吗?”法官问道。
“是的,我承认。”艺颖很聪明,将这些问题缩小化。
“那高安还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吗?”
高安迟迟不肯说话,已经她的计划已经出现了漏洞,这并不能让艺颖受到什么特别大的伤害。
法官见高安不说话:“那么本厅宣判,由于艺颖随意更改学生信息,无视教师身份。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二条规定,免去艺颖公务员身份,免除艺颖党务身份,并对受伤害人赔付十万元的精神损失费。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五十四条规定,判处艺颖两个月有期徒刑,即日起开始执行。”法官说完:“休庭。”
穿着黄色马甲监狱服的艺颖没有任何的反抗,她现在累了,本来以为能够死在腾格里沙漠中,可地狱不收艺颖,又将她送了回来,她在鬼门关闯了闯。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
我狂吼道,可是并没有一个人理我。这时的方正突然回过神来,原来是他被艺颖说的话代入进去了。他再次看向艺颖,她回忆起痛苦的往事,一幕一幕的将我也代入进去。
可想像终究是想象。事实上,两个人根本没有一起去旅行,没有逃亡。
艺颖还未出湖北境界的时候,找到了一家修车店,花了1万元买了一个车牌,为了躲避警察会通过监控查到她,她偷偷将车牌还了。独自一人开车到了西安,为了躲避警察的追赶,艺颖又从西安开到了腾格里沙漠。可是她总感觉不安全,所以想到了躲进沙漠中,在进入沙漠前,艺颖把车停到了路边,跟着沙漠中的驴友租了一匹骆驼进了沙漠中去。待了整整三个月,待到筋疲力尽,将她的耐力全部消耗完,她太累了。于是就原路返回,刚好碰到了警察在沙漠旁等待着她的到来。艺颖说自己不想要坐牢,她觉得自己跟高贵,那些犯人不配和她待在一起,一想到自己如果在监狱中,在那些脏乱差中生活着。一个房间关了一扇大铁门,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她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于是拿起随身携带的刀,深深的刺向自己的胸膛。没有方正的存在,警察看到这一幕,急忙冲了过来,火急火燎的想要把艺颖救活。还好,艺颖的身体很好,在医院待了整整一段时间,随后开庭,一直到判罪,坐牢都是她一个人。
高安的裸照彻底被人遗忘,这件事邓明参与了其中,可是他一直也没有告诉方正,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因为艺颖的老师早就猜到了这件事的主谋,可是老师心里都存在着一种宽恕的心里,她们觉得自己的学生无论是杀了人,还是强奸了别人,都是可以改变的。杨名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全部内容,只是艺颖的老师告诉了杨名用这一招能够让艺颖帮助他,杨名听信了艺颖老师的谣言,果然事情如他预料中发展,可是他觉得没有想到高安竟然这么有耐心和如此缜密的侦查能力。
他们都以为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高安在医院待了有段时间了,都是艺颖和她的老师在照顾她。也许在那个时候,高安虽然表明上接受了艺颖的好意,并且艺颖对她的确很不错,天天给她送饭。但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流传开了,很简单,大学生活总是那么无聊,讨论些八卦都是这些人群中饭后的娱乐项目。只是每个人说话的方式不一样,本来别人说只是骚扰高安,到最后传到了艺颖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强奸。
就在那时,高安站在艺颖的旁边,而那个人不认识高安,以为这件事的受害者不是高安,提及了姓名,但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个是高安,所以在不经意间伤害了高安。而她看着艺颖,艺颖无动于衷,只是随声附和着“嗯?是吗?这么恐怖吗?那以后可不要在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了。如果被拍了裸照那可怎么办啊!”
艺颖的话句句扎在高安的心里。高安也知道,艺颖说的这些话就是说给她听的,她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认输,在自己未找到证据前不可以轻举妄动。高安整整沉默到了大学毕业,可是她并未找到任何的证据,但她的仇恨却一点也没有消失。
她曾无数次想过要放弃,可是经过那次事情之后,男朋友把她甩了。而在班级级里,除了艺颖,没有人搭理她,而艺颖和她交朋友并不是真正的朋友,反而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情将她呼来换取的。高安不得不从,她找不到对付艺颖的方法。
大学毕业后,心里想着终于可以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了。高安找了一份工作,工资水平一般,待遇也是一般,可是听说艺颖考研考上了,又当上了武大的教师,心里面的滋味很难受,那时的她租着30平米的屋子,每天如此,连吃饭都是省着钱买的,她每个月除了正常的开销外,她把所有的钱都放在了侦探艺颖身上了。时隔多年,她任然在调查着艺颖对她实施犯罪的证据。
有人说:当你认真干一件事的时候也许不会那么轻易成功,可是你一旦坚持了几年后,那么总是会有些收获的。
毕业时,艺颖并不是自己起了疑心,知道了方正和林芳在一起。而是收到了高安慕名寄来的照片。艺颖也知道是高安寄的,高安想看艺颖出丑。但她万万没想到艺颖竟然有如此大的忍耐力,伴随着艺颖对方正的真心,她一边不想失去着方正,一遍又想要过自己的想要的生活,迫于压力。她放纵了高安的监视。
同时,高安也知道艺颖去了出版社。当她在得知艺颖准备出书时,她的心里充满了打击,并放弃了跟踪艺颖的行动,她觉得自己跟她不是对手,艺颖所达到的境界,是高安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可是在一次同学聚会上,高安得知了真正的作家并不是艺颖,而是艺颖的男朋友,也就是方正。她的心情像是死灰复燃了一样,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高安找到了出版社的老板,在蓝光出版社工作了半年之久,只为寻找当初的证据。
高安没有得到更多有利的证据,她不知道出版社的老板对艺颖做出了这种事情,她只知道合同是已经签订过的。在方正发布《瞬间的永恒》时,高安进入了另外一家出版社。而此时高安的名字出现在了上海某家出版社的工作职位上,并且代表这家出版社发布了提问。
而当时的方正,还在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不知所措。高安这几年来收集了方正是影子作家的证据,她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当方正都以为他们过得很好的时候,高安的出现打破了宁静。
在曝光方正的前提下,是要将艺颖推翻,方正只是附带品,她的最终目的是艺颖。她调查了艺颖的账户里莫名的多了一百万,从这里开始,高安知道机会来了,而她仅仅抓住了这个机会,果然跟高安猜的没错,在艺颖的班级里,莫名的多出来一个同学。在将方正推翻之后,高安立马将艺颖受贿的事情交到了警察局,那天晚上,高安在这么多年的调查的艺颖的时候,自己似乎也与她发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准备交给警察的前一天晚上给艺颖发了一条短信:你的事情已经全部败露。
艺颖在第二天看到这条短信时立马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艺颖继续说道:“当我进入到看守所之前,邓明有来看过我,我还是要求对你隐藏下去。我想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一切,邓明告诉出庭时如何面对法官,让我不用被判刑那么久。邓明说如果案件成立,就是两年的牢狱。
不过还好,高安手里的证据不足,赔款的十万元在我进去之后杨名已经帮我给了我的学生。
进入看守所之后,我被剪短了头发。在那里,女犯们和一般监狱的人一样,都要进行劳动改造,并且长期下去是非常辛苦又乏味的。而且女性之间,经常会有些纷争和摩擦,每个牢房里都有牢头,一般新关押进去的人都会受到牢头的欺辱,女人之间打架也是一点儿也不会手下留情,抓脸扯头发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狱警也不可能随时盯着牢房里的情况。不过这些并没有发生到我的身上,我与她们相处的还算好。但我无法顾忌她人,每次看到牢头打人时我就想保护她,可是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也就不在掺和她们之间的战斗。
待了四十八天,我因为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在监狱里,我每天都算着时间,不奢望出狱那天能够快速到来,但希望出来后能够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当我出狱时,没有一个人来接我。我似乎被这个世界所遗忘。”
方正跟着艺颖所说的话,似乎跟着她在监狱里走了一遭。看着她的容颜,似乎苍老了很多,在里面过得一定不好吧!没有人陪伴,没有人去看望,自己一个人撑了两年。出来后,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与这个社会脱了节,所以不喜欢与人接触。
在艺颖被判刑之前,她偷偷溜回过家里,她知道自己已经被警察盯上了,所以跟自己的父母说要去国外做一个项目,要他们瞒着方正,让他们二老不必担心。
两年后,艺颖因为表现良好,再加上杨明拖了一些关系,本来被判了两个月的她,仅仅只待了48天就出来了。她出来后,呼吸着围墙外的空气,一切都显得如此的陌生,她不得不重新开始,可是她要在哪里重新开始。
她再也没了之前的自信,走到哪里都低着头,畏手畏脚的。艺颖出来后本来想要联系方正的,可是却发现方正已经和林芳在一起了,她决定消失在方正的面前。
在武汉待了一个月后,她想家了,于是边回来看了看自己的父母,顺便又去了方正的家,看了看方正的家人。可是艺颖不想让自己一直颓废下来,就又来了武汉,可是她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的工作,没有一家公司会要一个牢狱之徒。她的简历上虽然还是武汉大学毕业,但是却多了一份履历:曾在监狱里待过48天。艺颖屡屡碰壁,也不愿再继续待在武汉这座城市,也许回家才是最好的选择。在里面待了两年多,心中的仇恨早已云淡风轻,自己也没想过要在复仇,一切都已看淡。索性她搭了一辆火车回到了家,陪伴着自己的父母。
艺颖在经历了半年之久,又买了一张火车票,踏上去往故乡的道路。
艺颖说她也是昨天晚上才回来的。她也在第六节车厢中,只不过艺颖在31位置,方正在141的位置。两个人共处同一辆列车上,共处同一节车厢中。但他们都低着头,看着窗外共同的风景,仿佛又回到了一起。
两个人坐了整整九个小时的火车,也没有发现彼此,当时的车厢中人烟嘈杂,也不适合见面。方正不知道艺颖说的是真是假,也许她看到了方正,只是不愿意跟自己打招呼。毕竟她刚刚也说到,在我来到她家门口时,她已经在二楼的阳台看到了自己。她不想与方正见面,她告诉方正不知道以哪种方式和自己见面,艺颖不敢向他解释这两年中发生了什么。
索性就叫醒了正在午睡的父母,交代了他们跟方正说的话,自己偷偷的从后门溜走,当方正鼓起勇气面对艺颖的父母时,她已经到达了学校的后河。她没想到方正也会来到这里,但她也希望方正能够找到这里,她矛盾着,她期待着,她害怕着。不过,方正这一次没有辜负她对自己得期望。
艺颖的故事讲完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现在方正只想和她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方正拉着她得手回了家,见了他的父母,告诉他们快要结婚了,大家都没有反对,都很支持两个人。似乎幸福之门马上就要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