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昭,郡主?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那道如仙子般绝美的面孔,目光呆滞。
萧寒山亦是如此。
他如何也不敢想象,自己的宗门内竟然隐藏着一位身份尊贵的郡主。
只是,为什么呢?
大秦帝国宗门林立,武学圣地多不胜数,单是一个秦帝学宫,就占有着整个帝国超七成的修炼资源。
月昭郡主何等身份,进入秦帝学宫易如反掌,为何要跑到自己这个偏远的宗门来修炼?
萧寒山不理解。
这时,苏辰听见山下动静,也跟随着众多同门来到山脚,恰好撞见此幕,心中亦是难平。
怪不得当初自己受到孙瑞阳压迫时,秦月昭好似有话要说,那时她若是自曝身份,孙瑞阳怕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狗杂碎!”
张元川虽然心中震撼,但是当他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苏辰时,怒火噌的一下就直冒三丈而起。
这个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张元川恨不得将之挫骨扬灰。
闻言,秦月昭的美眸却是瞬间冰冷,娇叱一声道:“你骂谁是狗杂碎?”
张元川浑身一颤:“郡主息怒,我骂的是苏辰那个狗杂碎,并未针对郡主……”
他以为秦月昭误会了。
谁知。
秦月昭面色更寒道:“你骂苏师弟,就等同于是在骂我,是不是该掌嘴?”
张元川瞬间绝望。
叶承天则是心中大惊,若有所思的看了苏辰一眼,揣测着他和月昭郡主的关系。
随后。
他起身来到张元川面前,神色冷峻,巴掌呼啸而出,数秒的时间就把张元川扇成了猪头。
“张兄,不是我不念旧情,而是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打你,就是在救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抡动巴掌,直到月昭郡主满意才停手。
半晌之后。
秦月昭红唇轻启,吐出一字道:“滚!”
叶承天二话也不敢多说,立马带领铁骑军逃离此地,背后已是冷汗淋漓。
铁骑军退走后,秦月昭清冷的容颜缓和了下来,只是那双澄澈的美眸中,却是闪过了一抹挣扎之色。
她逃离皇城,就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奈何,行踪还是暴露了。
苏辰似有所觉,问道:“月昭,怎么了?”
“没事。”
秦月昭挤出一丝笑容,终究还是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苏辰,因为她知道就算告诉了苏辰,也无济于事。
是夜。
苏辰正在房中修炼,忽然间一道微弱的敲门声响起。
“苏师弟,你睡了吗?”
秦月昭的声音依旧是那般悦耳动听。
苏辰打开房门,目光顿时定格在了门外的佳人身上。
今夜的秦月昭似乎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纱裙覆体,玲珑绰约,纤柔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飞舞着。
皎洁月光下,她就好似一只可爱动人的精灵。
“我……能进去坐坐吗?”
见苏辰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秦月昭脸颊微微发烫,声若蚊蝇般说道。
夜色深沉。
灯影摇曳。
孤男寡女。
房间内弥漫着女孩醉人的体香。
苏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悸动,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自从今天见过那些铁骑军后,秦月昭就表现的很反常,尤其是今夜的到访,更是惹人遐想。
“月昭,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苏辰问道。
秦月昭怔神片刻,突然痛苦的摇了摇脑袋,哀求道:“求求你别问……好吗?”
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今夜过来,只是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相视无言。
片刻后。
秦月昭突然问道:“苏辰,你觉得我美吗?”
她坐在床榻边缘,俏脸上点缀着迷人红晕,望着苏辰,朦胧的双眸中泛着盈盈秋水。
宛如。
画中仙子。
绝代佳人。
苏辰深吸一口气道:“美。”
听见这个回答,秦月昭绝美容颜上忽然浮起一抹惊人笑靥,接着缓缓褪下纱裙道:“那……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好不好……”
完美胴体。
如同上苍赠与这世间最圣洁的瑰宝。
苏辰呼吸急促,双眼极速充血。
但是。
他没有丧失理智,而是打开房门冲了出去,让清凉的夜风清醒自己的头脑。
秦月昭很美,美的圣洁,美的令人窒息。
苏辰也不是柳下惠,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夺走秦月昭的第一次,无异于乘人之危。
他希望的,是月昭能够把心事告诉自己,两人水到渠成,而不是这种告别式的肌肤之欲。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几道人影来到了流云宗,叶承天也在其中,但他不是主角,真正令人敬畏的,是一名穿着锦缎长袍的中年男子。
德王爷,同时也是秦月昭的父亲——秦德。
“父亲。”
秦月昭似乎早有心理准备,见到秦德后,没有丝毫惊讶。
“你任性够了没有?”
秦德面容冷峻,毫不留情的将秦月昭训斥了一番:“立刻跟我回皇城,以后不准再这么胡闹了。”
秦月昭美眸黯淡,似乎已经认命道:“能不能……让我告个别?”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秦德面无表情的说完,走出了宗门大殿,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萧寒山一眼。
自然也忽略了苏辰的存在。
叶承天紧随其后。
不过其中一名容貌俊美的青年却留了下来,待秦德离开后,他突然朝着萧寒山深深一拜道:“师尊。”
这名青年,正是已经在秦帝学宫深造了两年的荀泽。
萧寒山大喜道:“你跟随了德王爷?”
荀泽点了点头。
“那岂不是说,以后我们流云宗有望跻身成为一流宗门?”
萧寒山非常欣慰,有了德王府做靠山,等以后荀泽接任宗主之位时,流云宗想不壮大都难。
然而这时,却听荀泽摇头说道:“抱歉师尊,我对流云宗的宗主之位并无兴趣。”
笑容瞬间凝固。
萧寒山怒道:“哼,你眼界开阔了,自然看不上流云宗这个三流宗门,但你别忘了,是流云宗把你培养出去的。”
荀泽不以为然道:“弟子不敢忘记宗门的栽育之恩,但夺回秦帝令,我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你……”
萧寒山险些气晕过去。
苏辰在一旁听到这话,则是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还真是疯狂,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似乎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然而,他的这个细微动作,却正好被荀泽看见,只见后者面孔一沉道:“你摇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