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空谧、卞鹏与落雁三人被黄超的众多手下包围。擒贼先擒王,落雁想先把黄超杀了。只是还未等落雁冲到黄超面前,一群小喽啰跳到了落雁面前,拦住了落雁。虽说小喽啰不是空谧三人的对手,但是小喽啰人数众多,三人一时间也难以冲破包围圈。小喽啰们轮番上阵,空谧三人总有撑不住的时候。
怎么办。
空谧情急生智,他决定自己强行冲出一条杀向黄超的路,为队友创造机会。想罢,他朝卞鹏与落雁使了一个眼色,落雁二人心领神会。只见空谧纵身跃起怒吼一声。
“破!”他抡起长棍朝着护在黄超前面的小喽啰砸了下去,那些护着黄超的小喽啰纷纷躲避。包围圈生生是被空谧打开了一个缺口。卞鹏挥动长剑,朝那缺口杀了进去。缺口再次被卞鹏的长剑扩大。黄超一下子裸露在面前。落雁眼明手快,立即使出了一招“红飞翠舞,”只见落雁剑身合一,飞身刺向黄超。
黄超正在美滋滋地观看打斗,以为自己只要站在包围圈外,躲得远远的,敌人奈何不得自己。没想到落雁的长剑一剑刺到。他始料未及,慌忙往身后退去,只是已经太迟了。胸口被长剑刺穿了。鲜血顿时从胸口喷涌而出,倒地身亡。
那些流寇看到首领死了,纷纷作鸟兽散。三人松了一口气。三人杀了流寇首领黄超回到西北哨所,从西隅城派来的传送消息的士兵已经在等候。
空谧得知高风长老被杀,痛心疾首。
三人立刻班师回朝。空谧回到高府,家人已经料理完高风长老的后事。空谧到高风长老的坟前上完香,一心想为高风长老报仇。他来到侍卫队询问高风长老被害一事。苏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他继续说道:“那章家人和西陲城的守城大将张咆是亲戚。我已派人到西陲城查探。相信不日便有消息传回。”空谧只好等待消息。
又过了一个月,苏智派去查探消息的密探回城,密探还抓回一人,正是张咆的手下杨顺。密探听闻杨顺是张咆的心腹,便将他悄悄捋来。苏智将杨顺按住,跪在高长老的坟前。空谧站在一旁横眉怒目。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杨顺双脚跪地,慌忙求饶。
“快说,高长老是不是你们杀的。”
“高长老是被张咆从背后刺中一刀。与小的无关啊。”接着,他便把跟随张咆到杨柳镇杀了刘家一门,以及杀害高风长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
空谧得知后,怒不可遏,“改日我定会去会会那张咆,势必为高风长老报仇雪恨。”随后,苏智将杨顺收押起来。
几天之后,魏白外出归来,得知西北边境的蝗灾已经侵入西隅城境内。他便与空谧等人到大殿,找卞鲲商议,“卞城主,这该如何是好。”
“既然叛乱已经镇压,那就应当运粮赈灾。不然叛乱还会死灰复燃。”落雁上前,拱手说道。
卞鲲点点头,“那你们就从城中运粮到灾区赈灾吧。”
空谧、魏白、落雁与卞鹏四人又一起带着一支数百人的队伍,从西隅城押运粮车,前往西北边境蝗灾地区。
一个月后,队伍日夜兼程,赶到西北。蝗灾已经蔓延到西北大部分地区。一路上,寸草不生,黄沙漫天。偶尔遇到逃荒的老百姓,衣不遮体,瘦骨嶙峋。他们站在路边眼巴巴地看着运粮车,他们不敢上前去抢。
到了晚上,途经一个乱石坡,一伙灾民躲在路边。等到运粮车经过,他们不管不顾冲了上去。“粮食,粮食。我们需要粮食。”只是他们赤手空拳,不是士兵的对手。不消片刻,便被镇压了下来。有几个动作快些的,用棍子搓穿了粮袋,抓了一把大米,正往嘴里使劲塞。
“好大的胆,官差运粮,你们也敢抢。都不要命了呀。”说着,卞鹏手拿皮鞭,狠狠地往那几个抢到大米的灾民抽去。
“大人别打了,别打了。”
“我们不抢也是饿死呀。”
那几个灾民跪地苦苦哀求。
“卞鹏,够了。”魏白看着灾民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身上脏兮兮的。他制止了卞鹏。“他们已经够苦的了。”他转身对灾民说道:“乡亲们,你们到前面的西北哨所来,我会在那里将这些粮食无偿发放赈灾粮食给你们。”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那些灾民说道。
魏白叹息一声,他又转身对空谧说道:“空谧,你看看这些灾民,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运粮赈灾啊。”
“要是蝗灾肆虐没有停止。西隅城的粮食用完了呢。”
“这个,”空谧也答不上来。
天亮以后,空谧等人把粮食运到西北哨所,分发给了早已在那里等候的灾民。
在随后的一个月里,谁也没想到,魏白说的一语成箴。蝗灾果然肆虐开来,西隅城大部分地区都受到了波及。空谧四人兵分四路,运粮赈灾。
半月之后,西隅城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卞鲲城主火速召集众将商议。
大殿内,气氛紧张,众人神情肃穆。卞鲲城主坐在城主宝座上,眉头紧皱,“蝗虫肆虐,灾民流言四起,怨声载道。西隅城中的粮食已经不多,已经无法继续运粮赈灾。所谓天灾加人祸,西隅城如今是危机重重。这该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只有对外挑起战争,掠夺其他地方的粮食,方能解决西隅城目前的危机。”落雁早有对策,起身说道。
“也只能这么办了。那你们看先攻打谁比较合适。”卞鲲沉吟半饷,抬头问道。
“落雁姑娘家的王家堡在镇北城境内,魏白自小在王家堡长大。有镇北城的保护,才有今天的王家堡。而且镇北城与咱们西隅城的贸易密切。这镇北城自然打不得。”卞鹏看着众人说道。
“那就攻打南面的西陲城了。”卞城主说道。
“西陲城倒是可以打,只是那西陲城与平西城向来关系密切。到时候,只怕二城联手,以咱们的兵力,不好对付啊。”落雁想的十分周全。
“那就先试探平西城的态度。可先悄悄派人绕过西陲城,去与平西城结盟。”卞鹏说道。
“此计甚妙。不知何人愿往平西城送信,说服平西城城主湛必胜结盟。”说到这,卞城主捻了捻胡须。
“我愿往。”空谧起身说道,他知道娉婷在平西城,他也想见见她。卞城主应允。
第二天,空谧收拾好包袱,立即动身前往平西城。
咱们且说西陲城,城主苍鹰得知西隅城闹起蝗灾,而且又在招兵买马。他召集部下商议,“诸位,那西隅城如今又闹蝗灾。与当年甲子妖祸发生前,如出一辙。你们觉得如今的西隅城城主卞鲲会不会像妖王一样,发动战争呀。”
“当年妖王正在积极运粮赈灾,谁会突然想到他会发动战争。咱们西陲城突然遇袭,城主城外战败,被迫逃跑也是实属无奈。如今咱们兵多将广,粮草充裕。那卞鲲若再想发起战争,咱们正好趁机夺取西隅城。一洗前耻。”谋士明经纶起身说道。
“卞鲲若不发动战争。我还想趁着他闹蝗灾,趁火打劫呢。”张咆笑道。
“好,咱们也做战争动员,到时候进攻西隅城。”西陲城也开始做战争准备,不提。
一个月后,空谧日夜兼程,终于穿过西陲城,赶到了平西城。平西城地大物博,富饶之地。城中方砖铺成的街道,干净整洁,美观大方。街道两旁,高楼林立,彩旗飘飘,到处洋溢着喜庆热闹的气氛。街道上的人穿着华丽,步伐悠闲。人们趁着闲暇的时光,带着一家老小在逛街看热闹,三五成群。
平西城城主湛必胜得知空谧要来,十分欣喜,特意早早来到大殿等候。他看到空谧,笑脸相迎,“听闻你带人扫平了卫家山庄,解决了西隅城的后顾之忧。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湛城主盛赞,空谧受之有愧。”说着,空谧拱手拜见,他顺手递上卞鲲的书信。
湛必胜打开来看,点点头,“那西陲城城主仓鹰独自霸占虎口关隘口,此人狂妄,贪得无厌。我早已与他断绝来往。既然西隅城卞城主想与我结盟,我自然同意。等拿下西陲城,咱们两城往来正好容易些。”他转念一想,又皱起了眉头,“只是西隅城出师无名,难以服众啊。”
“高风长老死在苏智之手,这明显是西陲城一心想挑起战争。趁着西隅城闹蝗灾,想趁人之危。怎么说是出师无名。”
“既然如此,也罢。只要不是重蹈当年甲子妖祸的覆辙就好。”湛必胜轻叹了一口气,“前些日子我曾派去书信叫高风长老回来。只是他对西隅城留恋不舍。谁知最后真的是遭遇横祸。实在令人惋惜。”
“我定要为高风长老报仇雪恨,以告慰高长老在天之灵。”
商议好结盟一事,空谧立即起身返回西隅城。路过华府,他想看看娉婷,便走了进去。华府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前院花团锦簇,清香扑鼻,彩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长长的走廊里,雕栏玉砌,碧瓦朱檐。
华逸群得知空谧到访,乐呵呵走出大厅来迎接,“空谧啊,难得你来一趟平西城,一定要在这多住几天。”
“多谢华掌柜好意,我只是过来看看娉婷,等一下便走。”空谧上前拱手拜见。
“何事如此匆忙。”华掌柜心生不解。
空谧把自己来平西城一事说出。他左顾右盼,问道:“娉婷呢。她怎么不出来。”
“是不凑巧,她跟着顾婆婆回到黄金城去了。你可在这多留几日,我离开派人去黄金城叫她过来。”
“不了。那就改日再见吧。西隅城还有要事在等着我呢。”说完,空谧起身离开了华府,朝着西隅城马不停蹄赶了回去。
华逸群看着空谧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叹息,“你入世未深,江湖人心险恶。很多事情需要用心去看,而不是仅仅靠眼睛。还是小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