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金雕堡堡主令狐昌应邀来到平西城与湛必胜会面。二人商谈攻打荣原城一事。只是令狐昌觉得攻打荣原城过冒险,便以打不过为由推脱了。二人不欢而散。
华逸群知道后,过来找到湛必胜,“不知湛城主为何要攻打荣原城。”
湛必胜将定东城遭遇雪灾一事说出,“这是我师兄韦天霸的意思。”
“原来如此。不过咱们帮助了金雕堡攻打荣原城,要是西隅城图谋不轨,突然出兵进攻咱们平西城。咱们同时对付两场战争,恐怕对咱们不利啊。”
“嗯,只是我师兄那边有难,咱们不能束手旁观吧。”
“那倒也是。虽说咱们已经同意与西隅城结盟。那也不过是书信上同意。为了进一步表示诚意,我觉得应该举行仪式,歃血为盟。”
“看得出华兄为了平西城与西隅城的友好,尽心尽力。”湛必胜点点头,“为了避免两头战争,咱们就先稳住西隅城吧。”注意拿定,湛必胜便派人去请西隅城城主卞鲲过来平西城举行结盟仪式,以示友好。
两个月后,平西城的派出的使者来到西隅城。城主卞鲲看了使者带来的湛必胜的亲笔信。他立刻召集众人商议。“诸位,这湛必胜邀请我到平西城举行结盟仪式。不知能否去得。”
魏白站了出来,来回踱步。他思量片刻,“我观那湛必胜并非善类。他如今突然过来巴结。不过是缓兵之计。”
空谧则不同意这个说法,毕竟这两城结盟一事,是他一手促成的,“湛必胜派来使者,无非是想在两城友好的基础上,再进一步。依我看来,卞城主应该前去。”
卞鲲沉吟半饷,环视众将,“现在咱们的兵力不及平西城的一半。咱们还是以搞好两城关系为重。”众人只道卞城主考虑周全,皆点头赞同。
半个月后,除了魏白因为麒麟血觉醒另身子不舒服外,空谧、娉婷等其它人都跟随城主卞鲲一起前往平西城。卞鲲率领着部下近千人,带着劫来的西陲城的珠宝浩浩荡荡来到了平西城。
平西城北门,城楼上张灯结彩,彩旗飘飘,四周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热闹气氛。铆钉大门敞开着。大门之上的石牌上,刻着“平西城”三个大字,大字被墨水重新填写过,焕然一新。守城大将纪明带着一队身着黄金甲的骑兵正在列队等候。
纪明三十来岁,长得虎背熊腰,眼似铜铃。他看的卞鲲到来,立刻下令,“行礼致敬!”。随着纪明的一声令下,骑兵们纷纷列队两侧,欢迎卞鲲一行人的到来。
纪明将众人带到平西城大殿。湛城主率领部下正在大殿门口的红毯上迎接,“难得卞城主一路跋涉而来,辛苦了。”
“哪里哪里。为了咱们的长期友好,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二人寒暄了一会儿。湛必胜便兴致勃勃拉着卞鲲的手步入大殿。
大殿内灯火通明,摆设豪华。一排排的桌椅摆放在宝座下方,干净整齐。长桌上摆上了各种水果,有葡萄、金橙、雪梨等各式各样的水果,新鲜诱人。金黄色的宝座被擦拭得金光熠熠,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湛必胜坐到宝座上,众人分尊卑大小坐下。湛必胜叫人上来酒菜,他举起酒杯,“今天难得卞城主千里迢迢赶来平西城。来,大伙敬卞城主一杯。”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军师常运筹起身向对卞鲲敬酒一杯,“素问卞城主手下良将如云,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他朝一旁的空谧他们点头示意。
“哪里哪里,常军师过誉了。”卞鲲乐呵呵地笑着,满饮一杯。
“如今咱们两城结盟,今后当以建设城池为重。减轻赋税,努力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常运筹突然提议道。
“常军师说的有理。”卞鲲放下酒杯,吃了一口菜,只觉得味道鲜美。
“只是没有了战争,要养着众多兵马,减轻赋税便无从谈起。卞城主是不是应该遣散掉一部分人马,让他们解甲归田啊。”常运筹担心西隅城兵马众多,威胁到平西城。
“这,”卞鲲听了支吾半天,“常军师此言差矣。如今我西隅城的领土与你们平西城的差不多。而兵力却不及贵城的一半。依我看,西隅城不仅不能解散一兵一卒,还要再征一些后备的兵力才对。”
“现在是两城结盟的好日子。常军师不必再提兵马一事。”湛必胜看到二人起了争执,起身阻止了常运筹。他举起酒杯,转身对卞鲲说道:“卞城主不必介意。兵力不足,如何管理城池。来,咱们再饮一杯。”说完,二人一饮而尽。
数日后,良辰吉日。湛必胜与卞鲲二人来到城南的祭坛,举行了歃血为盟的仪式。之后,卞城主率领部下回城,不提。
再说,令狐昌回到金雕堡。金雕堡大管家叫李保,五六十岁,长得慈眉善目,敦厚老实。他看到令狐昌回来,上前说道:“老爷,定东城城主韦天霸知道你今天回来,特意前来找你。”
“哦,”令狐昌一听,颇感意外,“他人在何处。”
“他正在书房等你。”
“可知道他来是为何事。”
“韦城主没有说,老奴不敢多问。”
令狐昌听完,赶紧把手中缰绳交给李管家,三跨五步走到书房。
书房里灯火昏暗,寂静无声。书房中间摆放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有一盏灯,灯芯上的灯火在不断跳动着,一晃一晃的。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字画,“生活就像一条狗。”书房的窗户开着,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户旁,此人正是定东城韦城主。
令狐昌在定东城也开有珠宝铺,每年他都有去定东城,对韦城主也是十分熟悉。这次韦城主亲自到来,想必是为了进攻荣原城一事。令狐昌上前拜见,“小的令狐昌拜见韦城主。”
“令狐堡主不要客气。”韦城主开门见山,“我这次前来也是为了进攻荣原城一事。”
“你也看到了,小的城堡里就这么数百兵力。打不过啊。”
“我出兵助你,可保你稳赢,你无需顾虑太多。”
“话虽如此,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令人防不胜防。上次隆兴城一役,虽然获胜,只是结果我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以后这战事,小的还是少掺和的好。”
“既然你对上次的亏损耿耿于怀,那我可以先赔偿你上次的损失。”
“韦城主要赔偿,小的感激不尽。只是这次进攻荣原城一事,小的实在无能为力。”
“令狐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韦城主可别强人所难啊。”
“好,那你的珠宝铺就等着被查封吧。”
“韦城主,别啊。”
只是韦城主已经听不进去了,怒气冲冲地从窗口窜出,跃上屋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令狐昌看了一眼窗户旁边的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不禁叹息,“生活真是难,活着就像一条狗啊。”
半月之后,果然从定东城传来消息,他的珠宝铺被韦天霸给查封了。这定东城的珠宝铺被查封,平西城的珠宝铺也就会跟着被湛城主查封。这明显是霸道行径呀。令狐昌匆忙赶去定东城寻找韦天霸求情。
定东城的练兵场在南门,韦城主在练兵场接见了令狐昌。练兵场被栅栏围成一个圆形巨大操场,里面彩旗飘飘,鼓声阵阵。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正在排练阵势,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嘴上喊着震耳欲聋的口号,“杀、杀、杀,”如同兵临战场上奋勇杀敌。
练兵场中间有座阅兵楼,两层高。金砖碧瓦,柱子高耸。四周旌旗霍霍,威严壮观。正中间的牌匾上,赫然写着“阅兵楼”三个浑厚雄劲的大字。
韦城主与令狐昌二人此时正站在上面观看士兵们的演练。韦城主手指军阵,朗声说道:“令狐昌堡主觉得我这些士兵怎样。”
“纪律严明,能征善战,是个威武之师。”令狐昌不住地点头称赞,眉开眼笑。
“那我这些士兵借给你,攻打荣原城能赢否。”
“这毕竟是韦城主的部下,能否尽心为我效力还不得而知。”
“怎么,令狐昌城主的珠宝铺偷税漏税,已经被查封了,还是不愿与我合作吗。”
令狐昌自知理亏,“要我出兵攻打荣原城也可以,只是难保就一定能赢。”
“那要如何才能赢。”
“且容我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实力。”
“那需要多久时间。”
“三个月。”
“好,只要在下一个冬天雪灾到来之前拿下荣原城就行。”
“那我的珠宝铺呢。”
“既然都查封了,那就不能儿戏。在资金上,我与师弟湛必胜会支持你的。”
有了韦城主的支持,令狐昌回到金雕堡后,立即着手招兵买马。为士兵打造装备。他听闻镇北城有一火药,名“震山雷。”他决定到镇北城将其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