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安靖从杨少爷的口中,得知他杀了人。杨威见事情已经败露,承认了犯病的儿子杀了曾礼。而且自己也杀了知情人灭口。杨威表示天亮后,将去侍卫队自首。
安靖离开杨府,命杨府外头的士兵继续监视,他一人回到侍卫队。袁飞还在侍卫队,这些天他夜不能寐,经常工作到通宵,累了就在椅子上打个盹。他看到安靖回来了,一脸疲惫,问道:“安小兄弟,怎么样,有收获吗。”
安靖走到他身边的桌子前,翻起桌上的一个空杯,倒了一杯茶,又替队长满上,道:“有,有大收获。”
袁飞听了,疲倦的双眼一亮,立刻来了精神。他饶有兴趣的抓住安靖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安靖抿了一口茶,遂将刚才在杨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
袁飞听了,大喜过望,“来人,备马。”
安靖才刚回来,不稍片刻,袁队长便又要出去。他问道:“袁队长,这是要去哪。”
“去抓凶手啊,”袁飞兴冲冲地走了出去。安靖只好紧随其后。
袁飞率领几百人马,向杨府跑去。在杨府门口,袁飞撞见了大少爷与林福。
原来在安靖走后,杨威便叫林福快马加鞭前往大少爷府,去把大少爷请来商量对策。没想到大少爷刚来到在门口,就与袁飞撞见了。
大少爷已从林福口中知道事情的大概。他下了马,道:“袁叔,这么晚来到杨府,是为何事。”
袁飞也已经下马,拱手施礼道:“大少爷,在下是来请杨威父子到侍卫队配合案件调查的。”
大少爷道:“夜色已晚,这劳师动众惊扰老百姓也不合适,我希望明天再处理此事。”
“这...”袁飞见大少爷这么说,有点犯难了。
大少爷继续说道:“怎么,袁叔是信不过我,怕我师傅逃走吗。”他面露不悦。
袁飞见大少爷生气了,连忙赔笑道:“哪里,大少爷过滤了,既然大少爷担保,我自然放心。”他翻身上马,“弟兄们,撤了。”他不得已,只好领兵撤了回去。
待到袁飞一行人走远,段壮形疾步走进杨府。杨威夫妇已在大厅等候。看到大少爷来到,他俩“噗通”双腿跪下,悲悲戚戚,“大少爷,你一定要替老夫解围啊。”
大少爷走上前去,将两人轻轻扶起,“师傅师娘快快请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威请大少爷上座,自己站在一旁,又唤来林福。林福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绘声绘色地将命案发生的经过,说了出来。
立冬那晚,细雨绵绵。杨府上下都睡得早,三更过后,林福照例来到后院的阁楼,看一下住在这里的大少爷,然后才能睡得踏实。阁楼上,还亮着灯,林福叫了声,“少爷,少爷。”没人回应。林福推门进了去。阁楼里,摆设高雅,宽敞舒适。里面没人,后窗打开着。风吹窗户嘎吱嘎吱作响。林福探头到窗外看了一下,这时,窗外一阵怪异的笑声。林福听这声音是杨少爷的,心里一惊,少爷的病发作了。林福急忙窜窗而出,寻声追去。
半个时辰后,林福终于找到了杨少爷,只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曾礼已经身首异处,一把宝刀与半只万泉烤鹅掉在身旁,那把宝刀和老爷使用的宝刀颇为相似。不远处,一名更夫倒在血泊里。披着黑斗篷的杨少爷到排水渠看了看,又回来捡起宝刀。他缓缓地走到水渠的另一端,把宝刀丢了进去。
他又癫狂地哈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为什么你会是我爹”。林福躲在暗处,看到少爷癫狂的越来越重,也是手足无措。
情急之下,他想虽然少爷恨老爷,但最怕的也老爷。每次犯病,老爷一到,少爷就吓得清醒过来。于是,他装出老爷的声音试一试,喊道:“没用的蠢东西。还不给我住手。”
没想到这一招果然有用,杨少爷一听,全身立即颤抖起来。他颤颤巍巍的跪下,嗷啕大哭,嘴里说道:“爹,我错了,我错了”。
林福看到少爷放松了戒备,疾步窜了出去,忽闪到少爷身后,一个侧掌把少爷打晕了。林福把少爷扛了回去,绑到了石室里。
老爷昨晚一宿未归,第二天一大早,林福立即赶往大公子府,找到老爷杨威,并将杨少爷昨晚的事告诉了他。
二人匆忙赶回家里,来到石室。杨少爷已经恢复正常,他并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杨威命林福解开铁镣,将少爷放下,又叫林福把昨晚的事重新告诉少爷。杨少爷“噗通”双脚跪地,痛哭流涕,害怕地说道:“爹爹,救我,一定要救我啊。”
杨威是恨铁不成钢,没想到往日家风严厉,儿子还是成了杀人犯。他痛心疾首,“唉,家门不幸,竟然声出你这么个逆子。”
林福老泪纵横,也跪在一旁道:“老爷,你真的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少爷被送上断头台吗,救救少爷吧。”
“都起来吧,”杨威对两人说道,“几年前,有个身披斗篷的年轻人,姓魏名白。他来到府上讨饭吃。我好心做了一桌酒菜待他,他便以一本武功绝学死神追命刀,送给我,以表谢意。我看此书上的武功太过霸道,便束之高阁,不去练它。没想到,如今它竟然把我的儿子给害了。”
林福道:“老奴现在就去烧了它。”
杨威摇摇手,“且慢,现在当务之急,是看看怎么救顺儿。”
林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去把知情人给杀了,断了查案的线索,任谁都无法查到咱们这里。”
“也只能如此了。咱们想一想要是队长袁飞来查案,他会怎么做。”
“当时,曾礼身边掉落一把七星宝刀与万泉酒楼的半只烧鹅。七星宝刀被少爷丢了,只留那半只烧鹅。想必曾礼是刚从万泉酒楼喝酒回来。袁飞应该会从万泉酒楼查起。”
林福说到这,大公子段壮形打断了他的话。
“万泉酒楼?”大公子与师傅杨威也常去那里喝酒,也认识那个地方。
“是的,公子,”林福回过神来,恭敬地回答道。
杨威接过话说道:“曾礼最后是在和谁喝酒,我必须知道。所以,我连忙一人去了万泉酒楼。”接着,杨威又把事情向大公子继续说了下去。
当杨威来到万泉酒楼,安靖已经在那里了。杨威只好躲在外面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安靖走后,杨威走进了酒楼。他找来掌柜,得到的答案,与安靖得到的一样。这使得如何先找到鬼手周彬,成为当务之急。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杨威暗中花了大量的金币,四处托人寻找,终于在案发第四天中午得到消息。鬼手周彬现在正在城外黄石岗的家中,为了避免误杀,杨威海特意叫人拿来周彬的画像。事不宜迟,杨威立即赶往黄石岗。
赶到黄石岗,已过三更。杨威打扮成斗篷人,到周彬家敲了敲门,没有动静。他破门而入。这时,他看到周彬从窗户窜了出来。他紧追了上去。以杨威的功夫,少有人能逃得掉。很快,杨威就追上了周彬。只是这大镰勾刀,杨威使用的并不顺手,不能干净利落的断头,只能一招刺穿了周彬的身体。
杨威回过头,周彬媳妇正拼命向他扑来。杨威不是嗜血的人,他并不想徒生杀戮。他往后退去,离开了。
回到杨府,仍有一事令他耿耿于怀。与曾礼一起喝酒的三人,还剩一个不知道是谁。杨威忧心忡忡。
杀了周彬的第二天,大公子邀请杨威一起去大殿后院的城主练功房习武。练功房宽敞明亮,各种兵器应有尽有,许多武功秘籍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练功房的一侧,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份从安保部送来的报告。练功房是城主每天必来的地方,一些需要城主了解的文件,都被送到这里。杨威看到案件报告,眼睛一亮,对大公子说道:“公子,那桌上有一份命案报告,城主没来得及审阅。公子何不帮城主审阅,还可以得知案情进展。”
有时候文件多的时候,城主段权经常给大少爷段壮形来批阅。一来是为了培养他当城主接班人。二来是段权的事务的确繁忙,来不及看这么多的文件。
“嗯,师傅说的对,”段壮形走到桌前坐下,打开案件报告审阅。这可把杨威乐坏了,他偷偷地躲在背后,把报告看得清清楚楚。此后,杨威经常跟段壮形去审阅城主的文件,对案情进展了如指掌。
当他得知黄兴去了安南城。他立即派人到安南城设伏。只是还没等黄兴到达安南城,黄兴就被人给抓回来了。这另杨威更是寝食难安。
林福与老爷商量道:“老爷,如今逼不得已,只有把牢里的黄兴杀了,才能永绝后患。”
杨威低下头,沉吟半饷,道:“这牢里守卫众多,如何进得去。”
林福献上一计道:“这个,只需老奴在牢外的街道上放一把火即可解决,待到牢里的守卫出来救火的时候,老爷再进到牢房去。”
杨威道:“也只能这样了。纵火的时候,切记要看清楚些,别烧死了老百姓。”到了晚上,就有了火烧柴房,黄兴牢里被杀的事。本以为黄兴被杀后,线索就断了。没想到弄巧成拙,这反倒吸引得安靖就摸排到这里,找到了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