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宏德大师叫安靖搬到侍卫队住,与他的大徒弟安南城侍卫队统领祁刚正一起做事,安靖推脱不了,无奈前往。
侍卫队与安南城大殿相隔数条大街,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格外显眼,气氛庄严。小楼前面有一个很大的操练场,被半人高的围墙围着,围墙将操练场围成半个圆圈。安靖跟着祁刚正穿过操练场来到大厅。
大厅内摆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与几张小椅子。二人围着桌子坐下,祁刚正叫士兵端来茶水,“安靖兄弟,你来这侍卫队也好,可以替我分担些。”
“我什么都不会,能为你分担什么。”安靖抿了一口茶。
“你以后替我去训练我那些个新来的手下吧。”
“以我这身本事,岂不是误人子弟。”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我想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第二天一大早,安靖来到侍卫队大楼前面的操练场上。操练场四周插着数面彩旗,正随风飘扬。在操练场的另一端,放着几个摆放武器的木架子,上面插满各式兵器,刀枪棍棒一应俱全。几十名侍卫队的士兵正在比划着大刀。他们看到安靖到来,纷纷起身列队恭迎。
安靖走了过去,他向大伙介绍自己后,就带着大伙训练。
他之前在荣原城的时候,曾跟着神射营队长百里沙学过射箭。如今他的射箭也是炉火纯青。只见他百丈之外,例无虚发。然后他又翻身上马,在马背上骑射。亦是箭箭命中。引得众人拍手称奇。他教大伙射箭,又教大伙练剑。如果有不会的,就让大伙自己练习,又或者自己找人对打。最重要的,他拿出了严肃认真的态度,一丝不苟的做事风格。
祁刚正见了,不禁刮目相看。他过来拍手称赞,“有了安靖兄弟的帮忙,我管理侍卫队就轻松多了。”
“祁兄,我只是碍于宏德大师的面子,来这里玩几天。过几天我可就要回去雨晴那里了。”
“这个不急,到时候再说。”祁刚正并不认为安靖能够这么轻易地说走就走。
将近中午,太阳有些晒了,安靖看到大伙都训练得差不多了,就解散了众人,“今天就训练到这吧。”
这时,队伍了有一个叫李光的小兵站出来,嬉皮笑脸说道:“安大人,传闻你背后那把剑厉害,可悬空,可化作大白鸮。可否让小的们一饱眼福呀。”
众人听了也纷纷跟着起哄,都想看一眼。
安靖一听,乐了,“既然大伙都想看一眼,那我就秀一秀给大伙瞧瞧。”只是他又转念一想,可不能白给这些家伙看,自己最近这手头紧得很,不如趁此机会捞一笔钱。想罢,他说道:“不过,我就想看看大伙有多少诚意。”他扯高气昂。
“诚意吗,小的有。”说着,李光从队伍里跑了出来,从腰间解下一袋金币递给安靖,应该有个五六百枚。
“小子,有前途。”安靖接过金币颠了颠,夸赞他道。
“钱多好办事。我这都是跟大人你学的呀。”
“好,大伙散开。我就挥舞一段大剑给大伙看看。”说着,安靖取下背后的大剑,双手挥舞了一段,接着他大喝一声,“起。”他把大剑往空中一抛。只见那大剑被抛到空中,“扑”的一声便掉了下来插到地上,愣是没有飞起来。
“这大剑不愿意在你们面前显摆,我也没有办法了。告辞。”安靖转身便走。
“大人啊,既然小的不能一饱眼福,那就把钱给小的退回来吧。”李光一听安靖要走,急了眼。他想不到安靖会耍赖。
“想退钱,除非你打得过我。”
“小的怎么可能打得过大人呢,大人啊,你可不能这样啊。”小光站在一旁觉得自己亏大了。
安靖可不理他,径直往侍卫队大厅走去。
“大人,大人。”小光在后面喊道。
这时,只见大剑剑柄护手处的光圈亮了起来,插在地上的大剑“嗖”地飞到安靖身边,悬停在安靖身子周围上下晃动,缓缓飞行。
大伙看了纷纷拍手叫好。李光看得两眼发愣,“妙,妙,真是妙啊。”
到了晚上,安靖看到侍卫队后院的月光很好,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信步来到前院。
祁刚正正独自一人在饮酒。只见他起身,在院子里练起掌法来,安靖上前赞道:“祁兄的掌法柔中带刚,威力令人不敢小觑呀。”
祁刚正看到安靖来了,要他坐下,“安靖兄弟且再看我的拳法。”说完,双手握拳,挥动双拳呼呼生风,刚劲有力。
“安靖,我这拳法如何。”
“如巨灵神舞锤,可撼山摇岳。”
“那你再看看我的腿法。”话未说完,祁刚正的双腿已经飞起,速度极快,追风逐电般。
“这腿法如空中那蛟龙,可翻山倒海。”
“安靖兄弟说的好。”接着,祁刚正又拔出佩剑,他的剑法犀利威猛,变化多端。
“这剑法如置身片片雪花之下,防不胜防。”
祁刚正听了点点头,他收了长剑,坐到了安靖旁边。
安靖给他倒满一杯酒,“祁兄练就这一身武艺,可谓出神入化。想必习武时是吃了不少苦了。”
“这点苦算什么。”祁刚正一饮而尽,“有道是,碧血丹心照青史,壮歌浩气贯长虹。我等习武之人,应当心系天下苍生。时刻以拯救天下黎民百姓为己任。唯有如此,方无愧于我等心中那侠义二字。”
门外,宏德大师正欲来侍卫队看看,他来在门外,刚好听到安靖与祁刚正的谈话。他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似这般年轻气盛,豪言壮语。他又想到了当年在暗鸦岭与妖王一战中自己应对不力,以致于败北。他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了。
他回到德馨居来到后院,仰望夜空。每当想起暗鸦岭一战,他便情绪低落。他借着朦胧的月色,舞起双拳。他的拳法比祁刚正的还要刚劲有力,“撼山摇岳。”他怒喊了一声。
接着,他又踢起腿法,同样速度极快,“翻山倒海。”慢慢地,他变得神情悲伤。
他颤颤巍巍地拔出腰间佩剑。他持剑挥舞了起来,“防不胜防。”剑光四射。当他手中的剑挥舞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他松开右手中的长剑,用手捂住嘴巴咳嗽了两声。等到张开手掌时,手上满是咳出来的鲜血。
这时,老管家赵顺匆匆赶来,他把一张毛巾递给大师,“老爷,这些年你每每想起暗鸦岭一战,便会控制不住自己。往事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至今耿耿于怀。”他帮老爷擦拭了手上的鲜血,
“你就放过自己吧!”声音几近哀求。
过了几天。
祁刚正兴高采烈地找来安靖,“今天休息,咱们去卧虎山庄找宋师弟喝酒去。”
“卧虎山庄在哪。”
“在城西十几里外。”
安靖心想自从擂台比武那天一别,也有些天未见了。他便答应一起前去,顺便问问他有关于那把剑的故事。
半个时辰后,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了卧虎山庄。
卧虎山庄群山环绕,形似卧虎而得名。此时正值盛夏,去往山庄的路上,树木郁郁葱葱,鸟儿在树林深处穿梭,叽叽喳喳。涓涓溪流从山上流下,形成了一道瀑布,如飘逸的彩带。卧虎山庄在那山林深处,若隐若现,恍如人家仙境。不时传来山人悠扬的歌声,甚是好听。
二人来到卧虎山庄前,山庄闲情逸致,别具风格。门前有两棵大槐树,树大根深,树冠相叠。一条石路直通大门,大门敞开着,上面有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卧虎山庄”几个清秀飘逸的大字。
山庄门前站着一老头,正在翘首以盼。他看到祁刚正与安靖,立即上前打招呼,“老奴乃是山庄管家刘福,宋少庄主知道祁师兄今日要来,特意在庄里等候。二位请随我来。”
二人跟在刘管家走进了山庄。
卧虎山庄大厅,正中间的墙上挂着一幅日月山河图,图画绚丽多彩,美轮美奂。两旁挂着一幅对联,“心志光明同日月,功勋盖世重山河。”横批“日月山河图”。图画下面放着一张方桌,两旁摆着两张太师椅。大堂之下左右两边各摆放着一排椅子,整整齐齐。
宋浩然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等候。他看到师兄与安靖进来,起身相迎。祁刚正大跨步走了过去,“师弟真是悠闲自在呀。”
“师兄休要挖苦。”宋浩然眉开眼笑,“师兄,安靖,你们二位快快请坐。”接着,他叫人上来酒菜。三人寒暄过后,痛快地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宋浩然放下酒杯,“听说安靖兄弟这些天到侍卫队去训练士兵去了。”
“嗯,”安靖正喝得尽兴,听宋浩然问起,他放下酒杯说道:“祁兄那么忙,你作为师弟为什么不去帮忙。”
话音刚落,只见师兄祁刚正突然连连摇手,插话说道:“师父说师弟是厚积薄发,唯有他佩戴的藏锋剑露出锋芒之时,才是师弟展露才华之日。”
安靖听了十分不解。他皱起眉头,“说到藏锋剑,这到底是一把什么样的剑。”
宋浩然看了看手中的佩剑,满脸郁闷,“这把长剑,名曰藏锋剑。乃是一位老和尚给我的。”接着,他便把如何得到这把剑一事,缓缓说了出来。